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学习汉字 (1/2)

人才啊！变形金刚都满足不了你，非要上投石车了！感情古人都是这样的？满脑子的疯狂想法，外加无边无际的跑火车？不过转而一想，我特么就是个冒牌的司马迁。之乎者也都不会用，还要在乎荀元吉怎么造自己伯父？

这些历史上的老鬼，哪个不是靠着天授神权的想法维持统治的？不怪荀元吉恬不知耻，实在是自己脸皮太薄，见不得世面。为了小命，我得赶紧抛弃这种要不得的思想，坚决地把造神行动坚持到底！

于是，我很是顺从地把荀元吉的伯父写成了人形投石车。还给他的父亲多加了几行描述……这是一位拥有宏图大志的帝王。奈何身边弄臣掌权，乘他午睡之际给他灌下水银，魂归天国。又将年幼的王子荀元吉赶出了国家，接手了他的母妃和姐妹……

显然地，又一个哈姆雷特。闭着眼睛背出来的。语气流畅得连个犹豫都不存。

荀元吉听得很满意。因为我告诉他，他最后就是那个承袭了优秀帝王血统，反杀弄臣，成就皇位的成功者。啪啪都往我肩头拍了几下，勉励我说就这么写就好，务实才是最重要的。然后便是两袖一甩，清风一样地消失了。

也只有到魔头走了，我这才猛然地松了口气，深深地为自己能活到今天而庆幸。

几个小时后，历史课后

凯文老师吃惊地瞪着我，似乎怎么也不相信他那天书一样的文字，我连想都没想就给翻译了出来。不仅仅是悬文字，还有其他的六国文字。不管多少晦涩，但凡在荀元吉的认知范围内，我都可以像电脑一样比对出来。

他当然不认为我是被换了心，乘着下课交作业的时候问我怎么了？我没好气地丢出一本缝线本，说着看完你就知道了。

缝线本，在现代最多只算是古色古香的笔记本。价值3块钱。但是一旦上面写了荀国本记几个字后，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凯文用着外星人探测地球的眼神，看着我在里面的各种描述。

“……荀姜氏，重忠贞。虽被弄臣所控，却心系社稷宗庙。借着祭天大典，一头撞死在天坛脚下……堪称妇中楷模……”

“……荀古氏，荀国长公主。国难之际，甘愿和亲北蛮，换取国境千里和平十年……”

……

这越是看着，越是凸眼。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一大堆他听都没听过的事情问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你还猜不出来？荀姜氏。荀元吉他妈！一国之后。此等壮烈，难道不值得一书？”我黑着眼圈，麻木地从口袋掏出鸡爪子，咔咔啃得带劲。时不时还跐溜一下口水，大赞鬼婆这为了让我好提神写书，鸡爪子做得都快赶上魔鬼辣椒了。

凯文的嘴巴一下子就长得老大。整个一大写的懵逼。

“那荀古氏？怎么回事？”

我咔咔又是一口鸡爪子，面无表情地注解。”荀元吉他姐。亲的。”

凯文跳脚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全是和荀元吉有关的？！”

这鸡爪子眼见是吃不下去了。我只好停了下来，正色地交代了。

“荀元吉用了远古契约，将六国文字一股儿地全灌到了我脑子。但是作为交换的代价，我得为他荀家专门写本史书。”

然后又是抬头大笑。“哈哈哈哈……我天师门的天书终于要见光了！”

一排乌鸦呀呀叫着，从半空掉了下来。所有经过我们的学生都不约而同送来了探寻的视线。我放风筝似地被凯文扯着，穿过九拐十八弯的路口，最终被压在教学楼的水泥柱子上，以快要被压断锁骨的窒息感倾听他快要发疯的请求。那表情，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凯文说：“鲁小梦，我想请你去天师门帮我们看天书。”

天书？

我适时地表示了迷惑。还学着念了一遍。“那是什么玩意？”

“飞升之道！”凯文是好不容易抑制住了情感，生生地蹦出两字。但是看在我不懂，又好心多说了几句。“从几千年前流传至今的神秘书籍。用昔日的六国文字撰写。晦涩难懂。但老一辈的掌门都跟我们说，一定要学好历史和考古。争取早日破解谜团……”

我麻木地点点头，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从懂得六国文字开始，越发地危险了。不仅荀元吉要我编撰史书，天师门的道士也要求我翻译文本。都是一不小心就得背黑锅的事情。

于是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我坐在异次元空间里，荀元吉特供的檀香木大桌前，闻着不知道从哪片臭水沟翻出来的龙涎香，翻着比厕所草纸还脆黄的老册子。而老册子的上面可笑地写着神仙传三个字。每个字都仿佛是幕九拐十八弯的迷宫，规规整整地豆腐块。看着美观，实际然并卵。

想不到吧？《神仙传》就是天师门从几千年前流传下的宝贝。凯文亲自从宗门宝库里将它取了出来，塞给跟随我的鬼婆。千叮万嘱地要我给翻译出来。

而我……有点烦躁地看着飘在身边，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背后灵鬼婆。自打荀元吉说我要为他重写史书，这丫就披上了美妇人的人皮，殷勤地为我端茶倒水，顺带添水研墨。企图营造出红袖添香的错觉。荀元吉是不再用脚踩我，也不随便用手掐我。但是他将自己的小躺椅给搬了过来，时不时地吸溜口，或者是翻翻书。

荀元吉告诉我，这是要多和文化人待在一起，多受些熏陶。但是实际上，我从眼角余光看过去，竟然发现这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