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保守秘密 (1/2)

卫矛闻言，不禁浑身一震。稍稍振作，才故作镇定地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闵云舒哂笑一声，说道：“你每日清晨冲给本宫喝的腊梅花茶里面，除了一味薄荷之外，还有一味艾草罢？”

卫矛听了，不禁睖睁。

只听闵云舒接着道：“虽然薄荷和腊梅的香气，掩盖了艾草的味道。但是艾草温经、去湿、散寒、安胎之效却不减！你知道‘保子药’有问题，所以故意每日在本宫服药之前，必先让本宫先饮一杯你亲手泡制的腊梅花茶。是不是？”

说罢，闵云舒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注在卫矛脸上。语气毋庸置疑！

顿时，空气中静了一静。

原来，德妃娘娘早知“保子汤”有问题！——这个颦德妃，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卫矛想不到这里，突然冷笑一声，问道：“居然单凭区区一杯腊梅花茶，便能推断出这么多……德妃娘娘果然聪慧过人！既然如此，娘娘何不早早将奴婢交由皇上或太后发落，而要上演如此一出戏码，让奴婢原形毕露呢？”

闵云舒心中一怔，暗吸了一口气，才柔柔说道：“正如你所说，饶是你故意隐瞒出身，却从未加害过本宫，反而还一直暗中保护本宫。今日虽是本宫故意引你入局，但你为救本宫不惜暴露自己，本宫本应对你心存感激。只是……你这么做，又实在不得不让本宫怀疑，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本宫有理由怀疑，你三番两次搭救本宫，实则是另有目的！”

闵云舒轻飘飘的语气，悠悠落下结论，顿时令卫矛心尖一颤，背脊冒起了一阵寒意！

她早知德妃娘娘聪慧，却不想竟聪慧至如此——有举一反三之能！

一时间，卫矛不禁睖睁在那里。凝望着闵云舒的眼睛里，闪动着茫然与错愕的光芒。

半响，卫矛才朗笑一声，缓缓撒下鱼饵，问道：“奴婢也很好奇，德妃娘娘身为松雪国人，居然对景盛国的药材如此了解？”

语气听起来有恃无恐，似乎浑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闵云舒美眸一闪，却不替卫矛解惑，只问道：“这么说，你是景盛国人？”淡淡的语气，已然是在下结论！

见卫矛不禁愕然，闵云舒心中一怔！

果然，她的揣测是对的吗？卫矛，真是景盛国派来的细作？

稍拢心神，卫矛眸光微闪，颔首说道：“不错，奴婢的确是景盛国人。”

闵云舒闻听此言，顿时心中一沉。

虽然她早已作好心理准备，但此刻从卫矛口中证实，仍有些难以接受。

若卫矛果然是景盛国派来的细作，饶是她再不情愿，亦不得不将她发落！可是，若将卫矛交出，只怕她将是九死一生……

闵云舒还在思虑，只听卫矛接着道：“不过，奴婢装哑进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有何苦衷？”闵云舒美眸微闪，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如水，淡淡问道。

“奴婢虽出生景盛国，但七岁那年，便被家人卖给了拐子。几经转手，沦落至浣城。只因奴婢与义父义母的女儿年纪相仿，且容貌有几分相似，因此才被悄悄买下，以假乱真……真正的卫矛是个哑巴，所以奴婢才不得不装哑。还请娘娘明察！”卫矛说着，微微垂眸，双膝已跪在地上，态度十分诚恳。

闵云舒美眸微闪，良久，没有言语。

卫矛此时掌心已沁出了丝丝冷汗，只觉空气中静得有些诡异。她不敢抬头看闵云舒的表情，唯恐在那双洞如观火的眸子中无所遁形！

只听闵云舒轻叹了一声，说道：“你先起来罢！”

卫矛唱喏一声，才缓缓自原地立起身来，微微抬眸，凝向闵云舒。

饶是她淡定自若，但与闵云舒目光接触的一霎，亦不禁心尖一紧！

“本宫姑且相信你的话……”闵云舒淡淡地道，“……本宫只问你，邹贤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卫矛不料闵云舒会突然问起邹贤妃，顿时身子一僵，怔了一怔。

半晌，卫矛才小心翼翼地道：“邹贤妃确实是难产而死。此事皇上早已查明，娘娘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闵云舒面上浮起一抹轻笑，似有些不信，说道：“卫矛你机智过人，既然能洞悉‘保子药’有问题，而不动声色替邹贤妃避过这一关，你又岂会没有怀疑邹贤妃的真正死因？”

卫矛听了，只得垂眸道：“奴婢不敢欺瞒德妃娘娘。一个多月前，贤妃娘娘临盆之时奴婢的确在旁伺候。但……接生的稳婆，和宫里几个年长的姑姑围在榻边，奴婢等人不曾接近，实在……不知当时究竟是何情况。只听到小皇子哭了一声，便没了声音。紧接着，稳婆便大喊，娘娘血崩了……而稳婆和几位姑姑也一口咬定，贤妃娘娘生的是，死胎……”

闵云舒听卫矛支支吾吾，言辞闪烁，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不禁替无辜枉死的小皇子和邹贤妃难过了一回。

她暗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问道：“卫矛，你在宫中多年，可知太后为何要在‘保子汤’内作手********婢不知！”卫矛摇头道，“奴婢只求安稳度日，暗助德妃娘娘与去世的邹贤妃，不过是于心不忍才出手……”

不及卫矛说完，闵云舒已冷冷地哼了一声，摆手将她打断，说道：“你且先退下罢！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替你保守秘密。不过，本宫但愿一切如你所言……”

说罢，锐利的目光直直落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