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其实是番茄酱 (1/2)

提着刺刀的少女傲立于黄沙之上，她脚下堆满了敌人的尸骨，血液的清香和黄沙一样被风吹起。等等，刚才说的是血液的……清香？

风沙散去，白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血液的味道是清香的吗？白雪站在被尸体环绕的沙丘之上，努力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上午任务的时候那个皇国人也流血了，他的血的味道是不是这样的？白雪费力的回想上午发生的事，但当时根本没在意啊。白雪陷入混乱。

太久没活跃在前线以至于连血的味道都忘记？白雪想要把这个荒谬无比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排出，但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做到。在纠结中无法自拔的白雪像个雕像一样僵在原地。

我是谁？我在哪？血到底是什么样的？白雪的脑内不断重复着如是的哲学三问。

“番茄酱，还不错。”春田用手指蘸了下白雪脸上还没来得及干涸的血迹，送进嘴里。

“嗯…番茄酱，嗯？”白雪从春田身边跳开，春田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呢，刚才陷入循环的她根本没在意春田的动向。

突如其来的大风经过已经结束了的战场，吹起了刚被榴弹犁过一遍的沙土，也吹散了这些“血液”的香气，和沙土混在一起这些气味和平时比更难以辨认。

“等等，你说是番茄酱？”白雪用手抹下溅在脸上的血液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真的有股番茄的酸味和香味，还是那种品质上乘的番茄酱。

问题来了，为什么尸体会产出番茄酱，白雪抬起步枪看了看刺刀上沾染着血液的步枪，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堆着的尸体。步枪的刺刀确实详实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穿透敌人的身体，这点毋庸置疑。

番茄酱就是帝国人的血液？白雪还没蠢到这种程度，番茄酱由番茄制作而成，想来没人会质疑这些鬼东西。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帝国人的血会变成番茄酱，她可不认为这是系统错误。她还挺信任光辉的能力的，她要是会在这种地方出错也不配被称为“跨时代的智脑”。

“需要什么照片之类的物证吗？”春田倒是没有被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干扰。

“不用，真的不奇怪吗？”虽是这么问，不过回过神后白雪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擦干净刺刀上的番茄酱后，把刺刀拆下来和榴弹发射组件一样放回了包里。

“愚人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像什么脑袋开花，血变成番茄酱之类的东西在游戏里出现一点都不意外。”春田的回答显得有些敷衍，她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白雪的问题上，回答自然算不上有诚意。

春田在海天月呆的时间也不久了，工作除了武器的测试工作外就是和这个项目策划组打交道，后面的那个还是本职工作，这群闲着没事的兼职策划到底在搞什么春田也已经大致了解了。

那群人就是教科书样的联合科研人员，明明是编制内的一员，却对条令和上头的命令不太感冒，当然还没大胆到公然违反联合的一系列条例，不过指望他们认认真真完成下发过来的任务显然也不太现实。

严苛的军用领域还好，反复的试验计划和完善的追责机制让他们完全没有胡来的余地，毕竟再怎么跳脱的人也不会和自己的前途和小命过不去。

不过能让他们彻底安分下来的也就只有在完成军队委托的时候了，在完成委托的同时加点自己的私货什么的早已屡见不鲜。由于是民用领域，又不影响具体的参数性能，只要不是医疗器具之类的严肃课题，负责统筹的参谋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样一群人对待职业军人的态度远谈不上敬畏，在一些领域深造的精英们在面对军校毕业的半吊子时，内心深处有点小小的自信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是爱国的，职业决定了他们与军方的来往远比正常人多得多，军方的光环在这里显然起不到作用。

不过在春田空降过来担任测试和监察的时候，这些年轻人依旧给予了春田最低限度的尊重。

这是个怪圈，春田不打算跟白雪解释这个，白雪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充其量就是诺星琳琅满目的私人武器店和武器店中的枪匠们了。

“愚人节活动，话说这不是“训练用游戏”吗？在本体里搞这些东西真的合适？”白雪蹲在地上。

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枚762的金属定装弹，并试图让子弹从尸体上多弄点血下来。

“大概是光辉的主意，这么久没干涉，光辉好像带着这群家伙玩过头了。”春田看完后关掉了作战结算界面，最近一直都在忙着皇国武器仿制方面的工作，游戏计划那方面扔给了光辉帮忙打理。

接下来不管军方会有什么行动，她的那部分已经完成了，空出来的时间正好能找光辉好好谈谈。春田确信，光辉会按照她的计划好好走下去的，只要有趣就会做是光辉的行事准则，当初她们这些新晋人形没少和光辉打交道。美其名曰“技术交流”。

“好了，现在该考虑下怎么回去了。”春田走到依旧在燃烧的轻战车旁，金属燃烧带来的高温持续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信标在游戏中是一次性的，而且功能型的信标具有一定时长的内置冷却，先不说白雪有没有第二个信标，就算有短时间也无法再依靠相同的手段回去。轻战车显然不具备维修的可能性，维修一辆结构已经开始溶解的战车从难度上讲不比再制造一辆新的来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