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止心碎 (2/3)

“哇——”王成安又哭了，号啕大哭。“我的泡生姜，我的鸡蛋，我的面……哇……涯涯……呜……“

王涯听到王成安的哭声，沉沉的、重重的长叹口气，转身喊：“爸，别哭了，明天我带你去镇上吃兔肉面，三两一碗的请你吃四碗！”

王成安的哭声马上止住了，脸上还挂着眼泪，问：“真的？”

四十多岁的人了啊，这德性！还是她爸！王涯对着她这爸除了无力还是无力！她摸出一百块钱“啪”地一声塞到王成安的手上说：“现在不用担心我哄你了吧？”

王成安马上破啼为笑。

王涯巡视一圈屋，得出的果是厨房的地没被动过。她转身出了厨房，坐在屋檐的台阶上看着院里练功的木桩，眼泪不听使唤地滚了出来。她小时候讨厌死这木桩了，每天都得在上面练好久好久，练得她身都痛，她奶奶还一直守着看着，让她连半分懒都偷不成。

王成安坐到王涯身边，说：“涯涯不哭，爸爸请你吃糖糖。果果的妈妈买的糖糖，可好吃了，我都没舍得吃，留给你的。涯涯，我妈妈到哪里去了啊，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今天晚上都没有吃饱，果果的妈妈只给我吃了一碗面，我要吃三碗面的。”

王涯拍拍她爸的肩膀，说：“爸，你自己玩，别出这院。”说，进屋。

约摸十分钟后，屋里连续飞出十八道血光遁入院外的地里。王涯又围着院做了番布置，这才拎起放在屋檐的锄头往厨房去。经过院的时候，王涯扭头对蹲在院里的王成安喊句：“爸，如果有人来，你就叫我！”王涯又说：“别等到人走近咱家院才叫。”她给王成安指了一片范围，说：“不管是人还是鬼，迈过我给你说的地方，你就叫我。”

王成安“哎”地应一声，说：“你放心吧。”他笑嘻嘻地走到王涯身边，问：“涯涯，你是不是又要干坏事？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奶奶的，只要你给我买……”话说一半，也没想到自己要什么，想了想，作罢，回头继续去昏暗的院里蹲着。

王涯进到厨房，用锄头拨开打碎的酸菜坛，挥起锄头对着之前搁酸菜坛的地方用力地挖了起来。她爸在她身后进进出出好几趟，她也没顾得上搭理。

挖了一米多深，在厨房挖出一个大坑，连手机都快没了，王涯终于挖到一块木板。她把木板撬开，便看到一个密封的坛。坛被符纸封得严严实实。王涯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坛起出来。裹在坛外围的画满符文的黄布都褪了色，上面的符纹却仍旧是鲜亮如新。王涯解开黄布，又见到密密麻麻的符纸贴满坛，她掀开一页符纸，见到面的坛上还画着符纸。

王涯看着这坛，心情难以难说的激动。她接连几个深呼吸才稳住情绪，然后撬开封口，入眼，满满的是河沙！是的，她没看错，是河沙！十分干燥的河沙！王涯一呆：“她奶奶埋一坛河沙做什么？”她抡起锄头把坛打破！“咣”地一声，坛碎了，河沙流了一地，露出一个被油布缠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王涯拣起一看，这东西不长，也二十厘米多点，入手沉甸甸的，倒是蛮粗，直径有七厘米左右。王涯解开绕住油纸的红绳，打开油纸，看到又是一层画满符纹的黄布，她解开黄布就看到一熟悉的露了出来。卷起来，是古。王涯自小学的就是这上的东西，这里记的东西她倒背如流，很厚，但绝对没有她现在见到的这么厚。里面还裹有东西。

手机的光线突然灭了，屋里一片漆黑。

王涯翻开，用手摸了里面裹着的东西，触手冰凉光滑圆圆的。

屋里一片漆黑，她手上的东西却有光亮泛起，隐约有点像萤光。

因为视线不好，王涯怀疑手里拿的这东西是她以前看到的那几乎要朽坏的古画，她也不敢随便打开，怕弄坏了。她脱外套把东西包裹起来，对正在玩火的王成安喊：“爸，我们走。”说话间已经走到王志安面前，赫然看到她爸哪里在玩火啊，分明是在玩烧烤！他正把拔了蛇皮的蛇、扒了皮去了内脏的老鼠架在火上烤烧烤。几块砖叠个火炉，串老鼠肉、蛇肉用的是她奶奶织毛衣的粗铁签。她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盐和味精还有花椒有模有象地对着这已经烤得半熟的老鼠肉、蛇肉上撒，他的左手还拿着把蒲扇给柴火扇风，活脱脱的一卖烧烤大叔，就差没张嘴吆喝：“羊肉串，新疆烤羊肉串……”

王涯立在那，半天，也没能吱出一声。爸啊，你妈生死未卜，就算你的智力有残疾，咱能不这么玩吗？啊！谁能在差点遭受灭门之灾后还能兴致勃勃地蹲在满目疮痍的院里烤烧烤啊！还是老鼠肉！还是蛇肉！你以为你是路边摊卖羊肉串的啊！

王涯身擅抖地立在那，只觉心都碎了，她何止是心都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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