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珍贵的“第一次” (1/2)

心念电转之间，姬红妆跨上小云，小云低低叫了一声，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在看看扫来的爆炸气流上后腿一蹬，竟是借力一跃，四足奔驰，险险地在被波及之时躲开了主要的爆炸威力，饶是如此，姬红妆和小云还是被那扫尾的气流掀翻在地，吃了一脸土，灰扑扑的。

一人一兽动作整齐划一地“呸”“呸”了两声，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响才将将停歇。这时候，姬红妆抬头向那气流的中心望去，黑色的瞳孔不由得一缩。

在她的视野可见的范围内，有两位高大几十丈的神魔般的人物相对而立，天地好像被这两人硬生生劈成了两道，一分为二，一左一右。

一人头生猩红双角，血目狰然，他身高足足有几十层楼那么高，头顶苍天，脚踏洪荒，赤身贯虹，落拓不羁，合身上下只着莲花钢星乌甲战裙，双足赤裸，浑身的肌肉虬结如山，皮肤上泛着无坚不摧的铜灵神光，手中拿着一柄似斧非斧、似锤非锤的武器，他举手投足，带着气吞山河之势，落脚挥臂，便要这天地间震荡一回！

这是句衍。他的修为疯狂提升，比之从前堪称是是天渊之别。

另一人鸦发倾泄如瀑，直垂到脚踝，他头戴帝皇冠冕，至圣至华，威势煊赫浑然天成，睥睨天下自成尊贵。此时正值中天日正，他缓步踏来，若披云雾，破开阵阵飞尘流阳，一双金色瞳孔宛若金阳，瞳中燃烧着大日金焰，天地间最本源的灵火之力疯狂地向他涌去，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有一个小巧得铃铛状物品挂在腰间，但没有任何人敢小瞧他，没有任何人敢无视那挂在他腰间的小巧的物品。

因为他是东皇太一。他掌有世间四大先天至宝之一，混沌钟，同时也是也是这世间唯二的至尊金乌，由太阳孕育而生，掌大日金焰。

这二人的战场约莫在百里之外，但爆炸气流竟然直接冲到了这个地方，可以想见破坏力有多大了！而且，实际上姬红妆所在的地方地势偏高，到了这瀑布的下游还有一个断崖峭壁，瀑布会再次分流，一流入东边，一流入西南方，造成了正南方向地势较低的地方水系不丰，形成了一众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而他们所占的地方确实寸草不生，飞沙走石，一片荒凉，这也就显得对峙的双方格外地显眼。

姬红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撞上这样的场面，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以她现在微末的实力，上去简直是找死，但是她又实在担心句衍。

“眼白已经彻底转化为猩红色了。”烛龘道，“看起来已经魔性愈深。入魔之极，反倒神魂清醒，修为大涨，我观他巫力中已经带着血腥之气了。”

“那……到底句衍有没有可能战胜东皇太一？”姬红妆抿了抿唇，问道。入魔不入魔的问题还是先押后吧，跟立时将付出的性命比起来，这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烛龘道：“东皇太一身负大日金焰，本就集合中正至阳之气，而句衍……巫族本身就是综合了力与强的修炼者，可魔性诡谲阴邪，又与至阳的大日金焰相克——”

姬红妆一喜，“那就是有可能赢了？！”

烛龘话还没说完，抽空不雅观地白了她一眼：“你可是忘记了东皇太一的伴生灵宝？”

姬红妆倏然凝重了脸色，视线落在了远方的东皇太一身上：“混沌钟！”

“所以，哪怕他修为涨得即快，甚至到达了巫祖的境界，要单枪匹马拿下东皇太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烛龘的魂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凝在了姬红妆的身旁，摩挲着下巴说道，“所以，这么没有悬念的一战，为什么还要打起来呢？总觉得有点不对。”

姬红妆听师尊这般一说，脑中却是一闪，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个圈套？”她还分析得有理有据，“妖族偷袭巫族，普通族人死伤甚重，可是青壮年还有那十位巫祖，准巫祖境界的刑天，还有共工、祝融、后羿、夸父等大巫呢？而且，这里竟然只有二人对战？东皇太一的手下妖师妖将们呢？”

烛龘给了姬红妆一个赞同的眼神，“所以我才觉得这情况有些奇怪，还有些微妙……”

“不过，”姬红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道：“句衍入魔，再加上巫族的惨伤，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就丧失理智找东皇太一单挑？”若真是这样的话，句衍现在就太危险了！

“不会。”烛龘很肯定地说，“入魔愈深，反而神智越清，只是心中的暴戾、疯狂、执念被无限放大了，在那一刻，因为暴涨的力量，会产生非常强烈的强化效果，哪怕明知道今后会堕入罗刹魔道，也许会失去神智，但心中反倒更加坚定……”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姬红妆琢磨着：“听起来好真的样子，倒像是你入过魔似的。”

烛龘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姬红妆：“……”天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难不成真开启了什么隐藏剧情？

可她却没心思追根究底了，因为前方的句衍已经动了！

他手执武器，直接就向东皇太一砍过去，直截了当，简单粗暴。就是这毫无花哨地一砍，东皇太一却脸色一沉：“魔气？！竟然连武器都带上了魔气？难怪……身为天地间第一个入魔的巫族！果真也有天道关注！”

洪荒，顾名思义便是混沌蒙昧的状态，任何东西任何事件都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

天地间第一条龙，是为祖龙；第一只凤，是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