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缘来，你在这里之 约么？ (1/2)

“天真！”

阿虚大反转的一句嘲讽，让涂山红红和小道士脸色骤变，两只小萝莉一时脸色都有些苍白，手足无措。

“为什么要这么说？”六耳瞥了眼两只小萝莉，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阿虚灌下一口酒，沉吟片刻笑着说道：“因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啊！无论任何文明，战争都是推动它进步演化的重要以及必要的因素。翻开任何一部历史，它所记载的都会是一部战争史！”

“因为它关系到了生物的一种本能与天性——让自己的生命和族群生存延续下去的渴望！

而这必然伴随着资源的掠夺与反掠夺！在这个过程中，又必然会刺激增长生物的其他，贪婪、破坏、杀戮等等，所有生物天性中丑恶的一面都会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论种族、国家、派别、个人，即便在你们所想象的和平盛世中，战争也无处不在！只不过它会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与表现，经济、文化、政治……等等！”

阿虚说到这里顿了顿，灌下了一口酒，叹息一声说道：“所以，很多处于战争中的底层群众，之所以会参与进去，不是因为什么高尚的情操与理想，往往只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照你这么说，你也认为是会有和平的！”三少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金光。

阿虚点点头，又摇摇头，喝下一口酒说道：“相对的和平当然会有！毕竟战争与和平，是文明发展中的永恒主题！”

“为什么说是相对和平！”三少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因为在你们这儿，妖怪都是——”阿虚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扫视了几只妖怪一眼，“吃人的啊！”

“胡说！我们涂山狐妖从不吃人！”涂山红红紧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两只小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阿虚笑着摇摇头，喝下一口酒说道：“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像狼要吃羊，羊要吃草……处在食物链不同阶层的生命，天生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是携刻在任何灵性生命的基因……额，是灵魂最深处的本能啊！是‘它’所赋予给不同生命的天性以及——命运！”阿虚一手托着酒坛，另一只指了指头顶那星光璀璨的夜空。

“天道无情！”短暂的沉默之后，六耳不禁感慨出声。

“天道无情？”阿虚喝下一口酒，笑着摇摇头道：“天若无情，又何来这芸芸有情众生？它们就是这天的情感与意识的体现啊……”

几人闻言，不由又是面面相觑着，各自的心绪为之沸腾，陷入一阵沉默。

“你信命？”半晌之后，三少忍不住的开口询问道。

“我？”阿虚闻言，举起酒坛的手顿了顿，空洞的双眼之中，蓝芒一闪而逝，微微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我一路走来，发现命运、探索命运、了解命运，如今也算是做到了‘知天命’，但是，我从来不信命！”

“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这里了！”

三少闻言，双眼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背负的双手紧了紧，沉吟片刻，沉声问道：“怎么说？”

阿虚笑着狠狠的灌下一口酒，抹抹嘴角说道：“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战争的另一个本质原因！”

“什么？”六耳忍不住好奇的连忙开口询问，她已经有些沉浸在阿虚的言论之中，连果子都忘了吃了。

阿虚嘴角挂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晃着酒坛缓缓开口地说道：“斗争的！”

其他人不由都是睁大了眼看着他。

“同样是携刻在每个灵性生命灵魂深处的本能！斗争的本能！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与自己斗、与……命运斗！”

“只不过有的人，斗到一半，倒下了！有的人，斗到一半，满足了！而有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永不止歇，不断的胜过人、胜过天，又不断的胜过自己，最终知命而抗命！他们，无论面对着什么，就是要——”

阿虚眼角扫过三少与六耳，闪过一丝莫名笑容，又“对视”上三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三个字。

“斗！战！胜！”

三少在他最后一字落下，心底涌起一股悸动，浑身毛孔都有些激动的发抖，眼中更是金光闪烁。

六耳看两人又陷入莫名的激情之中，扯扯嘴角，连忙开口打断他们四射而出的满满激情。

“那么你说的相对和平呢，该怎么实现？”

阿虚闻言，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当双方都处在食物链的同一阶层的时候，彼此拥有平等对话的实力，解决问题就可以靠其他的一些看起来不那么激烈的手段实现！”

随即又晃了晃酒坛，歪歪脑袋随口补充了一句。

“或者，同时面临了来自于上一阶层的压力！威胁其生存下去的压力！”

只是话音落下，三少眼中金光大盛，浑身气势暴涨，死死的盯着阿虚。

阿虚眉头皱起，一边将三小只护在身后运功抵抗，一边疑惑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三少见阿虚神情不似作伪，沉声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是那里出来的？”

“那里？”阿虚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不过心思电转之下，顿时明白，当初自己只看了不多的“原著”，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些片面，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看来有很多。

三少眼角扫了扫他身后的三小只，没有解释，只是进一步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哈……”阿虚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