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一心求死的释怀 (1/2)

“涅槃重生，淡凤仙紫，巫女者。”沈初黛轻念这话，像是觉得知晓了什么一般，可是最后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继而看着狼狈不堪的白顾芹问道：“你就凭你的感觉，就在心中定了我死罪，你不觉得太残忍呢吗？”

白顾芹淡淡一笑：“残忍？我残忍吗？有你杀我全家残忍吗？”话语虽恨，但是表情与神色并未流露出怨恨。

沈初黛一愣，她心中也有顾虑，毕竟白家还算是个大家，人员也兴盛，但是不斩草除根，她的心中总是不安的，所以哪怕今后下地狱，她也要今生过得安稳，所以便转移话题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或者有什么话想要让我帮你传达的吗？”

白顾芹还未答话，就见一旁狱卒上前，恭敬道：“巫后，到时间了，犯人该押送刑场了。”

沈初黛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顾芹，继而让开了地方，就见狱卒将他拽起，驱赶着他出牢门，这一定是白顾芹最受屈辱的一瞬间，但他的后背依旧挺得笔直，倒像是一个杀向战场的战士一般。

本走的坚定，可是却在沈初黛的身旁停了下来，此刻尽显年迈，倒是有一丝悔意，用两人能听见的话语轻道：“我从未与艾曳勾结过，更未在路上埋伏你，此心天地可鉴。”

沈初黛的身子猛的一震，转身去看白顾芹时，却见他已经快步离开，脚步坚定，没有一丝忧虑与顾虑。

沈初黛心一晃，一副诧异的模样看着南宫玥道：“他说他不是背叛者，他不是，他不可能在临死前还要欺骗我，是我弄错了吗？怎么办？怎么办？”一丝悔意在沈初黛的心头涌起。

其实在白顾芹开口说话时，南宫玥便已经料想到了，所以他没有半分的惊讶，反而是意料之中的神色，用手拍着沈初黛的后背，略带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错了也没有关系。”

可沈初黛却焦急道：“怎么没有关系，一家人的性命呢，不行，我要去告诉皇上，先延缓，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吧。”

可南宫玥却拦住了沈初黛，道：“你没看出来吗？白顾芹是一心求死，否则他怎会不为自己辩解，他其实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与错误，他在用死去弥补对沈溪姑姑还有对你的伤害，死对于他来讲，更多的是释怀，是解放。”

“一心求死吗？”沈初黛诧异道，不过继而又想到白顾芹刚才的模样，他太过于安定，像是死亡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可。”

南宫玥知道女孩心其实挺软的，尤其是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她做不到，但是：“若你今日放了他，来日，你怎能料定他不会伤害你，他不是没做过，他更想让你死，若你今日放过他的家属，你怎能料定那些人不会报复你？不要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沈初黛思来想去，第一次做了违心的决定，呆呆的靠在南宫玥的怀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也是因为这个违心的决定，让沈初黛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愧疚不已。

这一场风波在血腥中结束，可是沈初黛却时刻不能消停，这些日子便让狼公调查军中内奸的事情，到底是谁将她的行踪透露出去的呢，还让柳青夙在暗中调查艾曳有没有与朝中大臣相勾结的，沈初黛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是却没有证据，所以无法将心中所想的公布于世，她不想再弄错第二次了。

这日，军队秘密训练了一个月后，狼公组织了一场军队的联欢，沈初黛与南宫玥自然是必到之人。

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让五千军人受尽了苦头，此刻训练结束，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四处寻找乐趣，导致最后的联谊，只剩不到几十人坐在空旷的草地上，吃着烤肉。

不过沈初黛却发自内心的开心，看着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模样，便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在改变。

几人随意的聊天，就听狼公突然来了一句：“听说白顾芹满门抄斩，为什么呀，怎么这么突然？”

沈初黛倒是有些一愣，狼公明明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如今这般说是何意，就听南宫玥在一旁淡淡道：“有人透露咱们回京的行踪，给巫亦国太子，导致咱们死伤无数，后来调查是白顾芹，此人当然不能留。”

狼公和南宫玥一唱一和的，沈初黛本就聪明，自然知道他们这般是何用意，既然他们中间有内奸，那内奸听到此话，一定会有反应的，刹那间的表情是瞒不住的。

南宫玥话音一落，就见三个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破绽，一般的将士听到此话，大多都是愤怒的，因为死的是他们的兄弟，可是牧萧与珂容脸上竟出现了不可思议，甚至是忏悔的神色，而耶律白手中的杯子却猛的坠地，满脸的震惊与刹那间的痛心，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但是却只有一瞬间。

沈初黛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耶律白比初见时更多了几分男人的血性，本是粗犷的，但是语调却依旧低沉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刚才没听见，将军在说什么？”

沈初黛打量了一番，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白顾芹被满门抄斩了。”

这次的耶律白却毫无神色变化，就如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死讯一般，而白顾芹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他刚才的神色变化不是因为白顾芹吗？

沈初黛虽表面看起来很坦然的样子，但是心中也留下了疑问，继而又看向了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