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衣 (1/2)

躲了两天，如藏一直不走，也没有流露出要走的样子。沈约只好见见这个假和尚。

接过了二丫手里的饭菜，给送到了如藏的房间。五六个菜有四个是荤的，还要一个也是带肉丝的。

两副碗筷，如藏和白李一桌吃饭。

沈约问，“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我问了青龙，他和我说你在这，然后我就来了。”如藏边吃边回答。

“不是应该我已经‘死’了吗？”

如藏停下筷子，认真回话，“传闻是你闯皇宫死了，但是之后你又以真面目在京城游荡了一段时间，而且银铃还是被你带走的，所以，知道你还活着的，还是有大把的人在的，但是应该不多。”

“只要没事别来找我就行。”

“我就没找你，我来找赤砂，兄弟，能让我见见赤砂吗？”白李在一边眨巴着眼。

沈约瞄了一眼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既然你都能知道我从皇宫中硬是带人走，你就不怕？”

白李挺起胸膛，掷地有声，“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孤身闯皇城，只为带走自己心爱的人，这种有情有义之辈！怎么会有害人之心呢！”

“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呃……”白李一时忘了人家就在自己面前。

“我想问问前辈难道就此隐居，不再过问江湖事了？”如藏说回了正题。

“怎么？难道不行？”沈约反问。

“实在是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我都已经三十多了，不像你们还年轻。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既然问过了，那就吃完自己把东西带下去，顺便退房离开吧。”沈约推门出去了。

如藏还想问些，可惜叫不住沈约，只好一声叹息。

“唉！”

“你叹什么？”如藏好奇。

“赤砂人还没见到，这就要被人家赶走了。唉~”白李叹气。

“呵~”如藏笑，“往别的方向想想，沈前辈既然在这，赤砂当然也在这，说不定就在客栈的哪里，只是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啊！”

“对！对！对！”白李开心了，“怎么说我也是和赤砂共住一家客栈好几天了啊！”

说完又不开心了，“好几天了，连个裙角都没看到，唉~”

吃完饭，把碗筷带下去，交给二丫，二丫带去厨房。

两人去柜台，见着有一个漂亮的女孩。

还是白李先认出了，“姑娘你是银铃？”

“是啊，怎么了？两位是来退房的吗？算上饭钱，一共是二两八钱银子。”银铃说。

“换了衣服，还真差点没认出来。”白李感叹，以前有幸见过银铃一次，如今再见，没想竟是这样的场景。

“你们两谁付钱？”银铃问。

“他！”白李指着如藏，“我先出去了，外面等你啊！”说完就走去大门了。

如藏黑着脸，付了钱，好好看了眼银铃，记在了心里，而心里有的只要对美的欣赏。

出了客栈，白李还真在等着如藏，“你怎么没走？”

“咱是兄弟嘛！当然要一起走！”白李搭上了如藏的肩，“唉，为我们的兄弟情，真是想吟诗一首！”

“那你倒是吟啊！”如藏用余光看着白李。

“……”

雪较之前几日小了些，但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没有停。

路边每隔不远就有一堆堆的雪堆，时不时还能看见大小不一的雪人。

是因，京城的大路都有官兵巡路，及时清扫，而小巷窄路，也有民众自发的清扫。

“咱们这是要去哪？”白李问。

“再过些日子就是除夕，你不回家去？”如藏问。

“从小养我的师父在几年前便已过世，回去不过是徒增伤悲。”抬头望天的白李显露忧伤的神色，一瞬间，白李也有几分诗人的风采。

“那我们就一起吧。”

“你不回去？”

“我师父五年内不让我回去，今天是第一年。不过我师父倒是武功高深，还能活很久，我倒不会有负担。”

“我师父武功就不行了，交会我几招剑法，再也没得教，就让我学着读书，还说我以后肯定能发扬光大这门剑术。呵，现在穷的都快饿死了，说不得就得当了这剑，换些钱花花。”白李比划着手里的剑。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

“我们去烟雨楼怎么样？”白李提议。

“我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没关……呃……你一个和尚说的居然是没钱，而不是不能去！笑死我了！”

如藏继续走，没理笑着不走路了的白李。

路过一个小巷，白李追了上来，看见如藏拿着扫帚在扫雪。

“你怎么在扫雪？”白李好奇道。

说话间，边上的木门打开，走出来一名老媪，“小师傅，来喝口热水。”

如藏接过了碗，去一边抓了些干净的雪，洒在碗里，等了一会儿，雪化了，热水温度也变的刚刚好，一口饮尽，将碗归还给了老媪。

白李看了会儿，找老媪借了工具，也帮着清扫小巷。

“你怎么会做帮人扫雪这样的好事？”

“因为我是个和尚。”和尚，那就是一路游历，一路行善。

白李看了看四周，老媪还在屋里为如藏和白李，准备着简单的吃食，这小巷里再无其他人。

偷偷到如藏身边，笑说，“破戒了的和尚还能算是和尚？

如藏回着，“我还没有受戒，何来破戒之说。”

小巷里雪被两人扫了干净，两人也是身怀武功，最后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