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阿翁的往事 (1/2)

南宫哲看着自己放在身边的黑剑。黑剑嶙峋的表面上，不时的反射着光芒。

“阿翁，我是个忍者，我也是个修炼内力的人。但是，在此之前我却是一名剑客。虽然时至今日，剑客这个团体已经几乎被历史所遗弃。但是我却还是坚信着，我是一个剑客！”

“蝼蚁偷生，但剑客却宁死！”

“您给我的三条方案，其实下策才是危险性最低的。但是我还是不愿意选择它！作为一个剑客，我的意志以及我手中的长剑都不允许我这样的苟活。”

“所以，我选择第三条方案！”

“不论是生是死，都不负此生不是么？”

南宫哲说完这些话，顿时感觉整个人从ròu_tǐ到精神都轻松通透了不少。

阿翁看了看南宫哲，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只干枯的手掌缓缓的抚摸着自己雪白的胡须。

“哈哈哈……你们这些使剑的儿郎，都是这幅倔强的样子。不过这样才对！使剑的儿郎就是要这样啊！”

看着阿翁此刻大笑的模样，南宫哲一时竟有些失身。阿翁在南宫哲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谦逊老者的模样。但是此刻阿翁大笑之际，南宫哲却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轻狂少年的身影。

天下何人不曾轻狂？

阿翁的笑声慢慢的落下，一双昏黄的眼膜慢慢的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

“何止是儿郎啊！便是娇娘，用了剑。也便成了这样。”

阿翁缓缓的拭去了自己眼角的一滴浊泪。

“我想你不止一次好奇过，我这样一个不曾修炼内力的老头子怎么会这么熟悉内力这样的一个修炼体系。毕竟我并没有修炼过内力的迹象吧？”

南宫哲一下子居然被问倒了，因为自己的确和里央在这个问题上很是纠结。

看了看南宫哲这个样子，阿翁心里何尝不是明白了个通透？

“我家世代都是学医的。每到成年，我们家的继承者就会前去游历各国，免费为人诊病，以此来磨炼自己的医术。我也是这样，那年我刚刚十六岁……”

“年少轻狂，办了不少荒唐事。也认识了许多的让我终身难忘的人。”

“有一日，我还在赶路，就发现路边居然有一个少女昏倒在了路边。那时天下也并不安稳，忍界大战也是一触即发。一个少女和我还不同，毕竟我还有一身医术。那时还没有什么医疗忍者，主要都是靠我这样的医生来治疗。所以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在那个群魔乱舞的年代，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我就到了她得身边，用急救之法将少女救了过来。把她带在了身边。”

“这日久，必然也就生了情。”

“她叫芸儿，和你一样，是一个内力的修炼者。”

“但是她和你还不太一样，因为她的实力很一般。”

“忍界动乱，我们自然也遇到过很多危险的境地。我手无缚鸡之力，芸儿为了让我有些自保之力就教了我一套身法。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一套。但是那是修炼不到家，逃跑的能力也不过是一般。所以……很多时候，芸儿都偷偷的开始运用剑气来保护我们两个人的安全。”

“一日日的累积之下，芸儿体内的剑气比例越来越重。当我察觉的时候，芸儿已经入了魔。那时的芸儿，对待敌人的时候下手极其狠辣。那样的芸儿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芸儿了。”

“芸儿不时的和我讲过一些关于内力和剑气的事情。所以我就靠家传的金针渡劫之法，封闭了芸儿体内的剑气。让芸儿的意识回复了清明。”

“我告诉芸儿，我可以把她的剑气全部导出。这样就可以救了她！可是芸儿还是拒绝了。”

“芸儿，也是一个剑客。和你一样的倔强而又骄傲的剑客。什么都可以丢弃，但是一身傲骨却绝不愿意丢弃。”

“之后，芸儿彻底的入魔了！是我……亲手送走了芸儿。这是我一生的痛！”

“这也是我为什么看到你之后，希望可以帮你的原因！我这一生，都对芸儿无法忘怀！我想，若是我可以救了你。九泉之下我见到了芸儿，也好对她说，内力没有绝！剑客也没有消失！因为我竭尽全力的救了一个她的后辈……”

阿翁说到了最后，脸上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淌着。但是阿翁却似乎浑然不知，只是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故事与感情之中。

天下何人不伤情？

每个人都何尝没有一些伤心的感情之事呢？

一如阿翁与芸儿的过往。

一如南宫哲与真白的现在。

甚至……

一如南宫哲和南宫柔之间的感情。

许久之后，阿翁总算是从伤心的情绪之中挣脱了出来。

“年轻人……让你见笑了。”阿翁一张苍老的面容之上居然露出了一种洒脱而又释然的笑容：“这些陈年旧事，埋在心里时间久了。忽然说出来居然让我失态到如此地步。不过，幸甚至哉！我遇见了你，若你可以活下去，我也算是少了一个遗憾。”

看着阿翁，南宫哲忽然一番感慨之情萦绕在了心头。若是自己老去之时，是否也可以在回味往事之后带着释然和洒脱的将一切讲给他人呢？

“抱歉。”南宫哲忽然说道：“我之前的确怀疑过您的动机。毕竟内力一事，关系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无妨无妨……”阿翁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两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阿翁也很快的结束了在南宫哲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