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隐形胃口 (1/2)

一位老汉打开了门，二话没说，像迎宾一样站在门口恭候来者。

两个女人睡在床上，下腹盖着被子，说是睡床，其实是由几块脏木板，几块砖头支撑，离地板三十厘米的简单床铺，一个老乞丐和两个吸毒女睡在一起。

老乞丐艳福非浅，老来桃花运，有两个女孩子陪他睡觉，他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阿里、丹丹也许昨晚劳累了一整夜，毒在体内退却后进入梦乡，在梦乡之中忘记所有烦恼，睡眠之中尽情放松自己。她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房子里来了什么人，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老汉随手将门关上，说是门，其实它由几块脏木板钉在一起，几条铁丝绑在木桩上。

老头子费很大力气扶起木板将它关上，然后用木条将门加固。

老头子关好门，手脚轻轻的跑到角落旁坐在砖头上，有时候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俩。

老人没有喜形于色欢迎客人到来的脸色，从他阴沉、肃穆的脸上使人不难看出活得无奈，毫无尊荣的老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几个另类人聚在一起。

房子虽关紧门户，但木板墙上方空荡荡的一片，光线从上方照下来，使处身在房子里面的人犹如身在宽阔、明亮的天庭底下。

老人出于礼貌，说，随便坐，她俩昨晚三点多钟才回来休息。

吸毒者没有生活规律，颠倒黑白，把白天当黑夜，夜幕降临是他们工作找钱的时间。

阿玲望着她俩，说，都这个时候了该起床准备新一天工作了。

林木看着熟睡之中的前妻，说，让她俩睡，别闹醒她们，让她俩养好精神打好今晚这一仗。

林木知道，他俩身无分，今晚吃咸吃辣靠三个女孩子出去找钱，虽说他没钱、没毒带过来和妻子分享，但他以不想打扰她俩作为爱心呵护好她俩。

丹丹微张双眼，看到丈夫、阿玲坐在身旁，她坐正身子。

丹丹望着他俩，问，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了？

林木看到妻子醒来，他异常激动，说，我们刚来到这里。

阿玲客气的说，打扰你们了。

丹丹说，没什么，昨晚遇到霉气，等到下半夜才搞到生意，回来后吸货，天快亮的时候才入睡。

听了丹丹的话，阿玲心里没辙了，生意难做，钱难找，如何跟她们一起出去当小姐找钱吸毒呢？这是头疼的问题，但不管怎样，她都要跟她们一起出去赌一赌运气，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男盗女娼已构成男女吸毒的两大阵营，男人趁着夜雾疯狂实施找钱吸毒，不计后果把魔爪伸向社会，磨刀霍霍找钱满足毒。

吸毒女为了免遭毒瘾惩罚，浓妆艳抹把自己推向市场，像幽灵出现大街小巷，对陌生人献媚献色，疯狂巴结客人进行交易，为的是能够弄到一天的毒资。

丹丹怨叹的口吻，说，生意并不好做，小姐多客人少，吸毒难，找钱更难。我们辛辛苦苦守株待兔，钱没到手就被毒掳走，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

阿玲心里很不是味儿，但为了找钱买毒，只好回答说，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要知难而上，把钱弄到手，我们不会呆在房间里面等待毒魔的惩罚，在死亡线上做最后的挣扎。

林木听到阿玲的话就不高兴了，说，别说那样的话了，听起来叫人心烦。我们是毒投胎的人，我们活得不安、无奈，担惊受怕。毒瘾袭来，我们会不择手段弄到钱买毒。

阿里翻动身子，侧身而睡。

丹丹看到阿里翻动身子，轻轻的拍了她两下子，说，起床了，办完我们的事还得出去找钱过好新的一天，等把钱弄到手我们有的是睡觉时间。

林木、阿玲明白，丹丹说办事，指的是起床后第一道美餐就是进食毒，缓和身子后出去找钱过好新的日子。

阿里睡眼惺忪睁开眼，看到林木、阿玲，说，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了？

阿玲答说，没多久，打扰你们了。

阿里没有回话，起身穿上鞋一个劲打开门往外跑，丹丹也跟了出去。

阿玲看到这一情景，知道她们尿急了，急着出去解便。

林木环顾四周，脏木板一片片的钉在一起，有的木板贴满了废纸，那是遮掩木板之间的缝隙，防止有人从外面往里看而贴上去的。

林木看到老头子坐在砖头上发愣，问，大叔，最近过得好吗？

老人看到林木在问他，拉开嗓子，说，还可以，我街头要饭日子过得踏踏实实。阿里这孩子不听话，自己赚不到钱逼着我给钱吸货。你们能戒就戒，毒是个无底洞，吸进去得到几个小时的快乐，青春、钱财、生命都赔进去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把生命陪毒玩下去。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走这条多灾多难的不归路呢？

阿玲一直留意老人的话，从老人的话语中，她看到善良的老人出于内心的不满和愧疚，道出阿里不好的一面。在毒和生命的两大绝域，老人不忍心看着阿里走一条毁灭自己的不归路才好言相劝，但他们不会把老人的话放在心上，染上毒瘾的人，他们的生命凌驾于毒之上，而不是正常人期盼他们能够回归人生正轨的中心话题。

林木道出逆反心态的话，说，大叔，别为阿里的事担心，有些事网开一面过好自己的日子。对于我们的事，阿里和我们自有分寸。有些事你老人家看不顺眼，时代逆流造就我们这些可怜的人，我们认为怎样的活法过得有意义就不择手段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