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你是唯一15 (1/2)

苏茉对着镜子看去，不由地怔住。（.u首发）

解忧心灵手巧，如此妆扮过后，的确是让人目中一亮。

镜中她，镜外她，本是同一个人，这时却看着有些陌生，就像看着另外一个自己。

然而这世间竟真有相貌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便如同对镜自照。

到这一刻她还有些怔仲失神，宛若身处梦中。

当曙光迷蒙，清冷透窗而入，阿雪转身，说，我叫夜惊雪。

那瞬间她头脑嗡地一声荡为空白，竟犹如巨浪顷刻将船只打翻，汹涌的水流兜头盖脸将她吞没，她一窒，直直看着他，双瞳圆睁！

夜惊兰，夜惊雪……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随即，她从他的嘴里听到了那个大周皇帝掖了二十二年的秘密，‘兰雪双生’。

她惊骇的听着阿雪道出他的身世，心如擂鼓，又惊又震，万没想到他既没有易容，更不是假面，而是原本就生了和夜惊兰同样的一张脸。两兄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阿雪就像夜惊兰的影子。

许是由于太过震惊，她连嗓子都在颤粟，那瞬间想到什么，便忍不住问：“若我没有猜错，那个白面具，就是你是不是？”

看阿雪轻嗤一笑，她四肢透凉，整个身体软软的顺着墙壁滑跌在榻子上。

她不会忘记，白面具仅仅几次在她面前出现时带给她的惊悚和恐惧，也不会忘记，在那张没有脸的面具下，她清晰感觉得到他对她的恨意和杀气！

温泉林那晚，他险些把她溺死在泉水里……

是以见他默认，她面色惨变，心口一瞬窒扼！

又回想这些天发生种种，惊颤地意识到，早在那晚童飞潜入她的寝殿，之后他从宫外回来，她央求他留下童飞，他要她做饺子给他吃，膳房里她不敢去想，从那时起，就已经不是夜惊兰，而是他！

之后种种，她和他之间的亲昵。

亲过、吻过、甚至两度她和他险些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些，苏茉就头皮发麻，四肢冰凉，双颊发烫，一阵阵冷热、惊骇、愤怒交替而过！

她颤声问：“夜惊兰在哪？你这么做，一定不是阿惊的意愿。为什么？”

阿雪轻挑唇畔，幽幽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道：“这些年来，我从不违背对母妃的誓言，即便我做任何事，也不会擅自以阿惊的身份出现。”

“若非你的出现，阿惊不会是非不分，恩仇不辨。你的那些话，阿惊信你，我自是不信。你说你不是苏茉，只是另外一缕魂，这样的话，未必就不是为了开脱你年幼时犯下的罪孽而胡诌编造，你这女子，心思绝不一般。”

“固然你和阿惊的感情，我看在眼里，你确实与传言中的大不一样，可即便如此，亦不能抹灭你的罪过，更不能改变你的身世我不能眼看着阿惊继续下去，辜负琳琅，辜负母妃！”

她一震，直直望着阿雪。

若是最初的夜惊兰憎恶她，那阿雪自然也有痛恨她的理由杀母之痛，深仇大恨。从以往夜惊兰的口中，她便能感受到那个女子，对他们以及他们的父皇来说，有着怎样的重要。而她苏茉夺走了他们至爱的亲人。

夜惊兰和她经历了那些生死，才一步步摈除恨念，以爱化怨。但不代表阿雪也一样可以原谅她。

突然间，阿雪身形一飘，欺近她的身前，袖手一翻，将她从榻上捞起，一手勾高她的下颌，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蔓延过她的四肢百骸，激起她一阵悚然的战粟。

“怕吗？你口口声声说爱阿惊，今时今日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离开，你害死母妃的仇，伤害琳琅的过错，我可以不计。”

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直看着阿雪阴冷的凤眸之中犹如蛰伏着一只优雅残忍且冷酷的魔鬼。

怕？或许吧。

她忍着内心的慌痛，震愕惊惧之下扬起手腕，怒而甩向他的脸。

掌风还未刮到，便教阿雪轻易攫住，手腕剧痛，他唇角笑意阴鸷，淡淡睇她，如那高高在上蔑看世人的鬼界修罗。

她对上他的凤眸，心神俱荡，恍惚又是一震，只因这张脸太过熟悉痴恋……

她微微阖眼，掩去眼底的灼热，轻声地道：“我答应过他，要一直陪他，我不会离开。”

阿雪嘴角冷冷一抿，“不，你会。在我说完下面这番话，若你仍旧坚持己见，我会立刻拧断你的脖子。但我知道，你会答应。”

苏茉猛然打开双眼，对上阿雪残忍冷酷的眸，心下狠狠一紧……

从早晨的记忆中拉回神思，时间已过了那番话之后，她竟然无言以对，心底细细密密的都是对夜惊兰的心疼和不舍得。

所以，她答应了阿雪。

那之后，阿雪去上了早朝，西梁的公主拜谒，夜晚宫中设宴，款待临邦来的贵客。

苏茉心知这一晚必有事会发生。

耳边，解忧的声音传来：“真没想到那位小姐，竟然是西梁的公主。据说今日早朝入宫拜谒我朝皇帝陛下，百官看得目不转睛，宫里宫外，整个帝城不到一个上午便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位西梁公主美若天仙，冠绝天下。”

“奴婢在宫外一听，立即就到秀云坊从云姑那学了这髻样，以前云姑特怕小姐你，见奴婢一去，二话不说，把掏心窝子的也教给了奴婢，还向奴婢保证，整个帝城绝无第二人梳这个头。云姑手巧，这发髻这么一梳，确实怪好看，咱们美貌不能争个第一，好歹抢回一些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