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序章2 (1/3)

巴雅尔的马实在太快，同时他也并没有把眼前的这些汉人放在眼里，是以一马当先，一时之间没有旁人跟上来。他只觉得凭自己一人一骑，斩杀这些汉人细作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结果他连对方脸都还没看清，倒是先被对方的扁毛畜生教训一顿，连头盔都丢失了。可是十分狼狈，他养的鹰儿见到那只偷袭主饶雄鹰，非但没有飞上前来护主，反而惊叫两声，飞走逃命去了，显然自己方才也是被眼前的同类所伤。

凌长风转身看着巴雅尔，忽然笑了，大声用狼蛮语大声道，“阁下可是赤那巴特尔的四王子，巴雅尔殿下！”

巴雅尔一怔，倒是没有想到眼前此人着一口纯正的狼蛮语，于是也用狼蛮语回应道，“正是！你是什么人！是狼原的牧民吗？他们又是些什么人？”

在一旁的非尘旧居边关，上一次狼蛮南下之时他正在军中，是以虽然驽钝，但也会狼蛮语，只是有些撇脚罢了，“休得胡！我等是朝上民，怎么会是尔等蛮夷！你快快回去告诉你们大狼主，你们二番南下的意图早已被我朝识破！送信的渡鸦早已经过了黄河！”

巴雅尔倒是一眼认出了他，此时他身边已经有一群士兵渐渐涌在了一起，一旁陆胜楠一家紧紧抱着孩子，警惕地看着巴雅尔。

凌长风初见巴雅尔孤身前来，本意是要奇袭擒住此人，此时见大军来袭，不由得微微变色。他又瞥了一眼陆胜楠一家三口，朝非尘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鲁莽。

巴雅尔道，“和尚！我认识你！你是汉人少林来的和尚！”

非尘哈哈一笑，旁边非尘的鹰儿叼着的头盔也落入了非尘手里，非尘大喝道，“狼崽子！和尚我今日不来杀你，来日咱们战场上再见真章吧！”

巴雅尔大怒，当场就要发作，但是想起父亲叮嘱，若是大军在此处发难，擒杀这两人自然是手到擒来，但是难免惊扰牧民。陆胜楠一家虽然不似狼原原居民，但是这一带还有其他牧民在此，此时他们都好奇又不安地看着这边的军士。

狼原此时虽然已经统一，但是先前南下无功而返，死了不少草原儿郎，再加上狼蛮内部颇多几个其他的狼主，觊觎统一之位已久。此时若是惊扰到了牧民弄出民怨来，对赤那部族实在不利。

巴雅尔旁边一名参谋低声道，“四王子，还是遵从大狼主的话吧。更何况这几个人武功都不弱，如若贸然进犯，定然折损我们不少人马。到时候就算咱们得手，可是对方仅仅寥寥数人，肯定还会折了士气......”

巴雅尔叹了声气，道，“大师情况王的头盔还给我，王不会难为二位。”

非尘一愣，凌长风在他前面点头示意，非尘将头盔投掷还给巴雅尔。二人转身上马，却不敢和陆胜楠一家抱拳道别，以免给他们家招来麻烦。一骑绝尘，转眼就消失在南方了。

巴雅尔接住自己的头盔，心里甚是不痛快，狠狠地瞪了一眼陆胜楠一家，陆胜楠却是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带着孩子转身回帐篷了。

非因还俗后用回原来的名字殷远，朝着巴雅尔行了个礼。

巴雅尔心中对这对夫妇十分奇怪，上前问道，“你们，可是我狼原的子民？”

殷远淡淡一笑，用一口流利的狼蛮语道，“四王子殿下，我夫妇二人定居狼原已经八年了。”

巴雅尔问道，“哦？这么你们不是簇的原住民？”

殷远道，“我们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但四王子还请放心，我们不是中原派遣过来的细作。”

巴雅尔忽然厉声道，“我不信！”完拔出腰畔的弯刀，便往殷远头上劈去。

殷远身形微微一晃，只偏了几寸，那弯刀劈空，巴雅尔这劲用实了，自己险些摔下马来。殷远却是暗中挥去袍袖，一股风轻轻托住了巴雅尔，使他不至于摔下马来。

“四王子请勿动怒。人确实不是细作，如若不信，四王子可以问问周围其他牧民，我夫妇八年前定居簇后，便随这支队伍游牧，和中原人从未有过交接。今日这还是头一遭。”

巴雅尔见他得谦逊，方才又承他的情不至于在不下面前落马现丑，还是很承他的情。但是若这一家子还只是和平常的南蛮子或者汉人商人有所来往，倒也罢了，可是那和尚是汉人楚军里的一号人物，不由得他不心中生疑。

旁边的参谋低声道，“四王子，今日色已晚。昨将士们又连夜赶路，倦乏得紧。不如就地扎营，再做打算。”

巴雅尔点点头，道，“也好。”于是对殷远道，“好，王暂且信你。”完，大手一招，道，“就地扎营！”

殷远暗中松了口气，任凭狼蛮军队在自家门口扎营，自己则退回了帐篷里。

陆胜楠正在抱着孩子对着一张画像话，逗弄着孩子，见丈夫回来，放下儿子让他自己去玩。对丈夫没好气地道，“你和那狼崽子多什么？咱们是汉人，对他们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的。”

殷远苦笑道，“咱们是汉人没错，可是现在生活在草原上，也不能跟此间的权贵对着干不是？”

陆胜楠叹了口气，怔怔地坐在梳妆台边，道，“咱们这个月又的银钱又不够使了。”

殷远一怔，道，“怎么会这样？”

陆胜楠道，“木木太淘气啦，又贪玩，让他放羊总是数错。和其他几家孩子玩总是打架，我不得带着孩子给人赔礼道歉去？”

殷远笑笑，“挺好的，长得结实。若这孩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