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森瞪起眼:“还愣什么愣?去啊!”“爹,您还真相信小凤能炼钢啊?”“相信不相信把她叫回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吾不一定喊得动她!”“连你都喊不动还有谁喊得动?你个小赤佬,爹都差不动你了?”“爹,您误会了!既然她是东葛庄的炼钢模范,她们书记肯放她走?肯把秘密让外人知道?那不是给他自己造一个对手吗?爹,您多派几个人去东葛庄悄悄地侦察,效果一样的嚒!”“糊涂!悄悄侦察?人家会把秘密放到明处让你看见?就算侦察了几天让你侦察到了秘密,时间呢?你知道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吗?啊?西桥大队到今天都炼不出一斤钢,吾在老梁面前就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尽着让他说三道四,那是什么滋味你晓得吗?去,把小凤给吾喊回来,就对她说,是爹让你去喊她的,让她来查查吾们的炉子砌得对不对,是该烧煤还是缺什么配料,让她来指点一下。如果她不肯回,你就说爹得了大病,快要死了,想见她最后一面!”徐雪森说了绝话。
“去吧,西邨,你看你爹都急成什么样了!不为集体就算为了你爹,绑也要把小凤绑回来!”宋五叔说。
唐弭推推西邨:“是,师父,小凤肯定听你的,跟她好好说,让她半夜里回来,人不知鬼不觉!”
黄德中说:“吾不赞成!西邨,明人不做暗事,用不着半夜里走夜路,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你就对小凤说,书记为了炼钢把头发都急白了,不管怎么说书记把她养到这么大,让她回来帮书记出个主意指导一下,吾想她不至于那么绝情吧?是不是徐书记?”
“对,还是德中说的有理,这丫头还是很讲情分的。”徐雪森忽然想起了前不久的事。“西邨,你去了代吾向她道个歉。那天她领着她的学生来西村大食堂吃饭,吾不该当着大家的面批评她。你就说那是爹把她当徐家人看待了才不留情面的,叫她不要多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西邨还能怎么推辞?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爹的话能传给小凤吗?可是,爹的态度那么坚决,绝无更改的可能,何况爹为的是大家,为的是公事,西邨无法拒绝。“好吧,吾去一趟就是了!”“不仅是去,还一定要把凤丫头给吾喊回来!”“喊!一定喊!还不行吗!”
西邨走了,徐雪森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出纰漏,宁可不出钢也别伤了人更不要死了人。他正要起身离开,一辆满载煤炭的卡车开来了,副驾驶座上跳下金莉。有人看见了,马上猜测。“那不是金书记的女儿吗?”“来找西邨的吧?”“说曹操曹操到!”“徐书记好大的面子啊,攀上金局长当亲家了!”
金莉看见徐雪森了,毫无顾忌地走过去:“徐叔,您在啊?快派几个人来卸煤!”
徐雪森以为看错了听错了,看着车上黑乎乎的煤发愣。“莉莉,你怎么来了?这煤是——配给吾的?是黑鲶鱼派你送的?”
金莉笑了,甜甜地说:“哪里,徐叔,是我爹批给小学炼钢的条子,二十吨呢,一分钱都不要,是调拨,所以我把条子偷了,先拉了五吨。喏,条子给您,余下的您派人再去拉。”
徐雪森没有接条子。“偷来的?丫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让你老子知道,打你是小事,他还不追到西村来再给吾戴顶偷盗的帽子?不行!你拉走,怎么来的怎么走!”
金莉没想到自己的讨好行动不但没得到表扬,反而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很不高兴,脸就耷拉下来。但是,她不死心。“徐叔,怎么会说是您偷的呢?要追也追不到您身上!徐叔,让小学生炼什么钢?那不是害了他们吗?与其给小学,还不如拉给您呢,反正大家的目标都是为了炼钢,又不是给您家里用,我都不怕,您怕什么?你们炼钢不缺煤啊?”
“怎么不缺?雪森愁得卵子都快散黄了!哈哈!”宋五叔狡黠地大笑。唐弭立即站出来:“徐书记,拉都拉来了,做啥挡回去?村里的树都砍光了,后面炼钢烧什么?”黄德中劝道:“书记,她说的对,又不是您偷的,您担什么心?再说了,炼钢是县里下来的任务,理当有县里配给煤啊、炭的,完不成任务反倒不好交差。收吧,书记!”
徐雪森想想有道理,勉强露出笑容。“好吧,收!丫头啊,吾看你回去怎么向你老子交待!”金莉低下头捏着衣角,“大不了挨顿骂,我才不怕呢!”“那就委屈你了!小五子,去,替吾买包烟谢谢开车的师傅,要大前门的!”唐弭答声“是!”拔腿就走。
金莉的目光在人堆里搜索。徐雪森看出来了,“丫头,别找了,西邨去东葛庄了,刚走。”“徐叔,您真是,我在找西圃西园!叔,我就留下来跟你们一起炼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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