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钢铁之心 (1/2)

[[[cp|p://file2.qidianes/20148/31/3072028635451010242227500271206.jpg]]]“虽然很早就猜到了你的表情，但是。”

蹲下腰，看着那瘦小的，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绝望的眼神，那带着自责痛苦。

干瘪的右手，塌下去的左腿裤腿。

身后站着的，是空洞的铠甲。

名为阿尔冯斯的铠甲。

“对不起，艾斯德斯将军，我们……我们……”

铠甲中传出来的，是阿尔冯斯颤抖的声音。高大的身材和铠甲和他的声音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反差对比。

微微颤抖的手部推着推车上的哥哥，用自己的胳膊换回了阿尔灵魂的爱德华。

罪孽的爱德华，触犯了禁忌的兄弟，违背了世界真理的罪人。

如此多的罪孽和过错造成的痛苦全部都压在了这一对十二岁兄弟的肩头之上。

似乎真的是有些太重了。

“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但是艾斯德斯来找他们当然不是为了来安慰他们的。

“看你的样子伤口没有感染，阿尔的命总算也是保住了。”

虽然十分清楚面前的少年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修罗一般的地狱和压力。

但是艾斯德斯丝毫没有要安慰他们的打算。

“我这次来是想推荐你们两个去考国家炼金术师资格的。对于你们自己的才能，你们自己十分清楚。”

单刀直入主题，是艾斯德斯的作风。

在她看来，两兄弟的过错是自己犯的，触犯禁忌和违背老师的叮嘱也是他们自己。

妄图颠覆规则满足自己私心的也是他们这两个小鬼头。

安慰是给予那些无辜的陷入困惑的人的东西。

而身为罪人的他们，在艾斯德斯看来没有这个资格得到安慰和怜悯。

就和曾经在塞北快要冻死饿死的自己一样，和失信于温丽的自己一样。

都是自己找的，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以国家炼金术师的身份和职务权力给你们写推荐信直接去中央参加考试。”

对于这两兄弟，艾斯德斯从来没把他们当成一般的熊孩子，而是当成了和自己有些相似的‘正常’同龄人。

和对待塞利姆一样，艾斯德斯一些缺乏常识的‘常识观念’一见到这两个兄弟就又冒出来了。

“布拉德雷将军，他们两个孩子才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不适合谈论这些事情。”

皮纳可奶奶插嘴道

对于眼前的这个艾斯德斯，皮纳可的态度是十分复杂的。

一方面，她很讨厌将她的儿子带去战场最后死掉的军人，讨厌他们的蛮横。另一方面她也明白正是艾斯德斯等人的努力才在最短时间内平定了叛乱让东方秩序得到恢复。

而更重要的是……

“莎拉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艾斯德斯听到莎拉的名字后，手明显震了一下。

没错，这也是皮纳可纠结矛盾的原因。

因为善良坚定的莎拉始终认为爱莎不是个坏人，仅仅是个过于孤高的大孩子。

‘她需要周围人用行动去引导她对人世间的爱，而不是反过来指责她。’

莎拉的命是爱莎救的，自己的孙女的母亲，自己的儿媳的命是她救的。

虽然这次来洛克贝尔家，莎拉正好出去出诊了，又避开了温丽。但是

这反而说明了艾斯德斯很多地方是很单纯的。遇到有些事也会像小孩子一样不想面对。

虽然从来都没有人真的去怪过她。

让她对去世的尤里洛克贝尔负责。

“那……那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了。”

莎拉一出场，果然很有效。

稍微尴尬一下之后。艾斯德斯也决定不再逗留了。

因为她知道温丽此时就在隔壁的屋子里，或者就在走廊上。

和黑瞳和赤瞳在一起。

“爱德，这是东方司令部的电话，这里是我的推荐信。如果你想要去考试就带着这封信去东方司令部，找焰之炼金术师马斯坦中校。看到我的推荐信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就留给他一些时间吧，

艾斯德斯这样想。

“最后一个问题，爱德。”

临走之前，艾斯德斯突然屈身蹲在爱德华的面前。

平静却异常严肃地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平淡地问道

“哭了吗？”

仿佛是暗夜中的星光，从已经失去神采光明的瞳子中再次拨云弄日显现出来。

“后悔吗？”

名为感情和热火的情感从心底燃烧，开始再次照亮了冷却的窗口。

散发出原本的能量。

“no.”

一个比艾斯德斯的问题和语气更加平淡的回答。

再次看去，那眼中闪现的能量和光芒已经迅速恢复到从前的水平。

不对……

应该说，散发出更加强大坚定的耀眼光芒。

“…………很好的眼神。”

盯着这宛如艺术品一般的眼睛看了好一会，

艾斯德斯露出满意的笑容。

“非常好的眼神。爱德，很好。”

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和挫败，痛苦和绝望。

凭着自己的意志和精神，爱德的精神再次站立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体残疾了，但是他的心灵却比以往任何变得更加强大。

失败、痛苦、挫折……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心灵和ròu_tǐ经历了那样的痛苦。

走过废墟和残骸，爬出地狱一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