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颠覆 (1/2)

“成交！”

一桩交易就此达成，谈不上谁吃亏，算是各取所需。

在风牧看来，忘忧界虽自成一界，但却只有孟婆这一尊神位，平时寂寂寥寥，也无权参与地府决策。就此甩给慈航道人，换取她三次出手并不算亏。而慈航道人既然肯答应自己的条件，想必也同样认为有利可图。

………………

九幽界，承天效法殿。

后土娘娘以灵魂状态显化，她手中捏着慈航道人送来的请柬，若有所思。

风牧疑惑道：“娘娘，三清为何在此时邀请您上昆仑山？”

后土娘娘抬头，淡淡道：“万载以来，洪荒局势发生了很大变化。巫妖败退，新天帝、天后继位在即，诸天圣人如愿以偿的接掌了洪荒，人族在他们的扶持下开始在洪荒大地繁衍生息，日渐壮大。

三清二圣耗费了那么多心血栽了棵果树，眼下果子成熟，自然该分而食之。”

风牧眼皮一跳，人族就是诸圣栽的果树，莫非他们要动手瓜分人族的气运？

归根结底，气运才是洪荒一切争斗的根源。在此之前，巫妖两族共掌洪荒七成以上的气运，这才造就了太一、帝俊、祖巫等一大批强者，威震洪荒，压得三清二圣都不敢露头。

果然，就听后土娘娘继续道：“人族尚且蒙昧，需经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才能真正走向兴盛。倘若本宫所料不差，这次昆仑山所谓的悟道茶会，就是要划分三皇五帝之师的名额。”

风牧恍然，苦笑道：“原来如此，所谓的悟道茶会，不过是瓜分人族这一天定主角气运的饕餮盛宴而已。”

后土娘娘听了风牧的话，突然神色古怪地看向风牧，道：“是谁告诉你的，人族是天定主角？”

“难道不是？”风牧一愣，人族是天道钦定的巫妖之后的洪荒主角，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后土娘娘断然道：“不是，天地主角身集洪荒大半气运，向来都是争出来的，岂有天定之说？天道浩渺，岂会在意区区一族之兴衰？”

洪荒主角是争来的？

风牧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忍不住问道：“既然天道不在意人族，为何女娲娘娘抟土造人之际，会降下海量的天道功德，甚至让她证了圣人果位，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提到女娲娘娘，后土娘娘脸上怒气上涌，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她是走了狗屎运，创造出的人族天生道体，为修士提供了更加近道的化形模板，将洪荒的繁荣向前推了一步。”

风牧心中的迷雾豁然消散，现在洪荒修士基本都以人族为模板化形，先天就承了女娲娘娘的人情。

正因如此，除非有比人族更加亲近大道的种族出现，否则都会有一份洪荒气运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她身上。

难怪向来声明不显的女娲娘娘道行如此深厚，居然以一己之力完虐了三清。

难怪将来三清二圣为了道统狗脑子都打出来的时候，她依旧超然物外，稳坐娲皇宫，冷眼观三界。

她不是不争，而是不必争，先天不败，何必去争？

不过，人族当真是女娲娘娘所创？

风牧脑海中念头翻滚，喃喃道：“人族不是天道借女娲娘娘之手创造而出的吗？”

后土娘娘冷哼，反问道：“女娲又不是天道的亲闺女，洪荒那么多生灵，天道凭什么单单眷顾她？”

风牧：“……”

“天道至公，在洪荒，它在意的只有两点，一个是量劫，一个是大道演化。除此之外，哪怕是是圣人果位它也没真正在意。你若有本事，现在去宰了女娲，抢了鸿蒙紫气，天道照样不会理会，它同样认你这个新的圣人。”

风牧：“……”

“记住，洪荒不存在天上掉馅饼，想吃馅饼，你就得去争，去抢，去算计。”

风牧愣愣地看着后土娘娘，他长久以来建立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后土娘娘的说法的确更加切合情理。

倘若一切都是天道钦定，那修士还打生打死地厮杀干嘛？回家躺着不就行了，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争也白争！

艰难地消化完这些讯息，另一个疑惑却掠上风牧心头，他再次问道：“倘若人族不是天定主角，它能有多少气运？能让三清二圣、女娲娘娘、昊天上帝、瑶池金母等人齐齐动心？”

后土娘娘道：“原本是没多少气运，不过上万载下来，人族在诸天六圣的扶持下，已然聚拢了洪荒一半以上气运。”

风牧闻言，心跳都漏了一拍，照后土娘娘的说法，人族不过是诸圣推出来的傀儡，盛装气运的容器。所谓的大兴，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

“既然人族不是天道钦定的主角，那三皇五帝之说？”

后土娘娘冷晒，道：“三皇五帝是诸圣编织的谎言，他们用人族聚洪荒气运，再将人族气运悉数灌注到所谓的三皇五帝身上，最后则利用帝皇之师的因果牵连来抽调气运。”

风牧感觉一股彻骨寒意自背后上涌，毛骨悚然。这洪荒，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所知的洪荒大势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算计？

这时候，后土娘娘突然道：“此次的昆仑山悟道茶会，本宫不准备去，你自己走一遭。”

“娘娘，以弟子的身份，怕是入不了三清法眼。”

风牧闻言，打了一个机灵，大佬间的聚会，岂是他一个小虾米能掺和的？

后土娘娘轻笑，安慰道：“放心，由你孤身前去，就意味着本宫放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