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赴寺求证 (1/2)

两人共骑，闲着另一匹马，这种行走方式果然出彩，无论是牧民还是路人，都会向林小如和秦风行注目礼，眼神透着奇怪地仔细打量着两人两马。

“他们一定想弄清究竟是哪个人或者哪匹马不正常。”林小如怪难为情。

“别管他们！”秦风一脸酷酷的将所有人当成空气。

被注目的次数多了，林小如索性装样，闭眼缩在秦风怀里。秦风我行我素，就让人以为她不正常好了。

“小如，我们回去吧？”秦风现在老爱将头顶搁在林小如后脑勺上。

回去？林小如犹豫了。她单身一人，本来是如何都行，可真地无法回秦家，她不想触景生情燃起对秦风的恨意。而且蓝玉去世，杜芊芊有家难归，这些说到底还是改变了秦家原来的平静和乐，她无法面对那儿的所有人。

“你不愿意？”秦风见林小如不出声，紧张地问。

“我……我还是住景玉巷吧。”林小如轻声说。

“小如，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秦风将林小如转过去，看着她的眼睛，急切地问。

林小如无话可说。她答应过秦风不会不告而别，不会离开他，却没想过重回秦家。不回秦家，算不算言而无信？

“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秦风在林小如眼中看到了他不想要的答案，失望浮上心头。

“不是。”林小如不想说出理由。旧事重提只会揭开彼此的伤疤，徒增痛苦。

“是因为，齐雪吗？”秦风想到一种可能，心里堵得好痛。齐雪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钉在他和林小如的婚姻里，那样鲜明醒目。

“不是。”林小如立即否定。

其实，有一部分也确实因为齐雪。她曾在齐雪面前说过她自由了，如果现在回秦家，齐雪会怎么看她？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意齐雪的。更重要的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那样有失尊严的事，岂能一次再次地发生？

“那是为什么？小如，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秦风眼中的伤心和失望，林小如心里钝钝的痛。为什么？因为她和秦风之间一直是个错误，连那个和尚都说了，她在大兴的一段缘分应在齐雪身上。她不想逆天意而行，所以才答应陪着齐雪。也就是陪着，她绝不会改变初衷将心遗落在一个本已属于别人的男人身上。

没想到，半路出来一个秦风。若是以前，她可以很轻松地拒绝。现在在他同时失去妻子和孩子的情况下，她如何能硬起心肠？告诉他真相他们不会有善缘？还是说她仅仅为了安抚他？

“我以为经过努力会得到上天眷顾，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秦风的表情变成一片死寂。

深深的心痛和愧疚使林小如无法再安心和秦风共乘一骑，她默默拿开秦风的手，想跳下马。

秦风双臂用力将她重新圈回怀里。“小如，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听着他带着祈求的低语，林小如的心一波一波酸痛。他舍了尊严，舍了对蓝玉的情义，失去自我。她又怎能再骗他？

“对不起，其实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上半年我在银都时曾去过西山寺，有位大师对我说，说让我顺从自己的心珍惜身边人。那天是齐雪一起去的。”林小如决定告诉秦风，“风，我真的希望你幸福，可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

“小如，你是要告诉我，齐雪才是你的幸福是不是？”秦风双臂颤抖着，却不曾松开。

“……”林小如不知道。齐雪对于她来说，就是兄长般可信赖的亲人，和他在一起，她很平静。

“那你哩，大师说让你顺从自己的心，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认定了齐雪？”秦风有些绝望。本以为终于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原来都是他痴心妄想吗？

“我不知道，大师是那样说的。也许，天意不可违逆。”林小如茫然地说。

“天意？小如，你何曾在乎过天意？你还记得娘生病那次吗？你把无嗔大师驳得无话可说，为什么现在倒要顺着天意了？”秦风又痛又气，“你告诉我，是哪个狗屁大师胡言乱语？我去问他，什么是天意？如果无缘，为什么你和芊芊长得一般无二？为什么偏是我遇到你，我们还成了夫妻？难道这不是缘不是天意？小如，我要去西山寺，我要问个明白！”

秦风急着回银都西山寺找老和尚说道说道，路上便不再耽搁。林小如顺着他去，反正原路返回，也没什么可看的。如果那大师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断了秦风的执念，倒不失一件功德。

赶路归赶路，秦风对林小如的照顾依然无微不至。只是话少了，成了名符其实的冷面，而看向林小如的眼神，痛楚中带着对不可预知以后的期盼、紧张和害怕。

到银都时，他速度反而慢了下来，望着远处的西山寺，踌躇不前。

林小如知道那是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距真相越近，越不敢面对。

到了西山寺，林小如说明来意。巧的是，那大师还在寺里。

林小如不用人带领，直接就找到了原来去的那间禅房。奇怪的是秦风竟也是熟门熟路的样子。

“公子近来安好？”林小如进去，就看到上次和她说话的那位老和尚抬眼和秦风打招呼。

是他？怎么上次她倒没认出来？林小如心中嘀咕。

“托大师的福！”秦风态度恭敬，语气淡漠。

“恭喜姑娘，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那大师接下来对林小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