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Chapter 130 (1/2)

周六黑子静也果然没来集合。没了负责唱相声的那个家伙，一行人路上也安静得多——或者说，是“恢复”了安静。

头靠在玻璃窗上，桃井五月看着窗户倒影上青峰大辉闭嘴后添了几分阴郁和睥睨的锋芒，紧了紧自己抱住包的手，再一次怀念起黑子静也来，一如她前赴美国的那一段漫长到仿佛看不到的日子。

队伍变得奇怪了。

黑子静也的离开似乎就是一道清晰深刻的转折点，她缺席后，从青峰大辉开始逃训练，到紫原敦挑战赤司征十郎失败，再到二连冠时那一场近乎碾压的胜利，深埋的地雷陆续炸开，白金教练辞职修养，赤司征十郎风格大变，青峰大辉和紫原敦成了只在比赛出现的帝光“招牌”，连一军体育馆平日里的笑闹声都渐渐消失了，以至于桃井五月推开门时时常会有一种错乱的荒唐陌生感。

“这真的还是一军吗？”

她无数次这么问过自己。

“如果这不是一军，那这是什么呢？”

然后又无数次得到了这个唯一的答复。

——但一定有哪里不对了。

桃井五月这么想，却依旧无法思考出症结所在，直到黑子静也如同突然离开一般，再度突然回归，一切就又好像是理所当然地发生了改变：

青峰大辉和紫原敦日常报道训练，一个缠住黑子静也　one，另外一个让一军体育馆弥漫了久违的零食香气，黄濑凉太的大呼小叫和绿间真太郎压抑又破罐子破摔的训人成了二重奏，黑子哲也的坏心眼间歇性上线，赤司征十郎最喜欢抱臂旁观，时不时说上关键的一句，彻底改变风向，让黑子静也气得敢怒不敢言，又扭头去欺负生活在食物链底端的当红人气模特。

出于无人言明的默契，没有人对黑子静也提及过她不在时发生过的事情。哪怕是憋了满肚子委屈和抱怨的桃井五月，或是心中隐约起了疑惑和无措的黑子哲也。

这是不可以和黑子静也说的“秘密”。

这是会引她生气的“不好的事”。

没由来的，这并不像是大脑思考过后得出的结论，而更像是先于身体的本能，莫名就是有了这样的预感，每个人都保持了沉默。桃井五月想，只要静君回来就好了，只要他在，只要不再变成那样，就足够了，有些事情没必要说透。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考虑的，可绿间真太郎并不是其中一员。

所以——

“超、没、劲、的。”比赛还没结束，轻松闪开人灌篮夺得两分的黄濑凉太在场上打了个哈欠，当着对手的面就和青峰大辉聊起天来，“小青峰，等下我们休息的时候　one吧？”

青峰大辉看都不看他，没有十动直接拒绝：“跟你打也很无聊，黄濑。”

“嗯？！！”黄濑凉太举手，气呼呼地实名抗议，“我要和小静也举报！小青峰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

“……啊，黄仔，”拖着步子路过要回生吗？”一副和老师打小报告某某抢了我的橡皮擦的口吻。

视线迅速扫过脸色变得惨白的对手，黑子哲也抿了抿唇，正想开口，绿间真太郎的声音先一步插过来：“安静点你们！现在是在球场上！”他皱着眉，显然是很看不惯两个人吊儿郎当的态度。

“青峰君……”黑子哲也欲言又止，但言下之意也是赞同的。

黄濑凉太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着闭了嘴，只是神情不以为然。倒是青峰大辉不那么配合，咂了咂舌，甩着膀子丢下一句：“赢了不就行了。规矩真多。”

没有说话，黑子哲也低下眼睛，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控制不住地视线朝观众席偏移了一瞬，绿间真太郎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换人。”裁判的哨声突然响起，二人侧过头，却是赤司征十郎微笑的模样。他只是看着黑子哲也，异色的眼睛在体育馆的强光下有种剔透的错觉：“哲也，休息一下吧。”

“……是，我明白了，赤司君。”黑子哲也点点头，走向休息区。

这种比赛对于奇迹的世代来说，已经不需要刻意的商量战术，随意打打都稳操胜算，但赤司征十郎每一次都还是会认认真真分析情报，制定相对自由的策略，已经成了习惯。他简单和队友说了两句，走过绿间真太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真太郎，你今天……似乎有些紧张。”赤司征十郎含笑道，“是有什么事吗？”

绿间真太郎控制住去推眼镜的手，没有去看对方，那样会让他有一种自己被看透了的糟糕感觉，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开口：“我做了一件事，算不上后悔，但我……稍微，有些对待未知的忐忑。”

“嗯？这样么。”听到了这样含糊其辞的答复，蔷薇色的少年却似乎颇为愉悦，露出了或许称得上是“开怀”的笑。拇指和食指抵住下颌，不经意般，他也同样看向观众席，只是一眼又迅速收回，将视线重新落在绿间真太郎不自然屈起的手指：“是啊，未知……叫人忐忑。可正是因为不知道答案，所以才更加有趣、更加叫人期待，不是吗？”

绿间真太郎沉默片刻：“赤司，你知道了。”他用的是陈述句。

“知道？知道什么？”赤司征十郎饶有兴趣地侧过头，并不做正面回答，“这可是真太郎你的决定。好了，继续比赛吧。”

没有迈开步子，绿间真太郎默然注视着赤司征十郎的背影。

他似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