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祭歌 四十二章 盲鱼之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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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唐勃、郑三炮几人一阵激烈防御，让蜊蛄群的攻击缓了一缓，这宝贵的缓和，血湖里已发生了悄然而剧烈的变化。【百度搜索会员登入】

随着郑三炮和唐勃、钱小强打烂、打伤的蜊蛄尸体不停掉落水面，那血湖里密集的气泡猛然大盛，原来那些气泡下面全是鱼。

我看得清楚，这鱼裸露无鳞，肉呈红色，体呈梭形，鱼嘴上是长长的触须，也是没有眼睛，最独特的是胸鳍上方靠近头部处，有个白色的囊。

这群大大小小的盲鱼大的一米多，小的也有半米以上，数量众多，不在蜊蛄之下。

这些盲鱼从血湖水面上一跃而起，张开大嘴，嘴里都是细密尖齿，在半空中摇头摆尾，猛冲入蜊蛄群。把蜊蛄连翅膀带脑袋，囫囵吞枣般狂噬。

这条刚咬住两只沉下去，另一条又跳起来。整个血湖水面上，就听着此起彼伏的“噼哩啪啦”声儿。

深红棕色的蜊蛄血云被血湖底蹿出的上千条盲鱼，“嘁哩喀喳”，转瞬间吞吃了个七零八落，星淡云散。剩余的蜊蛄仿佛也知晓盲鱼是它们的天敌，纷纷逃回了洞窟石穴。

我和李老八、顾玄青、唐勃、钱小强、余仁站在血湖岸边的水中全身发抖。

这盲鱼看来比蜊蛄还可怕，如果盲鱼要扑过来，只有等死，我想的是，要是真扑过来了，我就往水底钻，与其死得像付贵那么惨，还不如拼死钻回漩塘漏斗。

奇怪的是，这盲鱼群对我们好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一心追杀蜊蛄，其中一条甚至跳上了岸，一口咬住半截蜊蛄，翻滚中，“啪啦”，又滚落回到水里。

不一会儿，这水面上残留着的蜊蛄就被盲鱼群吃了个干干净净，那上千条盲鱼在水面上来回游弋，既不下沉也不向我们发动攻击，这些盲鱼在等什么？

还在等蜊蛄群攻击我们，我们是它们的诱饵？

我紧张地朝身后看了看，那虫雾从人皮烛灯甬道地面上涌出来，虽说追杀我们到了身后，但我们站在齐大腿深的血湖水里，虫雾似乎也惧怕这血湖之水，没有跟下来。

前有盲鱼，后有虫雾，头顶上有蜊蛄！

“妈的，这帮烂人怕是上不了法庭受审，就被这地下洞穴生物遭天谴了。”我想。

忽然之间，我的鼻子里又闻到了那股辛辣的怪味。

我鼻子耸了耸，什么味道？

金补药！

我挠了挠背，一伸手就像摸到了一团火。我猛缩回手来，扭转身子一看。我背上裹金补药尸身的密封袋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个大缝，金补药的尸身全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这血湖底传来一阵咕咕的鸣叫。随着声音，那些水面上的盲鱼开始打旋，中间的往两边，两边的顺时针游动，很快像漩塘般闪出一片空地儿来。

盲鱼群中间水花翻动，大团大团的水浪中，骤然浮出个硕大的血红色脑袋。

这脑袋比冒出水面的其他盲鱼大得多，从鱼头估计体长至少在3米以上，那鱼嘴上的触须已经长得卷曲回环，在嘴边绕了数圈，白色气囊丰满鼓胀，吊坠在鱼颌下侧。

盲鱼之王！

郑三炮一看到就失声惊呼：“就是它，就是它！你看，你看它脑袋上。”

我仔细一看，这鱼王脑袋后侧，基枕骨附近，明晃晃插着把匕首，不过看来这鱼头骨非常坚硬，匕首没能插进去，看样子是卡在骨头缝之间了。

鱼王带领盲鱼群在水面上对着我们，把头沉下去，又浮上来，沉下去又浮起来，如是者三，仿佛像人作揖一般。

这最后的一沉，那些个密密麻麻的鱼头下潜，在血湖水面上激荡起无数个漩涡，再也看不见盲鱼群了。

这一幕把站在水中的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李老八和顾玄青、唐勃等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我已经完全明白了，那就是金补药为什么临死前要叫我带着他。

但这鱼王为什么如此忌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显示出臣伏的意味？金补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为什么那个时候鱼王会咬他？

这鱼王和火麻毒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那蜊蛄、虫雾难道都是夜郎老王保护自己陵寝的护卫？

绿人王，金补药就是绿人王！

李老八惊魂未定地说：“兄弟，这水里是什么东西？”

顾玄青和唐勃脸上鲜血淋漓，尚未止住血，这蜊蛄螯牙一咬就是一个**。

我说：“这是暗河白泡盲鱼，鳅科，没有眼睛，因为在黑暗的溶洞里，鱼的视觉功能逐步退化所致，就和那蜊蛄一样。随之而来的演变是，靠触须感知水流，所以你们看到那些鱼都长着长长的触须。

至于那个鱼胸部的白色气囊，那是有助于更为敏感地感知外界，增加呼吸含氧量。这种地下溶洞中的鱼类在重庆武隆火炉镇梦冲塘外发现过，不过那武隆丽条鳅形体就小多了。”

随着金补药尸身的暴露，这虫雾如卷云一样，也从我们身后退回去了，消失不见，就像未曾出现过。

郑三炮说：“120，快给军师和唐勃处理下。”

我一听纳了闷：“谁？120？”

郑三炮说：“余仁的绰号，这兄弟原来在乡镇卫生院工作过，我们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120’”。

余仁从背包里拿出绷带、药品，我看余仁给顾玄青、唐勃消毒包扎，手法熟练，看样子还真有可能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