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海螺有声音 (1/2)

聂寒内心感到茫然，无头苍蝇一样的往后山奔跑。小师妹在后面喊：“聂师哥，你等等我！”聂寒无暇理会，只顾向前跑，玄武后山外即是明心山，明心山很大，也不知道有多少里。聂寒跑着跑着跑累了，走到了一处乱石间，往里有一处隘口，修整的十分整齐，往上走一些台阶，便看到一处空地，空地尽头，又是几步台阶，上面有一个洞口。上面写着“明悟本心”四个大字。

聂寒知道这里是师尊闭关的地方，每当有什么不开心的时候，他常常会来这片空地静坐一会儿，便觉得消除掉不少烦恼。今日，受到众人的侮辱，他身心难堪，无地自容，只想逃离，想也没想，竟然又跑到了这里。

聂寒坐下，喘了喘气，一行眼泪掉了下来。

想起自己活到今日，十六年来，无一日不受众师兄弟的轻蔑，自己虽然不把这种眼光放在心上，但是无一日不想努力练功，出人头地。虽然有师傅照料，这些年食堪果腹，但是自己却永远游离于师傅注视的目光之外。还有自己的记忆越来越差，怕是不久后要成为一个废人。

他这样一想，悲从中来，一股热泪又涌了出来。

又想起前段时间那卢星二师兄为什么说“聂姓，人人得而诛之。”原来天下人竟是如此厌恶姓聂的人。“我为什么要姓聂？这姓聂的将军叛国当杀，可是又与我何干。难道我先天武脉残缺，只是因为我姓聂，上天就惩罚于我吗？”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要姓聂！”聂寒握紧拳头，背朝洞口，望着天空，大声哭喊道。

“咦咦咦，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因为别人说了两句，就连自己爹妈给的姓氏也不要了。”一个动听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小师妹跟了上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聂寒发呆，溜到了聂寒的身旁不远处。

聂寒一怔道：“夏师妹。”

“我说你怎么一路奔跑，理也不理我，原来是到这么有趣的地方来玩！”小师妹说道。

“这里是师尊闭关的地方。”聂寒道。

“咦，师尊是在山洞里面修炼吗？我们说话他可以听到吗？”小师妹道。

“听不到。”聂寒手往洞口一指，只见洞里有一块厚重的大石门。石门边长满了爬藤植物。

小师妹又道：“师尊的眼光真好，这儿幽雅寂静、鸟语花香，我老了也要找这样的地方隐居。啊，你看那边的花开得真漂亮。”小师妹说着，迈着轻盈的步伐要过去采摘。

聂寒急喊道：“不要碰，山中有些花儿有毒！”

小师妹停下惊讶道：“你说这种花儿有毒？”

聂寒道：“我不知道，我听师傅说，玄武山有些花儿是有毒的。”

小师妹道：“我不怕！”说着就采下一朵道：“有些人哪！别人说几句话他也怕，采朵花儿玩他也怕！”

聂寒听到一怔，心想：“原来，小师妹故意跟我说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要太沉浸在难过情绪之中。”

于是道：“小师妹，我没事了。”

小师妹莞尔一笑，闻了闻花道：“我就知道你没事，聂师哥。”

聂寒道：“小师妹你说得对，是我太失控了，他们说他们的，我聂寒从前姓聂，以后也永远姓聂，虽然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但是他们给了我这个姓氏，我就是到死也是姓聂。”

小师妹道：“聂师哥，这才是你！“顿了顿又道：”不过这皇帝也太霸道，凭什么平川王叛国，就要天下姓聂的都跟着受罪。”

聂寒道：“也许他是想震慑天下，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永远不要犯上作乱。这样就没人敢威胁他的江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平川王曾驻守北境十余年，本来，战功赫赫，彪炳千秋，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造反。哎呀！不好！我的手有些痒痛，莫不是刚刚摘的这朵花真的有毒！”

小师妹扔下花朵，搓着手背，只见起来一块红斑。

聂寒急道：“不要乱抓，我们赶紧下山去找水清洗一下。”

说着和小师妹，快速下山来，寻到一处小溪流，赶紧用溪水冲洗。深山溪流清澈凛冽，小师妹将手放在溪水中冲洗，麻痛感果然渐渐消失。

聂寒看到小师妹好了很多，才放下心来。

小师妹手一恢复，就对溪流产生了好奇，她看到溪流干净见底，光影摇曳，里面各色的小石子，星罗棋布，忍不住去捡玩，“聂师哥，你看这小溪里好多漂亮的石子。这颗……这颗……诶呀，有什么东西刺我……这个东西尖尖的。”

聂寒凑近一看，原来小师妹摸到了一颗螺蛳。这螺蛳肥肥圆圆，身上覆满了墨绿色的青苔。

小师妹拿在手上道：“聂师哥，你看这颗石子会动呢！”原来这小师妹，竟然从未见过螺蛳。

聂寒一笑道：“这不是石子，这是颗螺蛳，里面有肉，可以吃的呢！”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聂寒从胸口掏出一个两指宽的海螺坠饰，对小师妹说道：“你瞧，我这里也有一颗螺。”

小师妹接到手上，见这颗海螺玲珑剔透，似璞玉一般在阳光下熠生光彩。一时简直爱不释手。她生来最爱把玩这些小玩意儿，一会儿对着海螺口吹吹气，一会儿举着海螺，在阳光下照射一下。

玩弄了好一会儿，小师妹自言自语道：“这个海螺的形状，有点像个耳朵。”说着，她把小海螺放在自己的耳边，仿佛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