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帝都的无奈5 (1/2)

出乎皇甫慕蕊的意料之外，她阿公右相莫仕则不仅反对她入宫，也不让她去参选圣女，就让她在家中好好待着，再过一两年就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她表示坚决反对，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除却一些必要的宴会外基本不允许出门，每日闲的无聊了除了骚扰几个表哥就是来客院找小小和鬼宿抱怨。

“你外公也是为了你好，参选圣女可是要到三十岁卸任后才能嫁人。”

鬼宿如是说道。

“以我的模样即使到了三十岁也多的是人可以选。”

皇甫慕蕊自恋的一撩头发，惹得旁边的小小笑弯了腰。然而虽然玩闹归玩闹，几个半大少年还是在忧愁着北三郡的事，薛攀也许久没有消息，不知道如今到底如何了。此时临近年关，四处都充斥着热闹喜庆的气氛，几人的愁云惨淡似乎跟周围的气氛完全不同，一腔心思除了相互也无他人可以倾述。

这一日傍晚，小小正在窗前活动着筋骨，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撞开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抱住她又叫又笑，“小小！小小！”

“怎……怎么啦？”

小小有些懵，皇甫慕蕊微微松开她，握住她的双手兴奋道，“北三郡！北三郡回来了！”

“怎么回事？”

“白寒用全部身家在地下黑市拍到了一件宝贝，用那宝贝向妖魔王换回了北三郡。”

鬼宿跟着皇甫慕蕊从打开的门走进来，带来一阵阵寒风，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她那样兴奋。

“真的？那太好了！”

小小高兴极了，忍不住也跟着皇甫慕蕊也兴奋地原地蹦跳了几下。

“不知道那个白寒长什么样子！对了，我今天要进宫赴小年夜的宴会，到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了。”

皇甫慕蕊一脸憧憬。

小小笑道，“真的？他长得是很好的，就是太瘦了点，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有大学问的人。”

“你见过？”

“我那时候……”

眼见着两个小姑娘已经嘀嘀咕咕聊了起来，鬼宿一阵皱眉，懒得再看慢步走到了门外，门口一个黑衣修长的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苍白的肤色几乎要跟飘落的雪花融为一体，比起前些日子一起逃亡时，他的脸上已经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已经消失不见还是藏在了更深沉的地方。

“……你还好吧？”

鬼宿微微皱眉，看出他又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是却似乎耗掉了这少年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热情。

“嗯。”

影十一应了一声，低道“小伤而已。”他擅自带皇甫慕蕊出城，被打了二十大板而已。

“那家伙也没说什么？”

鬼宿眼神示意里面，窗内那个华服少女不知道正说到什么，捂嘴笑得喘不过气来，眼睛亮晶晶的，面色红润又健康，没有一丝阴霾的踪影。

影十一沉默了一会儿，“……本来就是我失职，受惩处是应该的。”

鬼宿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死脑筋，也懒得再劝说他，刚提步要走终于还是忍不住驻足道，“不管是什么身份，你首先都是一个人。”

影十一笑了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生起了几分温度，但很快地又消失无踪。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年夜，我还要进宫赴宴呢~”

皇甫慕蕊笑着结束话题道，“顺便还可以看看那个书生，小小你们要等我回来啊!”说完就又一阵风似得跑走了。

小小无奈地笑着过去关上房门，担心了这么多天的事情就这样圆满地解决了，真是太好了。她想着轻吁了口气，小年夜了呢！

“小小。”

外面传来鬼宿的声音，然后那个少年提着一盏未点的灯笼推门而入，看着她笑道，“要不要出去逛逛？”

“要！”

小小惊喜地点点头，飞快地换好鞋子跑到了他身边，两人相伴走了出去。

金碧辉煌的太清殿内里，皇甫慕蕊百无聊赖地坐在陈夫人旁边，她是右相莫仕则的继室，她外祖母在她出生前便已去世，这些年来都是这位陈夫人打理家事，照料一家老小。

“饿了吗？”

年过四十的陈夫人容貌并不甚美，但自有一股端庄的气度，待她也很慈爱，此刻见她似乎有些坐不住于是悄悄安抚她道，“陛下就快出来了，别急啊！”

皇甫慕蕊点点头，这种场合影十一是无法跟来的，她也没有人可以挤眉弄眼，这种皇宫的宴餐一般要等皇帝开口了才能动用，而这冬日冷寒，等那时候再美味的菜肴都早已经冰冷，她完全没有丝毫想吃的念头。

殿内最高的月台上早已经支起九龙金爪的金黄帷幔，前面小叶紫檀木做成的摆案上依次工整地摆放着黄金器皿盛装的菜肴与酒水，旁边的小台上的物品却是用白玉做的，上盛红绿紫白几色瓜果，在这冬日更显得娇艳欲滴。

“陛下驾到！”

内侍的声音传遍大殿，永盛帝携着蝶妃莫采萱走进殿内，众人都起身拜服于地，直到他们两人走上月台坐下后，永盛帝才开口道，“起身吧！”

殿内众人拜谢后各归其位，莫采萱美目在殿中轻轻一扫，边找到了自家人所在，而后转了回来朝永盛帝笑道，“陛下，今日虽是国宴却也是家宴，让大家轻松点可好？”

永盛帝点点头，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只淡淡道，“大家都开席吧！”

皇甫慕蕊一脸莫名，今日不是见那个以全部身家换回了北三郡的白寒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