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表明心意 (1/2)

小雅在外祖家用过晚膳才回了家，父亲已经听闻了今日之事，下午些便到了京兆尹府，一脚将跪在堂中的楼少爷踹出了大堂，要求严大人严肃处理此事。

那楼公子吐了口血，晕了过去。见肖卫没有继续为难楼少爷的样子，严大人亦未多言，只命人通知了楼尚书，带了大夫前来诊治。

小雅回府后，到了父亲书房。

“小雅今日受委屈了，为父愧对你母亲。”肖卫满目愧疚与自责，今日怎的就没有亲自送她过去呢？

“爹爹不必自责，想来严大人会依法处置此事的。胡大统领及时出手相助，小雅没有大碍。”小雅心疼的看着有些颓唐的父亲，自父亲出征之后，似是苍老了许多。

肖卫轻轻将手覆在小雅肩上。

“爹爹，有一事，需要爹爹为小雅劳神。”

肖卫不解，小雅很少向自己提要求，今日难道还遇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么？

“三皇子出手相助之事，想必爹爹已经知道了，他当时所说的话，爹爹应该也已经听闻。”

肖卫点了点头：“三皇子出手相助，是恩义，但那话确实不妥。”

小雅接着写到：“所以，小雅需要爹爹帮小雅散些话出去。”

“散话出去？”

小雅提笔一字一句写下，肖卫看着，心情复杂。自小雅醒来之后，总觉得这孩子哪里不一样了，有时候的眼神让自己觉得陌生，似乎是经历了许多沧桑之人，眼神中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似乎心中藏着诸多秘密，有时看人的眼神似乎能把一个人穿透。

小雅看着父亲思虑的样子，内心复杂，她多希望自己现在能告诉父亲一切，但不行，时机还不成熟。

肖卫叹了一口气：“你可知，这些话散出去的后果？”

小雅点头。

“你对三皇子真的没有丝毫心思？”肖卫一直觉得三皇子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但他对小雅还是一直很维护的，从宫中到宫外，多次出手相救。而且，三皇子越来越得皇上恩宠了，实力和人品在众多皇子也算是拔尖儿的，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恐怕是最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小雅知道父亲的考虑，但是经历过一次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这一次，自己不会再这么傻了！

小雅坚定的点了点头“小雅对三皇子绝无半点情义！”一句话，写的决绝。

肖卫不知，小雅为何突然如此决绝，之前看来，她与三皇子之间也算是有些情谊的，就算不是儿女之情，起码是不厌烦的，而此时，小雅眼中竟隐隐流露出血海深仇般的恨意。

“既然如此，为父会做安排。”肖卫将那几页纸烧成了灰烬。

“爹爹，以前跟在我身边的影卫呢？”小雅醒后就在担心这个事。自从自己记事以来，那影卫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时刻保护着自己，如今却生死未卜。

肖卫看到小雅问起此事，不由皱了眉。

“为父怕又让你想起当日之事，一直未提起此事。”肖卫抬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当日寻到你之后，都忙着救治你，根本无暇顾及他。第二日，他与为父说了当时的情形，他一直于那两人缠斗，只看到你往大殿跑去，那两人刺伤了他，便遁去了。他再回身找你，却未见踪迹，最后却在打斗的荷花池里发现了你。

他原是为父在江湖游历时遇到的一隐士，机缘巧合下我救了他一命，便一直追随着我。随我征战多年，你母亲怀孕后我便让他护在你母亲身边。说来，他竟比我更早看到你。

这一次，他觉得愧对与我，又未能护你周全，自断一臂，惩罚自己。在你醒后留下书信，说他学艺不精，愧对你我，更愧对师门，他无颜继续面对我们，暂回师门，待有所长进后再回来。”

肖卫从抽屉中取出书信，递给小雅，这还是小雅第一次看见影卫的字迹，苍劲有力，却略有虚浮，想必是断臂的影响吧。

真真是忠义之人，半生修为，竟自断一臂，小雅不禁感叹。

“小雅，既已问起，那为父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肖卫不是没有私下探查过，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小雅回过神，将后来的事情写了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作用。当日被人捂了口鼻，那帕子上定有致人昏迷之物，那人怕是待影卫寻自己的时候将自己扔进了荷花池，小雅根本没有看到那人的长相，那人亦未有何言语，可以说是毫无痕迹。

肖卫听完之后，眉头紧皱，眼中更是疼惜。他自然想到当日小雅并非意外失足，但看着小雅一字一句的写下经过，心中还是不由得揪紧。

那荷花池是一开始小雅遇袭之地，影卫一直在那与人打斗，根本没想到那些人会再次将小雅带回那里。而那池塘被荷花覆得满满的，表面上根本看不见水痕，若不是舒儿说池塘边有小雅的鞋袜，三皇子又说会不会是小雅不小心落水，根本不会派人下水查看。

小雅被救起时，肖卫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小雅看上去似乎睡着了一般，已经看不出有气息了。几番救治，小雅才又有了微弱的呼吸，却一直昏迷不醒。

小雅看着父亲眸中的神色越来越暗，伸手拉住父亲，向他表示一切都过去了，自己现在没事了。

肖卫将小雅的手握进手心，父女二人，相顾无言。

第二日，小雅和肖卫今日带了谢礼进了统领府，答谢昨日出手相救之恩。三皇子府那边，却只派人送了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