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见 (1/2)

泽田空记起来了，曾经被遗忘的过去。

泽田镜月……泽田千水。

过去的他，曾经在梦中见过她……以年幼的姿态，于睡梦中与她相遇。

泽田空想起那个在黑暗中一直等待着他的少女，他不知道那个少女为何会隐藏在那片黑暗中，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时常进入到那个地方。

渐渐长大之后，那名少女偶尔会以他的姐姐泽田镜月的身份出现，泽田空便有了一些猜测。或许，他曾经进入的，是镜月的思维空间吧。从六道骸那里，泽田空了解到人的脑中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世界，那是一个潜意识所反映的世界。

泽田千水在他的记忆里，是个有点让人害怕。却又对他很好的姐姐。虽然总觉得她怪怪的，但是那时候的纲吉只要有人对他好，他便很高兴了，所以不曾在意心底所发出的警告。他一直被同龄的孩子排斥在外面，尽管他那么想要和大家一起玩。后来，有一个叫做入江丽馨的姐姐向他伸出手，说要和他一起玩。

虽然，后来他知道她似乎在背后有小动作，让其他的人不要和他一起玩，但是泽田空并不在意，因为丽馨姐姐是第一个说要和他当朋友的人。况且——

若说孤立他，他的长姐泽田镜月，他的妹妹泽田莉莉丝，以及泽田千水，哪一个没有这样做？她们做得更加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空？”

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自泽田空的耳边响起。

他猛然转头：“纲吉，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这是哪里？”

——“好久不见，纲吉。还有初次见面，另一个世界的纲吉。”

——这个声音是？

“初代……”泽田空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听到的声音。

“咦咦！？是初代！？”纲吉惊愕地指着忽然出现在他们前方的黑色西装的男子，男子的额头燃着橙色的火焰，面容俊美，全然不像一名黑手党教父，“等等，初代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你所看到的，是封印在彭格列指环里的灵魂。”泽田空道，他转向初代，“初代，您没事吧？自从回到我的世界之后，一直没有见到您。我还以为……”

“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况且穿越空间对我而言确实负担颇大。”初代道，“现在，你们处在我的世界当中——或者说彭格列戒指当中。”

“我们，在戒指里？”纲吉下意识地打量四周。

泽田空却皱眉：“但是为什么纲吉也会在这里？”穿越空间，对纲吉而言只怕负担不小。

“我本意是将你拉入戒指当中，却没有想到另一个世界的十代竟也会到来。或许，是因为十代试图引起彭格列指环的共鸣导致的。你曾经去过他的世界，两枚彭格列大空指环曾经处于同一个空间，作为不同世界的相同存在，又都是世界基石，它们会产生一种独特的共鸣。”giotto道，“十代的强烈意念引起了两者的共鸣，因此在我将你拉入戒指世界的时候，也将他的意识体卷入了吧。”

泽田空听得一怔，下意识地看向纲吉：“……你不知道穿越时空对自己的负担很大吗？或许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但是，我……空你忽然离开了，我……很担心啊。”

泽田空眼神柔软，话语里却丝毫不客气：“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所以请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谢谢你。”

“不、不用谢啦！”纲吉有些害羞地抓着后脑勺，对于这种真诚的道谢，他还是有些适应不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

“——总之，初代首领，您能把纲吉送回去吗？”泽田空转头便道。

“等等！空！”纲吉忙拉住泽田空的手，“我不能留下来吗？连一会儿也不行吗？”

“穿越时空可能对你造成极大的危害！”泽田空道，“而且你是以思念体——也可以说是灵魂的形式过来的，所以彭格列大空指环并不能给予你太多保护，你和我那时的情况不一样！”

“可是……”纲吉道，“我从梦里梦到你的过去，那个叫千水的人——”

“！！”泽田空错愕，“你……梦到她了？”

纲吉点点头。

而且在见到泽田空的一瞬间，有许多记忆碎片忽然就涌到了他的脑海中。

他看到了，泽田空被附身在泽田镜月身上的千水关在仓库里，将那些无辜的孩子在泽田空面前残酷地杀死。也看到了他获救后，千水偷溜到泽田空的房间里，对他诉说她那扭曲的感情，更是用类似催眠术一样的能力将他催眠。

他看到了，年幼的泽田空因为精神上受到的刺激，恐惧地不敢接近任何一个人。

看到了这些，纲吉如何不担心？

“……我想帮助你。”纲吉道。泽田空的处境，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许多。从小在和平世界长大的纲吉，从未见过那样扭曲的人，即便是六道骸，也不曾做出那种事情。那些孩子明明是无辜的，却死得那么惨，他又如何不担心泽田空呢？而且白兰也说过，泽田空会做出危险的事情。

泽田空闭了闭眼，然后他看着纲吉的双眼：“……你的存在就已经足够了。”

纲吉呆了呆，有些不明白。

“你的存在，已经告诉我，我不是孤独一个人。”泽田空道，“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我永远不会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因为你，你们——都在我这边，尽管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