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禽兽男人 (1/2)

李炜打车来到城南河边，走上情人桥，远远看见一身白色衣裙的余佳，抱着双膝，坐在桥边，身边放着几个啤酒瓶。

李炜快步走过去，焦急地问：“余佳，发生了什么事？”

余佳抬起头，看着李炜，脸上挂着泪，却笑着说：“来，陪姐姐喝酒，今日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她说着，仰起脖子，又灌了一大口酒。

李炜夺过酒瓶放在一边说：“不要喝了，你已经喝醉了。喂，你不是会你男朋友去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余佳挥舞着手臂大叫：“不要提他，不要提他，我们已经吹啦，他把我甩啦。”

说着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

李炜在她身边坐下，用肩膀扛扛她说：“切，我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失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分了咱再找呗。”

“你知道什么呀，我们好了五年啦，我什么都给他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啦。”余佳说着，抓起酒瓶猛灌了几口，呛得不停的咳嗽。

李炜故作一副气愤的样子说：“有这么好的女孩不知道珍惜，还是人吗？他在哪儿，你告诉我，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余佳采着自己的头发说：“你不要打他，也不怪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看着痛苦不堪的余佳，李炜心中也不好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也许可以帮到你。”

余佳摇摇晃晃站起来，拍拍李炜的肩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能来陪我喝酒，我已经很开心啦，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就不用管啦，我明天就要走啦，今天就想最后见你一面，唉，姐姐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可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喜欢，姐姐对不住啦。”

李炜隐隐感觉余佳有些不对头，她该不是要寻短见？他抓住她两肩，摇晃着问：“你要去哪儿？”

李炜集中意念，看着余佳，脑海中出现一连串极其混乱的影像，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的脸，一会儿又幻做一个秃顶男人的脸，一会又化成一个笑嘻嘻嘻的帅哥，李炜自然认出这个帅哥就是自己，看来，自己在余佳心中还是有些位置的，这让他有些窃喜。

一会儿人像又幻做一张张照片，还有刀子，一扇打开的窗子。

李炜脑子一阵刺痛，幻像消失。眼前的余佳笑嘻嘻地说：“我要去一个没有丑恶，没有烦恼的地方。”

说完挣脱他的手，摇摇晃晃往前走，没走几步就摔倒在路上。

李炜抱起她，她捶着他的胸脯说：“放开我，放开我。”

李炜说：“不要闹了，我送你回家。”

余佳迷迷糊糊地说：“好，回家，回家。”一会便倦在他怀里睡着了。

李炜打车将余佳送回她租住的地方，刚一进门，余佳就开始狂吐，吐得两人满身都是秽物，臭气冲天。

李炜捏着鼻子，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看到她脸上，头发上也粘满了秽物。只好将她抱到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没想到面孔清纯甜美的余佳身材会这么好，全身的皮肤如蛋清一般白嫩，她骨节比较小，虽然很瘦，却感觉很圆润。李炜洗着洗着，呼吸便粗重起来。

罪过，罪过，哥们，你千百万不要干出乘人之危的事啊。李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燥动的心平复一些，这才用浴巾擦干她的身子，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伺候她睡下，李炜也简单洗了一下，将地板上的污迹拖净，又将余佳和自己的外衣放入洗衣机洗好凉到阳台上，这才躺在客厅沙发上。

李炜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会是余佳的胴体，一会是刚才从她心中看到的影像。

他一遍一遍回想着那些影像，想从中找到些什么。

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秃顶男人李炜也认识，他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程思海，他和余佳又是什么关系呢？

还有那些照片上到底是什么？那把刀子，那扇打开的窗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炜百思不得其解，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一觉睡来，已经十点多，李炜发现自己的衣服放在沙发扶手上，早餐放在桌上，余佳却不在。

李炜穿衣洗漱毕，吃过早餐，这才发现衣服口袋里插着一张便笺。是余佳的字迹，他匆匆浏览了一下，脸刷地白了。

便笺内容是：

李炜：

你好！

谢谢你昨晚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真的。

本打算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离开，可能有些不甘心，也可能觉得对你不公平。我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你。

我和晓军从高三就开始恋爱，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大学毕业，我因为找不到工作，很苦恼，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他一气之下去了美国，我们失去了联系。

在这段时间，工作没有着落，感情有出现状况，我觉得天塌下来了，整天泡在夜店。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位人面兽心的男人，他刚开始表现得很绅士，耐心地听我吐苦水，还热心走关系，让我通过了公务员考试。

就在庆贺我考试通过的那天，他乘我喝醉，把我强暴了。事后，我虽然感觉不舒服，但也不是很生气。心想就全当卖了一次，他得到了我的身子，我得到了公务员身份。

谁知这只是恶梦的开始，他要求我做他的情人，随叫随到，我拒绝了，他拿出几张照片摔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