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妖丹 (1/2)

舞坊临街的阁楼里，歌舞升平，热闹无比，而舞坊后院深处，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轮清清冷冷的明月。

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一个古朴的梳妆台上。百灵，或者说是苏婼，退出舞台之后，便回到了舞坊后院的房间，正预备着卸下妆容。

玄鲲带着白蚩，也跟着苏婼到了后院，进入了房间。

“苏婼。”玄鲲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喊道。

“鲲？”手拿木梳，正打算卸下妆容的苏婼，身体一个轻微震动，属于苏婼的记忆涌了上来。

“是我！你怎么了？”玄鲲抱着白蚩走近了苏婼。

“在这里，我的记忆很奇特。记忆不断在我和一个叫百灵的姑娘之间切换。切换到百灵时，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情绪！被她的情绪左右，一言一行都似乎换了一个人！”苏婼也是不解。

“前世今生术？”玄鲲异常诧异！前世今生术算是仙术，怎么可能出现在仙都没有的北冥世界！

“只是类似的法术，通过梦境才能威力放大，短暂作用在我身上！”苏婼放下手中的木梳，表情凝重，分析道。

“不过也能看出来，施术者能力不一般。术法能够作用于灵魂，而且营造的梦境几乎和现实没有区别，实力远远超过我们！施术者疑似道灵境！”

除去灵力觉醒，人们适应灵力的凡灵境时期不纳入修行境界，修行的第一大境界“人境界”又称“四灵四境”，指的是空灵、元灵、玄灵和道灵四境。道灵境已然是人领域巅峰。

“有这等实力，那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我们？”玄鲲颇为费解。

玄鲲和苏婼经过学宫的三月修行，也不过九级灵力圆满，最多可对付小空灵。而对方是道灵的绝世高手，这中间的差距不是看似简单的隔着元灵境和玄灵境，而是初生小妖和数千年大妖之间的差距！

“也许它并没有恶意，这个梦只是为它自己编织的，我们属于意外的闯入！”月光下，苏婼回忆起作为百灵时的情绪感受。

“它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苏婼幽幽说道。

“啥故事？鬼故事？”白蚩在玄鲲怀中伸了伸自己的猫头，插嘴道。

“不清楚，此地无法连通系统去分析环境！只知道故事仍在进行，而故事的发生便是围绕一个叫百灵的女子。

每一个和她遇见的相关人物！都会有奇异的事情发生！而那时，我的记忆便会再次错乱，百灵的记忆会取代我的记忆，让梦境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

“我们实力过低，该如何出梦境？”玄鲲问道。

“只能等待故事的发展，从这个叫百灵的女子身上寻找缘由！再寻求破碎梦境的方法。”苏婼一时也没有头绪。

“咚！”传来一声敲门声。

“有人要来了，你们快藏起来。我的记忆又开始错乱了！”苏婼的神情开始恍惚！

玄鲲见状，不作丝毫停留，瞬间带着白蚩躲进了一个大衣柜子里。

吱的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又很快被轻轻关住。玄鲲从柜子的夹缝里看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材高瘦，看不清容貌，周身有一层光芒，像是在隔绝一切，出尘于世间。

“炼虚合道！是即将破碎虚空的存在！”玄鲲万万没想到一出场就是北冥最顶尖，没有之一的人物出场。

“你来作甚！”苏婼此时的记忆又变成百灵，继续对着镜子卸妆，平静的说着话，但任谁都可以感到一种低落的情绪。

男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婼卸妆。

“离草，我跳舞的时候看见你了，你觉得我舞跳的怎么样？”苏婼也不介意，随意寻了一个话题。

男子叫离草，草木幻化的大妖，天生不善言辞。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反应。苏婼也不期待离草会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着话。

“这花月节创立不过十余年，便已成为这中北国最大的盛事！可是谁不知道，这盛事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国师、国师儿子还有官员老爷们挑选貌美女子。”

苏婼低着头说着话，手里的木梳不停地梳着自己的发丝。

“过两天的花月节，头筹我是不想的。但离草你觉得我会不会如愿，以一支霓裳羽衣舞，获得新人榜第一？新人榜第一历来可都是会被风风光光的送进国师府的公子苑呢！等到哪天！”

苏婼突然心中起了滔天的恨意，手里的的木梳竟然被轻而易举的折断。

“等到那天我灌他一杯封灵散，一刀子捅了他，为父母报仇可好！”苏婼看着离草，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杀戮的因果太大，你莫要去做！”离草终于有了反应，好似神仙中人，开口说道。

“因果？”苏婼突然笑道，神情异常。

“三年前，你说欠我一桩因果，许我一个愿望。我竟不知怎的迷了心窍信了，想也不想，满心欢喜与你透露埋藏心底的仇恨。要你杀了他！

可你也是这般说，说什么因果太大，身在仙劫之中，沾不得半分因果。你说！你为何给我一丝希望又将它破灭。”苏婼说着，便有了些疯狂，头发都散乱了，她知道，自己从来不该奢求的。

离草平静的看着苏婼，叹了一口气，知道劝说无用，留下一句。

“冤冤相报何时了！百灵，我承诺你的会做到！花月节当夜我会为你伴奏，祝你登顶新人榜第一，但我还是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误入歧途！”

“离草！你站住！”苏婼停止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