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言可畏 (1/2)

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萧晨，似是在组织着语言，良久都没有说话。

“爷爷？”萧晨见老人不说话，也是有些急了，又是叫道。

“啊？”老人似是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是开口说道：“这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听他说这药似乎是昆仑山上的什么人给的。爷爷说若是村里的后辈有修行的资质，便将这种黄色药丸给他吃，一天一颗。”老人顿了顿，又是说道：“至于具体的作用却没有细说，你若是有机会可以去昆仑看看，或许能知道。”

萧晨像是听故事一样听老人讲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问道：“那爷爷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人？”

老人仰起脑袋，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蒙钧，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过了数分钟才是叹了口气，说道：“九年前，也就是你出生前的那段时间，村子里也练下了好几天的大雨，与前两日的差不多，差点就将整个村子给淹了。”

“然后，怎么样了？”萧晨赶忙问道。

“那时候村外似是有什么东西一般，呜呜的鬼叫着，村里的狗在乱吠，村里人都害怕的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婴儿的啼哭响了起来，那笼罩了村子数日的乌云都是纷纷散开，雨也停了，不一会儿竟是出了太阳，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孩子是我？”蒙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嘿嘿嘿嘿”

萧晨指着自己，一个劲地傻笑着，原来自己的出生能这么牛逼，这么不凡。萧晨，太阳，日啊！

此时萧晨只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就在自己志得意满的时候，老人的话却是让他如坠冰窖一般：“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让虎子送你去城里。”

“去城里，为什么！”萧晨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对着老人有些不满地抱怨着。

“孩子，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人言可畏啊”老人叹了口气，有一丝惋惜，也有着些许不舍。

“爷爷，你先休息吧我过会儿再来看您。”萧晨苦笑着对老人说了一句，将老人扶到床上，便是不顾老人的反对，出了门去。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啊可是人心如此，人言可畏啊”萧晨走后，老人倚靠在床上，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满是没落之色。

一路上，萧晨发现有不少人都是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村子，他们昨天去的地方离村子并不远，今天一早听说那东西被制服了，便又是携儿带女的赶了回来。若是可以，谁都不想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切都只能从头开始。

“唉，李伯伯！”人群中，萧晨见到住在村头的老李，打了声招呼便是要走上去，想帮忙拿点东西。可老李一见到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脸色都是变了变，像是有意避开他一般，加快了步子，便是朝着家里走着。本来老李家的小孩想过来找萧晨的，都是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却是被老李的老婆给拦住了，匆匆瞥了瞥萧晨，那副模样，唯恐怕避之不及。

萧晨往四周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往村子里走着，只是每每快到他这儿的时候，村民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纷纷是朝着两边走着。萧晨发现，有不少人再经过他之后，总会对自己指指点点或者是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自己。他们的眼神，萧晨看的很清楚，恐惧，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憎恨。

“为什么！”蒙钧的心顿时是凉了半截，是他帮村子里制服了那个可怕的东西，为什么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都要躲着自己。就因为那是自己的母亲变得吗？不，这又不是她的错，只是被鬼魂附身了而已，为什么这一切的过世都要算在他一个人身上，都要算在他们母子身上。

萧晨想说，可是没人想听，也没人愿意听，在他们眼里自己与先前的怪物一般无二，都是会给村子带来厄运的人。

蒙钧呆呆地站在那儿，良久，却是苦笑了一声：“是啊，人心难测，人言可畏啊！”萧晨终于是知道了老人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为什么老人这么急着要自己离开村子的原因了。

“算了，走就走吧，母亲死了，也没什么东西可留恋的了”萧晨自嘲般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着。

“嘎吱”

推门进去，还是原来的模样，桌子，镜子，碗筷……可那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的母亲却是不见了……

蒙钧从柜子里拿了个有些破旧的布包，那还是几年前母亲给自己缝的，萧晨将一些衣物还有母亲的牌位放了进去，四下望了望，竟是发现已没有有其他东西……

萧晨将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静静地躺在母亲生前躺过的床上，似是想要留住那最后的一丝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萧晨睡了过去，他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梦到了小时候依偎在母亲怀里，咬着手指问爸爸在哪，可每次看到的却都只是母亲黯淡的眼神，还有那满脸的悲切。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萧晨都看到母亲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暗自神伤，每天早上，却又是顶着哭红的眼睛给自己洗衣做饭，哄自己开心……

“娘……”梦中，萧晨轻声呢喃着，直到第二日清晨……

“咚咚咚！”

清晨，天边刚刚吐出鱼肚白，屋外便是传来一阵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