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的智慧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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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没有再受到外物惊扰的白雪与春田并排着肩走在大街上。如果连关于对皇国的作战计划能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远古争论，说出来也没有问题的吧。至少白雪是这么认为的。

“能不能说和该不该说是两码事。”春田拉住白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发带为白雪重新扎好头发。

“这东西在军队里都已经成盖棺的定论了，白丫头迟早都会知道的吧？”白雪侧着身，把自己的一头紫发全部甩在了春田手里。虽然白雪也不想接受。

然而事实就是联合政府的军队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战术人形也不是什么为了满足年轻人奇怪幻想的换装玩偶，她们生来就是战争机器。而为战争服务的从来不会有什么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就连最基本的mk3型都能达到全地形的适应。

“那丫头总归是和老白一样的人啊。”春田替白雪打理好头发之后拍了拍她的肩。

“但她总会知道的。”白雪背着手后退了几步走到了路灯下。

“但至少她不需要现在就知道。你觉得白丫头和她的室友怎么样？”春田站在路灯前的阴影，寒冷的夜风带着春田耳边未被发带捆绑的发丝飘动。

“白家的丫头完全没学到她母亲的处事作风啊，简直是和老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倒是那个黑发挺不错，可惜两个都还是太年轻了。”白雪抬起头，只有一轮昏黄的月高挂在天空。

“对于那丫头还有还有很多时间，不过我们的后辈们可随时都会踏入战场。”白雪就这么站在路灯下，任由冷风吹过。

“一年的时间来留给我们准备适应战争的节奏，已经不算是短了。更何况和现实时间流速并不一致。在那里呆了六年，足够掌握战争的技巧了。”春田站在阴影处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浅笑，也不催促白雪今早回去。

“所以说，只有我们用了整整三年？”白雪扭过头对着春田粲然一笑。这一笑在夜晚明亮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

“是啊，只有我们。不过你很喜欢那个世界？”春田莫名的看着白雪。她和白雪是同期，同样体验过那种你所尽力维续的人际关系都是虚假的，所有的经历也不过只是一串串无用的数据而已。

那个世界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学会什么是战争以及如何善用自身压倒性的力量和能力碾碎对自己国家潜在的威胁。仅是如此，再无其他。不过所幸，搭载智慧核心的少女们完全掌握了战争的艺术。可惜，军部的大人物们并不接受这样的成果，所有的5型都被参谋部接收，建立起一个个快速机动部队，极少与正规军有军事任务的合作。

“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它们已经结束了。我们就一定要讨论这些早已注定且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吗！我更在意的是后辈们的安危，而不是我们在那个虚假世界里所浪费掉的时间。”对于那些早已逝去的虚假往事，白雪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烦躁。

在那个在虚拟世界中呆了十六年的少女有许多的羁绊在那儿，可突然有一天，当你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你身上布满贴满仪器，你睡了十多年的大床不见了，和你相伴的只有冰凉的舱壁。

舱壁打开，你看见的不是与你一直生活的家人，甚至都不是你认识的朋友，那个人却突然告诉你，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虚拟世界里的数据，那些东西只是为了让你们学会战争以及知识。

现实中只过了三年，你们有十六年的经历只是因为你们躺在那个虚拟的舱室里，在那里所珍惜的东西都都是凭空捏造而出的，今后不必在意。

虽然原话并没有这么直白，话不管说成什么花来，事实就是她们被欺骗了，而她们的造物主却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让她们体验‘真实’的生活。这是白雪无法接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仅仅是为军队节省时间。

“这对于我们的后辈来说有什么不好的吗？学会该学的一切，认真享受现实的海风，有什么不好吗？认真说，一年的时间学会那点东西时间委实不算紧迫。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已经走到白雪跟前的春田轻轻的把暴躁的白雪搂进怀里。

“别担心，那些孩子就算暂时无法独当一面，但至少还有我们。”春田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

“怎么样？好点了吗？”感受到白雪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春田没有太过苛责失控的少女。

“抱歉，春田。”白雪主动从春田的怀里挣出。

“已经好了吗？”春田歪了歪头，看着白雪摸了摸自己刚系好的发带。

“好啦，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走啦。”白雪不由分说主动牵起春田的手继续沿着路慢慢走。

“白雪你在哪到底经历了什么东西？”任由白雪带着走的春田用另一只手帮她拢好耳边已经落下的凌乱发丝。

“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只是咱太过感性了点吧。”已经冷静下来的白雪又摆出了原来无谓的态度。实际上她也知道，有一部分战术人形很快就接受了她们生活的世界的虚假的这一事实，然后又重新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说是新的工作也不太恰当，毕竟她们在那个地方呆了十多年学的就是如何进行现在的工作。

白雪也发现了一些不合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