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篇11 如果 (1/2)

江嫣骨看着外面对自己的追杀最终开了口，她想要活下去。

［嗯。］秦淮觞抱着江嫣骨下楼，他尽量不去碰到江嫣骨腰上的伤。

江嫣骨说话很虚弱，她已经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了［别说话］秦淮觞尽量阻止江嫣骨，他认为她需要休息，江嫣骨用手指去搅手肘上的伤，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睡着，秦淮觞看着江嫣骨自残的方式，心里很想劝上几句，但是又毫无办法，便由她而去了。

她把江嫣骨抱上车，刚准备发动就看到前面人影窜动，秦淮觞看着副驾驶座的江嫣骨立刻欺身压过去，并将衣服脱下盖在了江嫣骨的脸上，他将江嫣骨的衣服撕开［别说话，他们快来了，受点委屈。］那些人过来了，看了眼车内的场景就走了，没有过多的纠缠，看着那些人离开，秦淮觞刚想穿上衣服发动车，便被一时清醒的江嫣骨抱紧了，江嫣骨吻了秦淮觞的脖子，就像许多年前那样。

江嫣骨不断重复这个动作已经很长时间了。

她的肩上搭着条胳膊，再往旁边去点儿，一个男人有些绵软无力的靠在她身上，整个人都裹在黑色的风衣里，看不清脸。江嫣骨停下咬着牙把那男人往上扶了扶，步子跌跌撞撞地接着向前走。

“秦淮觞，你醒醒。”

“不是说想要一枪崩了我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不想给潇潇报仇么，现在我就在你身边，来杀我啊。”

大火焚烧了整个会场，热浪翻卷着追上来，最近的火舌甚至舔伤了江嫣骨的发梢。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侧过身子避免自己扛着的男人被烫到，然后踢开高跟鞋撕掉裙子长长的碍事的下摆，一边走一边偏过头对着昏死的男人说话。语调平静，不紧不慢。

鬼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江嫣骨在密闭幽暗的小房间里醒过来时，身边就已经躺着浑身是血像死掉一样的秦淮觞。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像是烤糊了的味道——几乎闻到它的同时江嫣骨就跳起来使劲拖着秦淮觞把人往外拉，没有哪怕一秒的犹豫。那是大火烧起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当初秦潇潇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走廊里江嫣骨像是不知疲倦的迈着步子，背着秦淮觞想要走出去。她其实怕的要死，左小腿的腿肚子隐隐作痛，打着颤抽着筋。救人什么的，太不像她了，她都自身难保。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江嫣骨大概就算自己死在这里面，也要把秦淮觞送出去。可离那时候已经过去好久了，她现在是艳骨小姐，或者艳艳。

只是个援交女而已。

江嫣骨还在发呆，屋顶的横梁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啪的砸下来，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肩膀就被人扣住摁进怀里，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翻滚，裸露的后背被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可她并不觉得疼，也不再害怕。因为秦淮觞醒了。

“江嫣骨，你还记得吗。”

秦淮觞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脸朝内对着自己的衣服。江嫣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浓重的血腥味甚至盖过了烤焦的味道，她只觉得鼻尖一片濡湿，没有去回答那个问题。

“我说过。你寂寞的时候，我唱歌给你听，当你掉进深渊，我会拉起你。你想做的事，我来帮你做，你想杀的人，我也会帮你杀。”

“你只要在那里等着我就好了。”

秦淮觞的步子很稳，语调也很稳。江嫣骨没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开口，所以她只是被抱着靠在秦淮觞怀里抓着他的衣服，一言不发。她记得那段话，她也知道后面还有一句，他还没说完。

“但我不会再抱住你了，这种事应该交给一双更干净的手来做。”

下一秒江嫣骨的眼睛就被刺目的白光笼罩，长时间的幽闭让她很不习惯这么灿烂的阳光，即使把整张脸都埋进秦淮觞的怀里也依然看得见。紧接着迎接她的是背部传来的剧痛，她被秦淮觞以一个粗鲁的方式扔到会场外的地面上，背部着地，大概伤口里还扎进了几颗小砂砾。

可她只是躺在那里，仰着头看着天，没有哭也没有闹。脑海里回荡着最后一刻男人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句话，像是他一贯温和的轻笑也像是叹息。

“等哪天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了，我才能放心的去死啊。”

好一会儿江嫣骨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挣扎着坐起来，她够着头用一种难看的姿势拼尽全力般朝会场看过去。但已经晚了，秦淮觞把她扔出来就关上了门，他把自己留在了里面。他去帮她杀人了，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江嫣骨瞪着眼睛，双手慢慢抬起来捂住脸，呜呜的抽泣起来。

然后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没等她回过神视角一个翻转自己就被扛到了那人的肩上，但在看到黑衬衫的时候江嫣骨就知道他是谁了，她略略安下心，即使心疼的要命也没有再闹。

黑衬衫的男人也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走路，不一会儿到了一辆车子旁，他动作轻柔的把江嫣骨放在副驾驶座上，小心翼翼像是怕吓到她，然后拉开另一边的门坐进去，启动引擎发动车子朝着市中心驶过去。

“秦淮觞，秦淮觞。”

“秦淮觞。秦淮觞…”

在车上江嫣骨盯着男人看了很久，最后才伸出手猫一样扯了扯他的衣服，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小声的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带着明显的哭腔，像是做错了事般无措。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每次她一有危险他就来了。

趁着红绿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