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2/2)

她若是有本命武器在，和这林秋然比试起来便会轻松得多。

等等……

“唔”，桑芽口中忽然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体内的灵气以一种非正常的速度极快的在消失，而她的妖丹，白色的妖丹竟然带上了一丝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

失去灵气的支撑，身周的火墙顷刻间退去，火凤凰的威势也越来越弱，抵挡不住秋羽扇的攻击。

空中的飞刃木刺直接击打在身上，幸而她今日穿的是霓凰流仙裙，霓凰流仙裙作为一件道器级别的法衣，可以为她挡住很多攻击，只是脸上脖子上裙子没有覆盖的地方便是狠狠地遭殃了。

白皙的脸上出现道道血痕，醒目而狰狞。

桑芽又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刺眼的血红将周围的地面都染成殷红。

她猛然想起之前在狂风中闻到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淡香，是□□！

她看向站在对面擂台上的林秋然，她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闪过兴味和轻慢其中沁出丝丝缕缕的恶意。

桑芽几乎能够确定，就是这个人下的毒手。

林秋然又用秋羽扇划出一道剑刃，冲向桑芽，秋羽扇是仙器，霓凰流仙裙仅是道器，无法抵挡住这一击，锋利的剑刃直直刺进她血肉中。

她闷哼一声，完全跪在地上，却坚持着不肯倒下，背脊依然直直挺立，而胸前伤口，血流如注，染红身上的衣裙。

霓凰流仙裙算是废了。

这是大师兄从柳师兄那要来送与她的，是她在玄阳宗获得的第一份礼物，她素来爱惜，如今却彻底毁了。

像是确定她是否真的已经毫无还手的能力，林秋然见到对面人儿越发狼狈的身姿后，唇角轻轻一勾。

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桑芽走过去。

走到她面前，俯身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像是观赏玩物一般，左瞧瞧又看看。

桑芽满眼凶戾瞪着林秋然，胸腔剧痛，喉间喑哑，难以吐出字句来，嘴皮子翻动忍不住呲牙相向，口中发出小兽般的呜鸣。

林秋然对她这副做相愣了愣，像是只畜生一样，她伸手抚上桑芽的眉眼，又轻轻抚过那头粉白色的柔顺长发，最后停留在她的额间，指尖轻轻摩挲着。

“师妹生得可真是标志～”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摩挲的指尖也开始狠劲向下掐落，指甲划破皮肤，进入血肉。

这如花的容貌，还是毁了更好！

擂台下的弟子已经被这一波反转吓呆了，难道方才桑师姐火凤凰对秋羽扇时不过是在逞强，以致如今竟然连连吐血，半点还手之力都无。

话虽如此，这林秋然下手未免也太重，现在的情况再打下去，桑师姐恐怕会受到越来越重的伤。

快认输吧，众弟子在心里想。

美人总是惹人心疼的，尤其在被人欺负的时候。

可惜比试一旦开始，只有彻底倒下或是亲自认输才能结束，他们即使心有不忍，却也不能上前，无能为力。

“咚！咚！咚！”桑芽清晰的听见自己体内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空中波动的灵气，轻拂过耳畔的微风……

站起来！

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伤痕累累的身体在顷刻间似涌起新生的力量，渐渐灌注在全身。

桑芽舔了舔唇边的血，勾出一个笑，那笑容仿若染上邪性，垂下的手抬起握住了林秋然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