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伤心离去 (1/2)

川岛良子现在终于觉得上海是一所巨大的城市，在这所巨大的城市里要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而她已经捞了两天。

那天晚上她跟着鱼饵一路洒下药粉的气味到了苏州河边的棉纱仓库，尽管被不知来历的黑衣人跟踪，但已将其击毙在莫愁湖中。

她又跟着气味来到不远的药材仓库，可人去楼空，只剩下药材，而且她想再沿着气味寻找鱼饵下一个转移点时，发现已不再可能。

仓库里上百种药材发出的气味已经将鱼饵留下的气味彻夜掩盖。仿佛你沿一条路走到岔路口，发现上百条不同方向的路出现在自己面前，根本无法选择。

这几天她连长孙花都无暇顾及，鱼饵对于土肥原将军来说尤为重要，如果野牛是土肥原的一把利刃，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炫光夺目，鱼饵才是黑夜里射出的一支暗箭。

只是鱼饵已从鱼钩上脱落，沉入了水底，只能等待他在水底发出信号。

晚上她陪同土肥原接待秘密来上海的陆军部特高课课长小林中将，小林课长带来的消息让在情报战线经历过无数次惊涛骇浪的土肥原都觉得可怕。

大和银行金库的两吨黃金竟然能被掉包。

小林课长在本土已经调查了从大坂丸号靠岸到黄金进入日本国家银行金库的整个过程，没有发现有能被掉包的机会，在运回日本的海上更不可能。

黄金在上海就已经被镀金的铅块所替换。

上海现如今已经是日军的天下，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从防守严密的大和银行金库将黄金掉包呢？而且是两吨！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便是主谋，这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规律。

这笔黄金是资源匮乏的日本用于北上进攻苏联的军费，直接的影响是日军不得不放弃北进与德军两面夹击苏联的计划，转为南下夺取战略资源。

土肥原将军也同意苏联克格勃一手策划了黄金掉包案，但其中必有中国共产党协助。

听到这，川岛良子差点说黄金启运之前第13军司令官泽田中将说曾经收到可靠的线报，中野西功大佐带着军统的人从地道运走了黄金。

但不知什么原因，川岛良子没有说出口。

军部也怀疑克格勃是黄金掉包案中的主谋，因此冒着风险安排柳西科夫和小林课长一起来到了上海。

作为前克格勃远东局局长，柳西科夫少将对远东局在上海的秘密网络了如指掌，虽然发现他叛逃后克格勃会重组网络，但其生存的土壤——上海的俄罗斯侨民圈不可能更换。

川岛良子不太喜欢眼前的壮如熊的苏联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永远都在喝酒，而且只喝伏特加，好像一直处于醉酒状态。

当川岛良子端起酒杯向他敬酒时，他总是嫌良子酒杯不满，恨不得将整瓶伏特加倒进良子杯子里。

土肥原酒量不好又不喜欢喝酒，川岛良子只好整个晚上都处于在不停地敬酒喝酒之中。

土肥原对柳西科夫说在上海期间川岛良子是他的联络人，柳西科夫终于又找到了理由给她敬酒，不知被灌了多少杯伏特加，川岛良子只觉得越来越晕。

当小林课长最后提出为裕仁天皇的健康干一杯时，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了，这是川岛良子在整个晚上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她软软地倒下了，在身边的柳西科夫顺手揽住了她，无意识中川岛良子双手拽住他的上衣。

柳西科夫通红的脸放着兴奋的光，冲着土肥原和小林科长傻笑着，一把扛起川岛良子，向楼上走去，土肥原起身想制止，小林课长伸手挡住了他。

柳西科夫房间所有的灯都被打开，川岛良子被剥得精光扔在了床上，身上所有衣服被一把扯下破烂流丢地扔到一边。

柳西科夫拧笑着，眼睛里放出异于人类的光芒，很快把自己脱得精光，硕壮多毛的身体与肌肤洁白苗条纤瘦的川岛良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柳西科夫咬开一瓶伏特加，洒在川岛良子身上，扑上去从颈部开始舔着。

醉得瘫软如泥的川岛良子渐渐地有了反应，身体弓了起来，柳西科夫站了起来，抓起酒瓶，用两根粗壮的手指撬开川岛良子的嘴，把酒灌了下去。

川岛良子又向像一摊软泥，柳西科夫仍就继续他的舔活，连脚趾也结束后，突然他快速挺进，猛烈地撞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没有了声音，柳西科夫眼睛里闪出的野兽的光芒消退了，随之出现的只有悔恨和仇恨。

他整个人又充满着阴嗖嗖的感觉，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皮带，对着毫无意识的川岛良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不时地将酒淋在已伤痕累累的良子身上。

瓶里的酒快光的时候，他又掰开川岛良子的嘴，把所有的酒都灌了进去，扑上去又是一阵猛烈地撞击。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已经关了灯，却有火光闪烁。

柳西科夫像一头死光猪，趴在床上鼾声如雷，川岛良子衣不蔽体地站在床边，右手的火焰刀浪己蓄势待发。

火光中，土肥原阴冷的面孔和父亲慈祥的笑容出现在眼前，良久，川岛良子右手的火焰熄灭了，扯下窗帘住身上一裏，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黑暗中蹒跚离去。

六国饭店，川岛良子回到房间，房间里无一人，川岛良子进了浴室，伴着强忍的呻吟抽泣声，浴室的流水声响了许久。

天快亮了，川岛良子已经离去，房间里只留下她的气味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