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性 (1/2)

早饭时间，岚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大厅里候着岚老太爷，老太爷没有动筷子之前所有人都不敢动筷子。

老太爷来大厅里已经快半个时辰了，眼睛微闭着，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就静静的在哪儿坐着，桌上的饭菜早就上了，这会都快凉了，老太爷不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也不敢说话，大厅的之余众人呼吸的声音，气氛有些沉重。

岚音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低着头坐在岚老太爷身边，岚雪就坐在岚老太爷另一边，岚家上下的人都知道老爷子打小就疼爱这一对掌上明珠，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岚音姐妹坐在岚老太爷身边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岚老太爷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生出些许老人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孟宪闭着眼运行着太上经，老爷子之所以不挑明，恐怕是想再给岚雪一个机会，不过现在看来，岚雪并不想要这个机会。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岚雪站起身，拿起岚老太爷的碗盛了一碗稀粥，道：“爷爷，你大病初愈。吃点东西吧。”

岚老太爷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如水，直直的看着岚雪的眼睛，道：“雪儿，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们姐妹俩去城外的花庄里看桃花吗？那时候你和小音只有腿弯那么高，扯着我的衣服，到处闹腾，比院子里的燕子还活泼。”

“我当然记得了。”岚雪被岚老太爷看的有些慌乱，低下头，道：“爷爷，吃点东西再说吧。”

岚老太爷没有接她的话，站起身，抬头看着屋顶，回忆道：“你们两个丫头爹死的早，爷爷总感觉亏欠你们什么，从小到大，你们想要什么爷爷就就给你们什么，家里老三老四看不过去，都跑出去打理生意去了，其他几个我怕他们看你们不舒服，也全都我想着法的赶出去了，只有老二，眼睛出了些毛病，我把他留在身边好有个照应，老三老四，老五还有花儿，这些年也苦了你们了，老大是为了家里的事把命丢了，你们得谅解我。”

大厅里的众人都低下头，这些年老爷子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心里也都有数。，虽然把他们赶出家门，但是绝对没有亏待过他们，家里面的生意每个人手里都有，虽然不在家里，但生活过的富余，不过也不乏怪老爷子的，今天听老爷子这么说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里都生出不少愧疚，老大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少照拂他们。

岚老太爷盯着岚雪的眼睛，问道：“这么些年，爷爷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

岚雪手掌一抖，手里的瓷碗差点掉了下来，连忙道：“没有。”

岚老太爷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语气依然平静，道：“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岚雪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没有。”

“大胆！！”岚老太爷眼睛一睁，手掌重重的排在桌子上，桌上的哇饭菜洒落，声音像是洪雷一般，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梧桐暮年雄狮一般，虽已暮年垂垂，仍留有余威：“我再问你一遍！！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大厅中所有的人都被岚老太爷的反应吓到了，啪的一声岚雪手中的玉瓷碗掉落在地上，一块块碎片朝着四周飞溅，岚雪抬头看着岚老太爷说不出眼神是什么意味。

岚老太爷大吼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两位护院家丁吧浑身绑死的岚铜拖了进来，岚铜已经苏醒，挣扎着看着岚老太爷，瞥了一眼岚雪想要说话，但是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岚老太爷目光冰冷的盯着岚雪，道：“岚雪，你说说这么些年，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竟然让你做出这败坏家门的事，今天我就亲自清理门户，将你们这一对祸害给除了！”

岚老太爷提起身旁的木器，砰的一声砸在岚铜的身体上，木椅四分五裂，岚铜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岚老太爷还不解气，又上前补了两脚，清脆的骨裂声传进大厅中每个人的耳中。

岚音上前拉住岚老爷子，道：“爷爷，您别生气了。”

“都住嘴！”岚雪突然抬起头，看向岚老爷子，眼神有些疯狂，大声道：“你就是对不起我，从小妹妹就比我强，云空道长来家里收徒弟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岚音她个丫头片子凭什么能拜入仙门，这些年来，我就想笼子里的鸟一样被你攥在手里，什么都不能做，我是跟他有奸情，我是想毒死你，我就是想岚家所有的人都死绝！”

岚音眼神疯狂，这般模样岚音也是第一次见，印象中的岚雪一直是个文静温柔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吧。”岚雪死死的盯着岚老太爷，狠声道：“当年的事我不会忘记的，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我爹你的亲儿子！你这种人凭什么享受荣华富贵，又凭什么能决定我的人生！”

岚音看着岚雪，道：“爷爷害死我爹？”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岚老太爷看着地上的岚铜还有岚音，淡淡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我岚家的人，你”

岚老太爷指着岚铜，道：“打断双腿，挖去双目，发配洪城黑铁矿，终生不得出矿。”

“你。”岚老太爷指向岚雪：“打算双腿，挑断手脚筋，交由官府处理。”

岚音看着坐在上双目失神的岚音，心理科有些不忍，求情道：“爷爷，姐姐她”

“什么都不要说了。”岚老太爷转过身，好像一下苍老了十岁，原本挺直的腰板都弯了下去，道：“老李，你派人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