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启蒙 (1/2)

“你怎么在这里？”叶慧茗道。

“我……我本来想这间铺子的，被人抢了，就想来看看是谁买了。”陆仲谦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你买铺子做什么？你要开铺子？”

“没有，没有，我想买了送给你来着……”陆仲谦不好意思地说，他现在这么说实在有马后炮的嫌疑。

“要进来看看吗？”叶慧茗道。

“好，好的。”

陆仲谦跟在叶慧茗的后面进了铺子。黄琳儿一见到陆仲谦惊呼：“哟，这是谁啊？这不是陆二公子吗？”

“呵呵，黄小姐……”陆仲谦看到黄琳儿害怕。

陆仲谦现在算是萧琮的人了，在云州大胜北胡的战役中，陆仲谦也是立了功，现在在周牧远的副将麾下，也算是个小将军了。这次跟着周牧元一起回京的。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叶慧茗。他们都有五年没见了。

程碧云等着叶慧茗二人回来吃饭，等了好久，只见黄琳儿一个人回来了。

“叶姐姐呢？”程碧云问。

“她啊，跟老情人去吃饭，游街去了。”黄林儿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老情人？陆二公子？”程碧云一下子就想到了。

“哟，小云儿还记得陆二公子呢？你那会才多大，就懂这个了？”黄琳儿笑道。

“九岁。我记得叶姐姐见到陆二公子，总是比较开心的。”程碧云笑道。

“啧啧，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小云儿也快要嫁人了。”黄琳儿摇摇头道。

程碧云被她说的脸立马红了。

叶慧茗一直到闭市才回来。程碧云还在跟着卢先生读书，卢先生最近又严格了起来。

叶慧茗见程碧云在读书，便回自己房了。

一篇书讲完，卢先生道：“碧云，我就要走了。”

程碧云愣住了，怎么好好的说走就走了？

“先生，可是学生怠慢了您？怎么这就要走了，你看这书，还有那么多没教呢。”程碧云指着手里的书。

“不是，我来京城就是为了找人，如今我大概知道这人在哪了，我要去找他。”陆先生道。

“先生当真要走了么？”程碧云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嗯，我也没什么好交给你的了。不管琴棋书画也好，剑舞也好，不过是多练习罢了。你只要不丢下，经常练习便成了，至于这些书，自己看也能看懂。”卢先生是铁定了要走的。

“好吧，先生要是找不到人，一定要回来找我！”程碧云道。

“好，我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没教你。从明天开始，便教你，教好了，我就走了。”卢先生和当初要跟着来京城一样坚决，程碧云知道卢先生要找的人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只要答应。

第二天开始卢先生便开始教程碧云作画。全新的技法，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用来画活物，画出来的活物无不活灵活现。一连教了十几日，程碧云已经熟悉了基本手法。

程碧云在感叹之余嗔道：“先生藏得真好，这么久都没有教我呢！”

卢先生笑道：“你仔细看看，这像谁的画法。”

程碧云看着自己在卢先生指导下画出来的鹤。

“吴济水！！”程碧云惊呼，“先生竟是吴济水的弟子？”

“嗯，当年我跟你说的先生，便是吴济水，你现在算是吴济水的再传弟子了。”卢先生笑道。

程碧云激动地看着自己的画，虽还没有吴济水的□□，却也有一分意思了。

“先生此番是要去找吴济水吗？”程碧云突然想到。

“机灵丫头！”卢先生笑道。

“师父，到时候别忘了带我问师祖好！”程碧云笑道，对于卢先生的要走的事彻底释怀了。

“我争取让你叫他师爹！”卢先生神采飞扬。

“师爹？先生你……”程碧云看着卢先生，卢先生心仪自己的先生！

“是的，我一直在等他，没想到他一去不复返。我现在知道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卢先生笃定地说。

“好！先生找到了一定了写信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的。”程碧云道。

“好！”

卢先生又教了程碧云半月才走，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程碧云好说歹说，卢先生定要走，说是只有在最热的时候才能找到吴济水。程碧云只好放人走了，只把自己的私房银子，给了好几张卢先生。

叶慧茗回了江南，黄琳儿一个人留了下来打理新的铺子。

因众人各有各的事，程碧云便每日琢磨着作画。程碧云练了五年的基本功，再加上卢先生教的手法，练了一个夏天，已经能将吴济水的画临得五分像了。

这日程碧云还在临这吴济水的一副《双鹿》，这画还是萧琮问他父皇借来的。

程碧云因太认真了，萧琮来到身边都没发现。萧琮站到程碧云身后，也不敢动，怕她吓到程碧云，把画给污了。

程碧云画了好久，才抬手。

“累不累？歇一会儿。”萧琮从身后捉住程碧云的手，另一手环过去，将程碧云的画笔接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话。”程碧云说着，从萧琮怀里躲了出来。

“早就来了，你还在画鹿眼睛我就来了。怕打扰你不敢说话。”萧琮看着画。

程碧云笑笑：“我都要疯魔了。都是先生害我。”

“云儿画得好，等画好了，我把你画的这副给父皇，看他能不能看出来。”萧琮笑道。

“哪就那么好了，没得贻笑大方。”程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