通过考核了，那也就是说，吴冕已经成为金角特种部队的一员。
可是，这也是吴长官想要去做的事情，多说也无益。
方灵甫沉思片刻，问道：“你想说什么？”
吴常青说：“小冕娇柔体弱，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方先生，通过考核以后，还有三天的犹豫期，请你务必劝小冕回心转意。”
“我？”方灵甫先是错愕，接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吴局长，吴长官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动辄打骂，现在吴长官离开你了，局长大人又当起称职父亲来了？”
吴常青黑脸微微一红，薄怒道：“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话？”
旁边的林姨也颇为吃惊，这姑爷对待保卫局局长，可一点儿也不客气，胆魄极大。
“我就这态度。”方灵甫淡淡地说着，做出送客的手势，“局长大人请回吧，吴长官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
“你！”吴常青腾的站起身，暴脾气想发作，可又不敢，只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半晌后才缓过来，“看在我是小冕父亲的份上，帮我一次不过分吧？”
方灵甫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冷静一些，这才说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小冕对你很特别。”吴常青浑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反而十分认真，“她从小到大性子凶蛮，没什么异性朋友，只有你能接近她，我认为，只要你见她一面，多多劝导她，小冕一定会听你的。”
“……”
方灵甫轻叹，摇头道：“抱歉，我不会干扰她的抉择。”
“你！”
吴常青大怒，他没想到自己如此低声下气，这年轻人竟然还是油盐不进。
方灵甫苦笑道：“局长，我并非刻意与你作对，其实我也跟吴长官说过让她放弃的话，可是她很坚定，我建议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
…
吴常青离开后，林姨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问：“姑爷，吴局长家的女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方灵甫笑说：“朋友。”
林姨仿佛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姑爷，那我带午餐去医院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方灵甫站起身。
“姑爷你不陪惠灵去学校吗？”林姨惊讶地问。
“去学校？”方灵甫抓抓黑发，一头雾水，“今天不是周日吗？”
话音才落，小惠灵便怯生生从楼上下来，穿着蓬松边的洁白小裙子，精致雪白得像是瓷娃娃般。
“小丫头，过来！”方灵甫喊道。
小惠灵小跑几步，奋力地一蹬脚，跳进方灵甫的怀里。
“去学校干嘛呀？”方灵甫揉着她脑袋问。
“嗯……嗯……”小惠灵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腻腻地拱着头。
“昨晚卫小姐送惠灵回来的时候，说过今天下午惠灵在学校有演出。”林姨这才解释道，眼神里有些担忧，“这孩子估计把你和卫小姐当成爸爸妈妈了。”
“为什么这么说？”方灵甫问。
林姨更加担忧起来：“卫小姐昨晚问惠灵，她明天一个人陪惠灵上学校好不好，惠灵说，要爸爸妈妈一起……”
姑爷是个花心的人。
林姨已经确定这一点，但她想尽量地控制方灵甫沾花惹草的程度，她觉得方灵甫和白桥夜才是天生一对。
虽然是保镖和雇主的关系，但林姨觉得，方灵甫与白桥夜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是多么般配啊。
小姐眼神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小姐一定是喜欢姑爷的。
林姨心想。
爸爸妈妈吗？
方灵甫沉默少顷，轻声道：“林姨，你先去医院吧。”
林姨欲言又止道：“姑爷，你，你可以多关心小姐一点吗？”
“……会的。”
…
下午一点，梅龙小区外。
保时捷911停靠在一边。
车里，方灵甫抱着小巧玲珑的小惠灵嬉笑打闹着，逗得小惠灵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响起。
“哥哥……爸爸……”小惠灵胡乱地结巴喊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傻丫头。”
方灵甫捏着她柔乎乎的脸，心想秀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生出惠灵这么可爱的女儿。
实际上，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已经具备流利的语言与思维能力，但惠灵由于自闭症影响，与其他小孩子显得很不一样。
咔嚓。
这时车门被打开，穿着纯白研究服的卫长歌坐进副驾驶座。
“惠灵。”
卫长歌嗓音极有颗粒感，抱过小惠灵。
“姐姐……妈妈……”小惠灵拱着她饱满的胸口。
卫长歌叹了口气，淡淡道：“走吧，下午两点三十分的演出，别迟到了。”
方灵甫一踩油门，发动车子。
“你昨晚带惠灵去看陈北笙的演唱会了？”方灵甫边开车，边侧头问。
“嗯。”卫长歌应着，替小惠灵整理着散乱的发丝。
方灵甫干笑几声。
卫长歌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有女人缘。”
方灵甫挠着头皮：“还，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误听，卫长歌鼻孔里好像微微哼了一声。
为了转移话题，方灵甫便指责道：“你怎么又穿这一身呢？好歹也是去学校看小惠灵表演。”
“轻便，舒服。”卫长歌说。
“我下次带你去买几套漂亮的女仆装……”
话说到半截，甚至连尾音都未拖完，方灵甫便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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