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不僵 (1/3)

紧急接到通知，让我明天早上七点半去面试，汗滴滴的，所以今天更新瘦一点，明天上午面试完了，下午回来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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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砸碎的佛珠里，藏着的那块帕角，以及帕子上沾着的褐色血迹跟那点干涸的黄色脓浆，杜青鸾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刘太医惊呼一声，整个人瑟瑟发抖：“这是……天花的脓水！”

什么？！这佛珠里藏着的竟是天花病人的血跟脓浆，这么说来，老太君患的根本不是普通风寒，而是——天花！

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瞬间色变，三房张氏第一个发出尖叫声，忙带着自己的儿女往后退。而柳氏亦是隐隐皱眉低下了头。更别提其他几位原本想来请安卖好的姨娘都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退得远远的！一屋子丫鬟婆子各个吓得颤抖，连傅雅雯都不能幸免的捏紧掌心，暗暗发抖，若真是天花，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八姨娘都忍不住失声尖叫：“天花会感染的！”

一眼瞥见失态到忍不住想往外跑的八姨娘，杜仲怀立刻冷眼狠狠瞪过去，呵斥道：“你在瞎嚷嚷什么？还没有确诊便这副德行，这样怕死，我先送你去死！还不快给我滚回来跪下！”

八姨娘双腿颤了颤，踉踉跄跄的走回来，已经两眼滚出泪水来，畏畏缩缩的跪在杜仲怀脚边。杜仲怀嫌弃的瞪了一眼，朝着刘太医拱手道：“刘太医，我母亲到底患的什么病，劳烦您查验清楚。”若是一般风寒那边谢天谢地，若真是天花，那么——便真的要出大事了！

刘太医晓得事情轻重，立刻套上蚕丝手套上前查验，最后竟在老太君脖子后方寻到一粒并不明显的红色痘印！即便是刘太医，也倒抽一口气，不自觉的脚步退后：“老太君所患，的确是天花！”

天花蛰伏期为七日，起初与普通风寒症状相似，但七日之后全身便开始起红疹，到这个时候再想诊治已经来不及，因为它根本无药可治！根据记载，太祖皇帝时，天花曾夺去全国数十万条性命，致使生灵涂炭。而高祖皇帝时，天花甚至曾要了宫中五位皇子、三位公主的性命，差点致使江山后继无人！足以见得，这天花到底是多么可怕！

这下，就连杜仲怀脸色都瞬间变得铁青，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整个屋子里的夫人、小姐、丫鬟们都齐齐惊呼一声，往门外退去！张氏慌忙的道了一句：“大……大伯，我屋里还有事，先退下了。”说着便抱起自己五岁的小儿子，当即带着女儿逃离出去。

瞬间，满屋子的人逃得七七八八，就连刚被训斥过的八姨娘，都胆大妄为的逃了出去！仿佛逃避阎罗王！

看着昏迷着的，越来越虚弱的老太君。杜青鸾牙齿用力咬紧。她当日的预感是正确的，那民妇的确有问题！精心导演了那出戏，不冲着别人，直接冲着老太君的下手，似乎拿准了老太君心肠软，会忍不住伸出援手。她以为她已经够小心了，但未曾想防不胜防！连她都未曾预料到，东西竟会藏在佛珠之中，大意了，太大意了！

前一世她记得大概这个时间，的确京城要爆发一场天花，只是要比现在迟得多，而且根本没有波及到老太君身上，所以她竟然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紫衣在耳边轻声道：“属下这就去把那民妇抓回来！”

“不必了。”杜青鸾的目光有些发冷，“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既然设了这样一个精心圈套，必然早就已经将一切痕迹擦干净。

皇后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杜画屏现在在尘鼓庵里孤立无援，应该也没这样大的本事，那么剩下唯一可能便是，平西侯府！在皇后寿宴上，她将了他们一军，让他们损失惨重。而这场天花，便是他们蓄谋的报复！只是，老太君已经六十高龄，身体本就日渐苍老衰微，可是他们竟然连老太君都不放过！实在是——该死！

刘太医立刻下命令，指派丫鬟们将老太君所有东西，能扔的赶紧扔，不能扔的都用酒反复泡过消毒，老太君院子里所有丫鬟婆子都关在院子里不准踏出一步，防止已经染了天花。

花厅内，阖府主子们都坐在里头，有些人仍止不住颤抖，似乎心有余悸。杜明紫首先哇的一声哭出来，用力抓住柳氏的衣袖道：“母亲！我刚才给老太君递了碗茶，你说会不会……我还没有出过花啊！”

柳氏抬眼瞧着杜仲怀脸色不善，立刻捂住杜明紫的嘴。

三房张氏的女儿也开始小声哭泣道：“我不要死啊，母亲，咱们离开府里吧，奶嬷嬷说，天花会死人的……”

一句话让花厅里其他姨娘、小姐们都开始动心思，与其在这等死，不如赶紧逃出去才是正事！张氏本身就怕死，此刻也禁不住动了脑子。

张氏刚想开口，便听杜仲怀呵斥道：“够了！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刘太医已经将老太君患了天花之事上报进宫，皇上已经派人守在府门外，现下府里除出过天花的，旁人一步不准踏出府。一个个不担心老太君的生死，而独想着自己保命，这是什么样子！”

杜仲怀猛地起身，用力一掌拍在案上，案上的茶碗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吓得所有人都缩起肩膀，再不敢胡说半句。

杜青鸾看着这些人情百态，心中止不住冷笑。平素老太君就算谈不上，但也处事公正，待各房孙子孙女们都是极好的，从没短缺了哪一房，现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