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万妖之祖 (2/2)

“兵解或者死。”和石飞一样的男子冰冷的说道，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剑抵在妖艳男子的喉咙上，男子的美艳收了回来，进而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露出本尊真容的男子竟是妖圣。石飞愕然，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石飞彻底的震惊了，妖圣畏惧男子的威严，选择了兵解，一缕残魂来到了这遗失在人间的万妖殿。

“你，不行，我不同意。”石飞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或许会生，那就是这个残魂所说的自己背负不起的因果。

十二年的时间，换取一个足以压得石飞喘不过气来的因果。值得吗？

为了三界？显然妖圣不至于这么的无私；为了妖族，这或许只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则是报复，妖圣要报复石飞，要石飞在十二年的时间里彻底的铲除人间界的异己。

“你不该这么做的。”石飞的记忆再一次觉醒，想到了曾经与妖圣的瓜葛。当年妖圣确实人如其名，祸乱一方，最后石飞逼不得已做出了兵解妖圣的决定。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需要人手的时候，这么一尊，哪怕只是妖圣的一缕残魂都足以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别，有事咱们好商量，你死了，我确实背负了这因果之力，可是我真的没信心去面对这些机器人，他们现在还是各自为战，可是等到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合作之后，我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强大。”

石飞的神情竟然有了些畏惧。

“你不该有畏惧的，你是圣人，是圣皇！”残魂咆哮，甚至有些轻蔑的看向了石飞。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圣人竟然会有畏惧的想法，残魂甚至找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没得选择，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弱了，我这残魂只不过圣人百分之一的力量，你竟然会因为我的因果畏惧成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残魂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就是害怕，就是畏惧了，怎么着？这天地间的圣人有多少？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我来背负？”石飞也被残魂激出了火气。

“圣人不仁，天地为棋盘。你畏惧的是那些凡人的生死毁灭，你害怕的也是那些凡人，你真的觉得现在的这些凡人可以救赎吗？建立新的秩序吧。”

“不可能的，没时间了，没时间了。”石飞低声喃语，竟如痴醉了一般。

“什么没时间？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三界，总共十二个纪元的生命，现在已经是第十二个纪元了，建立新秩序不假，可是新秩序就要推翻这个纪元，到时候三界的寿命也就终结了？这么做只为了三界的毁灭，有意义吗？”

“这，你是不是接触到了那个层次？”残魂不解，但是也知道这术修之路无止境，圣人之上肯定有更强大的存在。

“我不知道，不知道！”石飞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我说了什么？”成为了石飞心中的疑问。

而随着这一个纪元的问题，石飞识海中尘封着的记忆壁垒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过往的记忆开始不断的冲击着石飞现在并不完全健壮的识海和元神。

“确实没时间了。”残魂亦是低声呢喃，虽然石飞说的不多，但是这些已经足够了。如果真的建立新秩序，这三界将不复存在，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历史，就好像宇宙中每天都有星体爆炸一样，这不是骇人听闻，而是事实。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睡了多少年？”残魂如石飞一般，瘫坐在地上，用手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头颅，试图回想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