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秘武 (1/2)

苏择再次行礼，恭敬接过剑谱。

“这封信，你带着身上。”太霄子将最后一封信拿起，说道：“我有一名好友，端阳真人，出身楼观派，曾得楼观派秘传的道书五卷，其中一卷雷法、一卷要术、三卷丹阳篇诀。你若是有机会遇到他，便将此信交与他，或许能够求得一卷道书。”

“多谢老师。”苏择唯有再次叩谢。

“孩子，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还是要说，放弃吧！都是假的。”太霄子叹口气，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说道：“你还年轻，不该为了这种镜花水月之事，耽误一生的大好年华。你若是有心习武，我可以为你修书一封，让你前往龙虎山或许罗浮山，都可以修行上乘武功。”

“多谢老师。”苏择依然恭敬的行礼，却对太霄子的劝说，全然不理。

“罢了！他日你行走江湖，若是遇到麻烦，报出你是龙虎山一脉，景字辈分外支弟子，若是遇到道家弟子，也可以凭此求助，多少回给龙虎山一个面子。”太霄子再次无奈叹口气，说道：“你且休息一晚，明日便去吧！”

“弟子告退。”苏择再次拱手行礼，缓缓退出了大殿。

苏择的身影消失在大殿许久，太霄子才冷声望着坐下众多弟子，说道：“未央被我撵走了，你们现在满意了吧？他来此求学，已经与你们同修三年，每日对你们的供奉、好处从未短过你们。虽不是亲师兄弟，但也是同门同志，你们就一点也容纳不下他？”

太霄子的众位弟子默然不语，让这位老真人不由再次叹口气，仿佛一瞬间变得老了，叹声说道：“罢了！安阳观的镇观心法与观主之位，是该传下去了，也省的你们的惦记，伤了同门之谊。”

大殿一幕，苏择一无所知。

吃完晚饭过后，苏择盘坐在自己的卧房，点燃一盏油灯。

《三皂上茅法篆》被苏择平方在桌上，苏择沐浴更衣之后，缓缓翻开这本耗尽两年时光，才得到的道书，缓缓阅读。

正如太霄子所说，苏择得到的《三皂上茅法篆》，抄录于龙虎山与上清派，也就是后世的茅山派，里面的道术法门，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拼凑补全而成，出自三山符篆，但是本身已经与三山符篆的真意，截然不同。

这本道书共计记载七种道术三种持咒，七种道术分别为烈火术、锐金术、凝冰术、金刚术、缚神术、神行术与请神之术，三种持咒则为掌心雷、天罡气、混元身。当苏择第一次进入这位位面，便早已知道，这是世界不过是武道位面，并不存在真正的术法。

数千年来，道门流传的各自道法无数，但是说是法术，实则是假托术法之名的秘传秘法，依托道家内功练成各种异力异能的秘武之学。这些秘武是通过各种道门仪式结合心法，通过各种暗示、催眠，强行突破身体诸多诡异的关窍，结合意念、关窍产生各种异力，形成各种威力强大，看似术法的奇功。

但是它们并不是道法，而是类似苏择曾经看过《秦时明月》动漫之中那些道家、阴阳家的奇功，或者说更为玄妙。或许在秦汉时期，这个世界的武道，也是如同动漫那样的玄妙、奇幻，只是逐渐失传，才沦为普通江湖。

在道家秘法分类之中，道术属于内力经过秘炼练成的各种能力，持咒则是针对自身内功辅助或者强化的秘法。

只是这些秘武练起来不但异常难练，需要旷日久远修持，更需要必须从心底完全相信道法、术法的“真实”，才能让自己的意志渗透内力，进而催动内力突破各种凶险关窍，按在意志进行塑造内力。唯有意志坚定，才能保证练成，稍有差池，便是走火入魔，身死之危，凶险异常。

然而，数千年来，道门传承异法密武无数，所传的秘武奇功，各种混杂掺假，不计其数。如今，当代流传的九成九的密武，大多都如《三皂上茅法篆》一般，是你抄我，我抄你，东一句、西一句，秘不成秘，章不成章，掺杂太多私货，早已经真假难辨。

若是假的秘武，或许练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最怕就是半真半假，炼之必死，以至于被后人畏之如虎。如今让世人将道家奉若神明敬重的各种奇术异法，已经几乎失去传承，就连大多道家弟子也不再相信道法异术的存在，视为胡言乱语。

若不是苏择进入这个位面，会本能读取一些位面的信息，也不相信什么道术什么秘武的存在。

《三皂上茅法篆》便是半真半假的法门，内中关窍秘炼之法，皆是拼凑而成。

苏择真正需要也不是已有的秘法，他需要恰恰是创造秘武的思路以及秘武本身蕴藏的关窍思路。《三皂上茅法篆》固然并不是真正的秘法，拼凑而成的“道法”更是半真半假，但是它所抄录的来源，虽然驳杂极多，但是确实是真正的秘武，所蕴藏秘法思路，反而更加丰富。

苏择摊开一叠白纸，拿起一根圆珠笔，将其放在纸上，一边品读秘法，一边将它们进行拆解，推演出各自秘法的精华。

过去，苏择就发觉自己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之间，读取铭刻所在位面读取特定的“信息”，也就是所谓阿卡夏记录，不过“信息”并非过去历史、也不是什么天地记忆，而是纯粹的知识，且必须触发的知识。现在他知道这是“曌世魔眼”的能力，属于高等魔族特有的种族天赋。

通过这些读取的“知识”，苏择总是可以轻易洞悉万物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