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纱丽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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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着走着，刘阆看智明慢下脚步不再催她，便放下心来，在熙熙攘攘的小摊上挑挑拣拣，慢慢地也就轻车熟路了，学会讨价还价，还学着当地人的样子，见面就双手合什，恭恭敬敬地说：（向你身上的神灵致敬），当地人也不管手上做着什么，也都回礼称：。

这一带街市拥挤不堪，其实不是一条街，而是很多很多条，一条挨着一条，无穷无尽没完没了。有个好听的名称，叫月光街市，也叫金银街，四百年红堡里的贵夫人和侍女们，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宫，到这繁华的街市淘东西，就形成了规模巨大的月光街市，皇宫里什么没有？却还是喜欢跑出来，于喧闹中获取满足。可见与宝贵尊荣相比，自由更可贵。

刘阆一边逛一边问智明：“我们来印度，并不知道要去哪里，欧巴不是打算让那些人找上我们，再想法了解真相的，为什么他们架我到车上，你又跑来救我出来？”

智明笑，没有回答她，因为未知可怕，自由可贵。

智明笑，没有回答她，因为未知可怕，自由可贵。

智明不答反问：“你不是好好跟着小女孩在玩，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是在玩，后来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就奔出大厅，我不放心，就跟出去，看两个男人拉着她走，我就去追，一拐个弯，小女孩不见，那两个男人说跟他们走就可以找到小女孩，我一急，就跟他们走，后来就被塞到车子里了，才知道上了当！”

智明点点头，都是串通好的，一环扣着一环，一直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们，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们这样做是什么目的呢，好吧，他们要玩，就陪他们玩，游戏开始了！

说话间，夜色沉下来，天空变成暗蓝色，层云也染上黄色，街上谋生的人和觅食的狗各自奔忙，倒也相安太平。街市如同我们中国大陆的一些很普通的小镇，贫苦的人居多，但大多面带容肃穆，也可以说是一种麻木，每一串小摊子不出多远，便会有小小的祭坛神龛，或供着一两尊神佛，或牛或象或各种说不出的名的神，有虔诚的信徒在拜，很多老人倚在神龛附近，三三两两，神色安详，这是一个非常安贫守拙的民族，大约神在他们心中无限大，故而人间贫苦在他们眼里都是浮云一片。

也有不是的，也有的人眼色匆匆，浮动着警惕和不安，惊鸿一样，落入智明的眼里，就成了一种信号。

刘阆在挑货物，智明在看人看神看庙看佛，一路心里默念静心平安咒，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供奉印度教神仙的神龛最多，伊斯兰教是不设真身神的，因为真主安拉无处不在，所以真主不需要神龛。

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座佛神龛，静心平安咒终于在一座佛神龛旁边得到了微妙的回应，他停下脚，端详神龛里的那尊佛，非常英俊的一尊佛，眉宇开阔，面目清俊，这是一尊什么佛呢？

他拉住刘阆，叫她过来看，刘阆一看欢呼道：“这佛真帅，跟欧巴有得一拼呢！”

智明不管她的胡说，用手指指着盘坐在旁边一位着红色僧衣的僧人，说：“小阆，你问问他，这是什么佛？”

刘阆正想用印度话问，那个僧人原先还是闭目的，这回打开双眼，用汉语答道：“这是阿难陀，此佛祖悉迦弁尼的十大弟子之一，为佛教第三代传人！”

智明看他，容长脸，肤色红红的，脸颊处有一坨高原红。智明忙合什行礼道：“问大师好！”

心里边想着他的话，阿难？不就是在大雁塔里他给刘阆讲《楞严经》故事里的那个迷倒众生的阿佛陀，果然是帅无敌。这位僧人也会念《楞严经》吧？

那僧人站起来，也行礼道：“我从拉萨来，施主请自便！”转身就走。智明点头，拉萨来，所以懂汉语，是藏传佛教，刚才静心平安咒得到的微妙回应，难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智明猛然回头，又看到一双清亮警惕的眼睛，只一瞬间，那双眼睛就不见了。

这样又走了一段路，刘阆对印度女人产生兴趣，一街的妇女，穿着艳丽的纱丽，裹着头巾，走动起来衣袂飘飘，印度女子皮肤棕黑，但五官非常突出，妩媚清丽，使人完全忘记她们皮肤的黝黑，在那些大红、大绿、粉红、艳蓝的包裹下，明丽动人。

智明看刘阆驻足不走，呆呆地看着街上飘动的丽裳，就笑说：“小阆，你想穿纱丽吗？”不等她回答，智明手一动，便把刘阆推进她立脚的小铺，再回身看了一眼，然后说：“小阆，不如你也换一身纱丽试试看？”

刘阆两眼发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欧巴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也不打话，两只眼睛便如棱子机在小铺墙壁上挂着的各色纱丽上一一扫瞄，欢喜得不得了。

小铺主人是个中年妇女，看来了一对外国游客，看样子是东亚人的，这几年东亚的游客多了起来，她殷勤地过来行合手礼，用英语说：“尊敬的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欧巴，这一件颜色怎么样？”刘阆在一堆明丽的颜色中探出头来，手上拿着一套粉蓝色的纱丽衣裙在身上比划着。

智明上前端详了一下，转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这件质地太平常了，有没有质量更好的，钱不是问题！”

老板娘眼睛一亮，原来铺里来了个大豪客，她忙笑着说：“我们这里有上好的丝缎做的纱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