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多磨03 (2/3)

疼痛稍缓，只是邵琰知道只是一时的，趁着没有那么疼，理智稍稍回归，想起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可是解释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只能再度劝他：“三郎，这几日你先在那边歇着。”

裴耀还要追问，可是这种事，邵琰又怎么可能跟他说得太清楚，恰好坠痛又来袭，便没空理他了——反正最重要的事已经说给他听了——如今实在是没精力理会他了。

裴耀伸手想探知她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邵琰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再碰触她，他手足无措呆立了一会，也只能走出去了。

这次疼痛来势汹汹，邵琰感觉自己简直是去掉了小半条命，身子的疲累感，比之前行路时更甚。

裴耀出去之后便没再回来，夜里安寝前程嬷嬷过来给她换了个汤婆子，邵琰记起这事，问了问程嬷嬷：“三郎那边怎么了？”

程嬷嬷给她掖好被角：“与洪姐姐跟少爷解释过了，他往外边书房去了去了，想来应该是听进去了吧。”

邵琰稍稍安心，程嬷嬷叹口气：“本来还以为——”

“洪嬷嬷那边——”邵琰有力无气：“有没有说什么？”

洪嬷嬷毕竟不像程嬷嬷，她是裴耀身边的人，事事以裴耀为先，虽不曾有任何抵触邵琰的意思，但一直以来也只是淡淡的，之前误以为邵琰有孕，倒是上心了许多，可如今大夫既然说了这次只是癸信，只怕洪嬷嬷心中是失望得紧吧。

程嬷嬷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道：“今夜我在外间守夜，少夫人有事便差遣——”

“不必了，”裴耀进来：“今夜我陪阿琰，你们且去歇息吧。”

程嬷嬷呆住：“少爷？”

“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裴耀不肯相让：“你退下吧。”

程嬷嬷看了邵琰一眼，邵琰无奈道：“程嬷嬷你先出去吧。”有些事，也只能由邵琰来劝说他了。

程嬷嬷闻言也只好离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少夫人你这身子——”

程嬷嬷的话虽然断在这里没再往下说，可是邵琰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红了脸：“我知道。”

好不容易等程嬷嬷退出去了，邵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裴耀已经钻进了被中，想要推开他，他却抱住邵琰身子：“阿琰，对不住……我竟不知道——”

邵琰愣了愣——他们婚后他们只待了半个月，去年年底虽然回来了，可他离京那几日又恰好错过了，说起来，两人认识这么久，他是第一次遇着她这事，之前她对他，的确是有些迁怒与苛刻了。

这样一想，邵琰便不好意思推开他了。

裴耀声音轻轻的：“阿琰……你每一次……都这么遭罪吗？”

邵琰听他声音不对，安抚道：“就只是这几日而已，过去就好了，没事的。”

又不忘劝他：“三郎，我这身上麻烦得很，我怕扰了你，这几日你还是先宿在那边吧。”

裴耀不仅没走，反而是钻进了被中：“怎么这般热。”

邵琰吓了一跳：“你怎么……你先回去吧，要不她们该担心了。”

裴耀不仅不肯走，身子反而靠得更近，邵琰见劝不动他，又想起之前的事，气得翻过身背对他不理他了。

他伸手摸到了邵琰怀中的汤婆子：“阿琰，不会烫吗？”

邵琰想推他但是没力气：“是有些烫，只是若是不弄得烫一些的话，很快便凉了，到时候若是来不及换，又会疼得难受，总不好因为我一个人，让她们整宿都没法安睡。”

顿了顿，邵琰自觉找到个合适的理由：“如今正是夏日，我这边夜里还要抱着汤婆子会更热的，我怕你会睡不好，不如你先回去，等过几天——”

“回去？回去哪里？”裴耀敏锐地抓住她话里的错处，邵琰顿时哑口无言，裴耀也沉默了一会：“我知道有个法子比汤婆子有用，你要不要试试？”

邵琰不信：“是什么法子？”大夫和嬷嬷们都没办法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裴耀将她的手从汤婆子上移开，冷了一会，手掌包覆住邵琰的手：“阿琰我的手暖和吗？”

邵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嗯。”他的手与她的手不一样，常年温热，不像她，身子仿佛被冰封住一般，就连夏日里，也未曾融化分毫。

裴耀将她怀中的汤婆子移开，手掌贴在她小腹上：“那阿琰你要不要试试我？”

邵琰愣了愣：“别闹，把汤婆子还我——”

“我比汤婆子好，”裴耀凑近她耳边：“我可以一整夜都这么暖着你，不会冷，你夜里不必担心还得起来换个汤婆子。”

邵琰才不理他：“可我还是宁愿要汤婆子。”

裴耀的手有些僵硬：“为什么？”

“汤婆子更好些，”邵琰一半是气他，一半是实话：“你的手没汤婆子热。”

刚说完，小腹便又疼了，伸手想把汤婆子拿回来，可是裴耀禁锢着她根本拿不到，邵琰有些愠怒，想要抓开他的手。

裴耀见她疼得难受，心中焦急，偏又不想承认自己还比不上一个汤婆子，情急之下原本隔着衣物的手探入邵琰衣下，手掌心与她小腹肌肤相贴：“阿琰，这样会好一些吗？”

邵琰被他的举动惊得连疼痛都忘记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三郎！”

裴耀凑近：“阿琰什么事？”

邵琰按捺住心中的委屈与怒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