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煞气冲天 (1/3)

玉莲朝地方是猛的几个磕头连连解释，可是说完以后方才觉得自己无形之中栽了一个大跟头，且是一个再也爬不起来的跟头，刚刚口不择言只想着连忙澄清，居然一不小心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可是说出来的话如同泼出来的水，实在是收不回去了，就算她后知后觉捂死了嘴巴，再不会漏出一点声音，可是老夫人两只耳朵已经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小楼很满意玉莲主动坦白的觉悟，当然，这里也有她的推波助澜的功劳：“对了，我还忘记了，你还诬陷八夫人的孩子是鬼胎有煞气，你如此构陷主子，作为八夫人的贴身婢女，我怎能轻易饶恕你，你苦苦让我放过你，不去掖庭告发，我想着同是下人身份，都以姐妹相称便听之，只点了你的穴位定住你，略施小惩，怎奈你时隔几天还不知悔改，倒是反咬我一口，你认为老夫人会听信你的瞎话吗？”

玉莲一直朝着老夫人磕头求饶，却也才反应过来为何小楼一直不说事实，还编了一个无中生有的谎话，原来是让自己慌乱的反驳之中口不择言说出实情！呜呜呜呜，为何自己这么傻，这么不禁哄骗诱惑，可是事已至此，她再哭爷爷求奶奶也是无用。

“呵呵，原来事实竟然是这般，好啊你玉莲，你背后污蔑主子不知悔改还要倒打一耙，险些让我这个老太婆信了你而冤枉了好人，你这种颠倒是非，惹是生非，谎话连篇的狗奴才，我要你还有何用？从现在开始了，你们就不是沈府的奴婢了，我们可实在用不起！”老夫人阖上眼睛，深深的长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

一听要把自己撵走，玉莲和小厮是大吃一惊，连连磕头求饶，那一声声咚咚的声音听着实在让人揪心，可是小楼可不是什么善人，也没必要为这种人感怀可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玉莲得到今日的下场也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因果报应，根本不必同情。

老夫人也和小楼的想法不谋而合，品行不正的奴婢是断然不会出现在沈府的，虽然无法个个认清每个下人的德行，但如此堂而皇之的振振有词，这种人如果再不严惩，如何能振正沈家后院的风气？“无需求饶，今晚上你们俩通通给我卷铺盖走人，我不想再看见你们这对男女！来人，给我拖下去……”

老夫人从来说一不二，心肠耳根也从不会过软，一摆手命护卫将二人尽快拖走，屋内顿时清净了不少，此时小楼仍旧从容不迫的跪在地上，没有想象中的幸灾乐祸，如释重负和险些被诬陷的委屈，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或悲或喜，一直很从容冷静，从容的让老夫人都有些惊诧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如此沉的住气？

“丫头，快起来吧，别跪着了，我见你脸上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怎么，刚刚走人的险些是你，你就没有后怕吗，难道没有点怨恨和委屈吗？”老夫人重新打量着她。

“后怕是不曾有的，老夫人这一生光明磊落，明察秋毫，我也庆幸玉莲将这状告在了老夫人这里，因为我知道，到您这里，再复杂的事情也一定会真正大白，水落石出！而且清者自清，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放过一个歹人的，所以我不会害怕。”小楼起身回道。

小楼秉承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费尽口舌脑筋好些夸赞着老夫人。可是，老夫人哪里是明察秋毫，刚刚差些怒目圆睁的要吃了小楼一般，如果没有那小计谋，恐怕此时被捻走的人只能是她自己了。

老夫人的心情顿时犹如拨云见日舒朗了许多：“你这小丫头，真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啊，怎么，不替你的八夫人委屈吗，毕竟有那么难听的话。”

小楼欠了欠身：“回老夫人，流言蜚语听的多了便不会当做一回事，否则劳心伤神的只会是自己的身子，老夫人也是出自名门望族，自然懂得有些人勇爱暗中攀高踩地，唯恐天下不乱，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一切以大局着想。”

“哦？”名门望族府中之事恐怕会更加的肮脏不堪，没想到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胆大妄为的说出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说她精明的很呢：“大局，何为大局呢？”

小楼笑笑：“奴婢愚笨，不会理解的那么透彻，只是知道不把事情闹的鸡飞狗跳，人尽皆知，多为他人大家考虑，可以牺牲小我，这就是顾全大局！”

“哦，哈哈哈哈哈哈……”上头传来老夫人爽朗的笑声，惹得头上的流苏清脆相撞，伸手来指着小楼：“好一个顾全大局，有你这样觉悟的奴婢，看来跟八夫人平日里的调教撇不开关系，如此顾全大局之人，沈府应该应有！”

小楼没有言语，只是欠了欠身。

“好了，你先下去吧，替我给八夫人带好……”其实老夫人还想问的多一些，比如她的功夫是跟哪里学的，学到什么程度了，平常用的是什么武器，可是老夫人的问话都戛然而止了。

一是天色已晚了，自己年岁已高，实在精力有限，再者老夫人总觉得今天自己的事情没有问清楚就乱下结论，险些误会了这么一个通理灵巧的小丫头，虽说小楼言语里都有十分敬佩她的奉承，自己也听的悦耳顺心，可到底还是自己的武断，她对这件事有些怅然若失，甚至有些自责。

她确实光明磊落一生，自认为不似其他门阀世家那般黑白兼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世界很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