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无常之变 (1/2)

秦家喜添长孙，若瑄和刘江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双喜临门，阖府欢乐。

李蕊兰专心坐月子，林小如见王储没什么动作，心中的不安渐渐淡去。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去了十余日，很快到了秦家摆晏庆贺的日子。

这天，秦家亲朋好友云集，秦业的同僚，秦飞的同僚纷纷上门道贺。林小如既要顾着家里的大局，又要打起精神接待那些夫人小姐，忙得脚不点地。幸好她失忆前就曾代李蕊兰管过家，和达官贵人家眷打过交道，加上这段时间用心准备，如今重拾那些礼仪，竟也十分熟悉从容。众夫人千金只觉她仪态万方，有种说不出的雍容大气。

林小如正在宾客中周旋，有人禀报王妃驾临，忙和方夫人还有一众贵妇迎上去。

“恭喜夫人！”见礼完毕，王妃向方夫人道贺，又转向林小如亲热地说，“二少夫人今天辛苦了！”

“谢王妃。王妃光临，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林小如不卑不亢地回道，有意保持距离。

好不容易宾客散尽，林小如只觉浑身酸痛，两颊因为一直扯着笑容变得僵硬，也无暇去关注王妃和方夫人最后在一边说了些什么，捱到时间便洗漱睡下。

第二天，林小如在回事处见了各管事，便去方夫人房中。

“大兴便无人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气恼的声音。

是秦风。

在谈政事？林小如看看站得远远的几个丫头，正犹豫着要不要掀帘进去，抬起的手陡然僵住，秦业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出来：

“王储让你尚六公主。”

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瞬间一片空白。她定定地站着，听到秦风变了调地低吼：

“什么？不可能！”

然后有椅子倒地的声音。

“风儿娶六公主？难怪昨日王妃那样说！”接着是方夫人疑惑惊讶的口吻。

“王储说，六公主有一次看到风儿，一见倾心，便非风儿不嫁。”秦业叹口气。

“岂有此理！云皓天他想干什么？”秦风愤怒地低声咆哮。

“风儿！”秦业沉声喝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又说，“这件事需从长计议，好在旨意还没下来。”

“无需计议，这辈子，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秦风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以为是平常人家，说不要便不要？六公主是王上和王后最喜欢的公主，是王储的胞妹。”秦业声音颇含苦恼无奈。

“可若风儿尚了公主，小如要置于何地？”方夫人提出疑问。

“这正是我担心之处。只要不是公主，风儿娶便娶了，最多林丫头受点委屈，与之平起平坐，可若是公主进了门……”秦业说到这里没了下文。

若是公主进了门，她是降为妾还是被扫地出门？屋里的话一字不漏全进了耳朵，林小如想走开，双腿却不像自己的，思绪更不受控制地被秦业的话牵引着往后延伸。

“老爷，既然旨意还没下，此事可有转圜的余地？”方夫人带着希冀问。

“王储和我说起这件事是让我们有个准备，并不是和我商量。”秦业沉声说。

“那么风儿娶六公主是势在必行了？小如那孩子……这件事还真不好办。”方夫人语气焦虑。

“林丫头虽固执了些，道理却通透。你这几日好好和她说说罢，我再向王储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尽量保证她的地位。”秦业无奈地叹了口气。

“爹，娘，这件事我自己解决，我现在就去找云皓天，大不了带着小如远走高飞。”好一会没出声的秦风突然说。

“风儿！”秦业喝道，“你能走，你娘呢？秦家上上下下呢？能跟你一起走？”

“不管怎样，我决计不会娶那个什么公主！”秦风的声音由远而近，下一刻，门帘被掀起。

“小如！”看清门外的人，秦风失声叫出来。

林小如定定地看着他。

秦风双眼牢牢地锁在林小如脸上，眸中满是恐慌。

房里，听到秦风声音的秦业和方夫人双双快步走近前。

“小如？”方夫人的视线落在林小如脸上，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秦业则蹙眉看着一脸平静的林小如。

林小如转头静静地看着他们。

“风儿媳妇，你，都听到了？”秦业毕竟入朝堂数十年，很快将心里的疑虑压下，开门见山问道。

“嗯。”林小如说，就像听到的只是秦风要出门一趟之类的消息，神色仍然平静，“风要娶六公主。”

方夫人和秦业飞快对视一眼，艰难地开口：“小如，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王命不可违，你放心，就算……”

“娘，别说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秦风出声生硬地打断。秦风握住林小如一只手说：“我不会娶公主的！小如，我们走吧。”

“嗯。”林小如嘴里应着，脚下却没移动分毫。

“小如，来，我们回去！”秦风轻声说，微微用力带了下。

随着他的力道，林小如像一截木头整个儿直直往前倒下。

“小如！”秦风飞快伸手接住她。林小如上半身扑在秦风臂弯里，两腿软软跪倒。

“小如，小如！”秦风惊恐地看着林小如的脸色越来越白，接着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扑在他臂弯里的上半身也往下滑去，

“林丫头这是怎么了？”秦业和方夫人也察觉到不对。“小如？”方夫人半蹲下身，关切地正要询问，陡见林小如惨白着脸，一股鲜红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