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名动京城 (1/2)

舞台上的烛光渐渐亮了起来，袅袅一身嫩粉色衣裙抱着琵琶坐于右侧，几个身穿鹅黄色舞裙的舞姬摆出舞姿围成一圈，隐约看得到翩鸿明黄和赤朱颜色的衣裙。

隔壁有了窸窣的动静，小雅看了身后的夜，夜轻轻点头示意。小雅起身推出了雅间。

内心欣喜，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小雅推门进了隔壁特意留下的雅间，一身玄色衣袍的胥盛琰坐于窗前，笑望着她。

“我是否错过了什么？”胥盛琰轻声问。

小雅摇头，拿出他送的册子，轻书：“想给你看的，正要开始。”

胥盛琰伸手拉住小雅，带进自己怀中，倚在窗前躺椅上。

楼下响起轻轻琵琶声，如泉水叮咚，“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随着琵琶声舞姬慢慢散开，露出围于中间的翩鸿，翩鸿一身华服，如一只凤凰般耀眼。

袅袅缓缓开口，如歌如诉，琵琶声如窃窃私语，似女子于闺房自语呢喃，还添了几分男子之气：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四海求凰。无奈佳人，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聊写衷肠。何时见许，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携手相将。不得於飞，使我沦亡。”

轻歌曼舞，尽诉相思之情，台下众人皆陷入歌舞意境之中。

琵琶转弦，幽咽细语变得急促热烈，二楼上惊弦的窗户被推开，传出了相和的琴声，琵琶和琴声相和，袅袅眼中的光芒更甚，翩鸿的舞姿也跟着加快，凤凰于飞情思急切。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曲毕，翩鸿如栖于梧上的凤凰，垂于舞台中央，二楼轩窗已关，琵琶声停，悄无声息。

众人眼前似乎都出现了自己思慕之人的模样，一歌一舞都勾起了每个人心中那份炙热之情。

这唱的乃是熟悉的《凤求凰》的词，但这曲，却不是平日里听的曲，起承转合都更加贴合词中情义。

这《凤求凰》乃是司马相如为卓文君所做，之前配的曲子更多的是女子柔弱思慕之情，男子听来难免觉得太过娇柔、儿女情长了些，甚至有些幽怨之气。司马相如为武骑常侍，也算铮铮男儿，虽辞赋多柔情，但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侠士之风，今日这曲子，却多了几份英气，更加贴合男子思慕之情。

袅袅和翩鸿起身，两人此时眼里都透着兴奋，但桑榆已叮嘱过，今日二人只做此表演，施了礼，便退了下来。

台下之人都意犹未尽，起着哄，让再来一首。

桑榆登台：“诸位爷如此赏脸，倒是没白费两位姑娘精心准备多日的这一首《凤求凰》。只是好东西得慢慢品不是，若两位姑娘今日将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各位爷以后不就没趣了么？其他姑娘们也给各位爷准备了歌舞，各位爷也看看别个儿的不是？”

安抚了众人，桑榆下台，其余歌姬上台继续歌舞。

“愿言配得兮，携手相将。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胥盛琰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多希望你快些长大，又希望再慢一些，多给我两年时间。”

小雅窝在胥盛琰怀中“招招舟子，人涉卬否！”

胥盛琰轻笑：“得你，于愿足矣！”下巴抵在小雅头上，将小雅圈在怀中。

“我再练练，以后有机会了，为你独奏此曲可好？”小雅用指腹摩擦着他的手指。

“那我也等着。”虽都在京城，但一道宫墙，隔开了两个世界，相见不易。

“方才有人找麻烦了？”胥盛琰来得晚，但夜已经和他报告了。

“无事，都解决了。”胥盛琰知道这丫头不想让自己担心，这小事还是能搞定的，但还是觉着自己的计划该加快了，不能再让这丫头独自一人苦苦撑着。

“每月十五太后都会到佛堂颂经两个时辰，我才能了空脱身出来，但也不能多待。”胥盛琰被她闹得有些痒痒，伸手捉住她的十指，握紧手中。

小雅点头，“我知道，再一刻钟再走可好？”

胥盛琰看着怀中难得撒娇的小团子，心中自是不舍，紧了紧环着她的手。

胥盛琰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小雅回到之前的包间，婉娴和冰纨的神色都怪怪的，似是还没从《凤求凰》中走出来，经历了上一世，小雅自然知道两人心之所属，二哥和子文表哥不知道是否明了她们的心思。

方才歌舞之间，肖穆不知为何脑中闪现着和冰纨吵闹的场景，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生动，是多少世家小姐都没有的。肖穆有些心慌，不敢再正眼看她，见小雅进来，连忙找了话题询问。

“小雅，方才袅袅弹唱的曲子，是真的《凤求凰》？”肖穆眼中闪耀着兴奋又有些闪躲。

小雅看着几人的神色，“情”这一字，果真玄妙。

见小雅不答话：“小雅从哪得来的古谱？借二哥看看？”

小雅轻笑，从怀中拿出誊抄好的曲谱。

“那古谱记载与竹简之上，我这只有誊抄的手稿。”其实这曲谱，应该还没现世，不过上一世，古谱出现后，小雅为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