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乱序 (1/2)

凤皇城，金碧辉煌的皇宫里随处可见雕刻着的形态各异的凤凰。

也许是为了纪念那位至高无上的至圣凤凰陛下，也许是为了镇压浴火重生之夜的血腥。

行走在宫墙之间，无形中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笼罩己身，使人从心底里涌出被保佑、被恩赐的思绪。

此时已是深夜，巡夜的禁卫军交替轮班，公公和宫女们也都秩序井然地游走于宫门之间。

灯台上的烛火绽放出微弱的光芒，清冷的月光如少女的轻纱笼罩了黑夜。

皇宫的西侧，那里是当今国师住的地方，也是凤启朝窥伺天机的地方，叫做天机殿。

天机殿内，凤启朝开国以来的第五任国师举头望夜空，虽然才刚四十来岁，可国师却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里能看到岁月的痕迹。

本还未到暮年的国师却浑身都散发出虚弱的气息，像是风中残烛，就差最后一阵风无情地将这烛火吹灭。

她背负着双手，眼中尽是璀璨的星空。

只是，星空在别人眼里是星空，在国师的眼里却又不止是星空，她夜夜观星象，看得不是银河灿烂，而是众生棋局，命运交汇。

也许是窥见了太多的天机，所以历任国师都是英年早衰，未及暮年却已华发先生。

“备车。”

一辆马车从天机殿直往当今圣上的皇寝而去，马车内坐着一老一小两个人。

老的是国师，正在闭目养神，小的是位清纯漂亮的小姑娘，有一双很明亮的大眼睛，浑身都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与国师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位小姑娘不过十岁，灵秀之气已经突显，让人直觉讨厌不起来。

她正看着国师，似乎想从国师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你已经看了我几十年了，还没看腻么？”国师睁开双眼，眼中是那位清秀的小姑娘。

“嘻嘻，怎么会看腻呢，再看几十年也不会腻。”小姑娘嘻嘻而笑。

“那你都看出了什么？”

“秘密。”

也不知道小姑娘指的是国师还是指本人不愿意告诉国师。

马车在皇宫中疾驰，没有谁敢当道拦车盘问，看到马车上挂着的那个标志，立马放行。

一路畅通无阻，经过一番问话，得知圣上今夜在哪一院中入睡之后，马车便以最快的速度往那赶去。

若是旁人敢在圣上的后宫之中纵马驰骋，无论他官居几品，是否皇亲国戚，都将受到极刑。

但这辆马车不一样。

后宫两百五十院，院中的都是皇妃，没有高低之分，自开国皇帝之后，便再也没有立后过，所以宫中一直无后，只有皇妃。

今夜被圣上翻牌的是清皇妃，马车也在清院停了下来。

在一番传话后，国师两人被召进了清院。

“见过圣上，圣上万岁。”国师行礼，身后的小姑娘也跟着行礼。

“国师，不必如此。”

圣上扶了一手国师，话虽如此，但是国师心里明白，若哪天自己真的不行礼了，那也是自己这一生结束的时候了。

站在国师两人面前的就是当今圣上，披散着柔顺的长发，一张绝色的脸庞，让其他娇丽默然失色。

此时的圣上除了贴身的衣物外，仅披着白色的锦衣，可以看到圣上如雪的肌肤和诱人的锁骨。

小姑娘能闻到淡淡的胭脂味，很清淡，不至于让人觉得反感，直觉得圣上的品味和自己一样。

想来圣上也是刚从床上起来，没来得及整理着装，也是国师两人来得太过于突然了。

“国师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深夜打扰圣上实乃罪该万死，但事关重大，虽为死罪，但万死不辞。”

圣上看着国师，眼中略微有些惊讶，忙问道：“朕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无需这些繁文缛节，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是，圣上。可否请圣上移步偏院，且听我细说。”

圣上自然明白国师话里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走吧”便往门外走，国师二人紧跟其后。

偏院也是圣上紧急处理事情的地方，在后宫设置有好几处，这样有什么军国大事就不用再专门赶去距离后宫很远的万政阁了。

偏院中只有圣上与国师二人，圣上坐着，国师二人站着。

即使圣上没有穿上皇袍，但当她坐在那张椅子上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释放出皇之气息，不怒自威，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

“说吧。”

“圣上，天下将乱。”

“因何而乱？”

“不知。”

“乱从何起？”

“南方。”

“可有具体？”

国师摇了摇头。

“自凤启以来，国泰民安，无外忧亦无内患，国力蒸蒸日上，朕虽未有大功绩，可亦无大过，怎会有乱？”

“圣上，星象卦象皆显示如此。”

言罢，国师掏出龟壳呈给圣上，圣上接过后，摇了摇，然后将里面的铜币依次排开来。

看着卦象，圣上一言不发，她看得懂卦象，国师有教过她。

她再一次收起了铜币，重新摇晃，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如此往复三次，结果不变，她将龟壳和铜币放置一边，拿出了自己的铜币，就这样抛在桌子上，依然如此。

“朕不信！”圣上抬起头来，看到国师身后的小姑娘，道：“你来试一试。”

小姑娘看了一下国师，国师回道：“去吧。”

小姑娘上前接过圣上的铜币，在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