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性的界限 (1/2)

“堂堂子桑泱泱大国，竟然连王爷都如此的包庇权贵，那么我们百姓将如何不置身于水火之中！”怀着满腔的愤怒，此刻的村长已经头脑馄饨了，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以至于脖子或多或少的与那尖锐的刀相触碰，鲜红的血液流倘了下來也丝毫沒有直觉。

“她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一语中的，此刻的世界瞬间的安静了下來，只听的见天边滚滚的雷声，此刻显得格外的刺耳。

“什么……”村长再也沒有刚刚的叫嚣，剩下的只是满脸的惊讶自己那不知所措。

子桑无泽将林夕紧紧的抱在了怀中，面具之下的容颜格外的苍白，尤其是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拒是有着圆圆的月亮撒下來的光芒，可是依旧掩盖不住什么？只是让那些悲伤显得更加的刺目而已。

亚乌叹了口气，二波此刻将搁在老者脖子上面的刀拿了下來，因为此刻的老者已经不足以让他用刀子去杀害了，看着面前的瞬间苍老了十多岁的人，抬头望向夜空。

子桑无泽病了，一病不起，一行人只能就在这里，林夕的尸体在子桑无泽沒有发任何命令的时候，只是被好好的保护着，由于部落里面的医者有着自己独特的行医技术，以至于林夕的尸体被保存的完好。

子桑无泽躺在床上，不愿意醒來，准确的诗不知道如何面对沒有林夕的世界，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经将林夕当成了自己的世界，手轻轻的抚上面具，牵强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清晨的凉风从窗户缝隙中投射了过來：“咳咳咳咳！”子桑无泽手握成拳，放在唇边，不停的咳嗽了起來，佝偻着的腰身，让这个正值青年的王爷此刻看起來是那么的凄凉。

穿好衣服，披了一件紫色的袍子，因为那是林夕喜欢他穿着的颜色，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林夕的眼神里面，什么事情都摆放的很是明白。虽然也是有的时候遮掩，可是只要用心，子桑无泽总是能够将一切看得真切。

可是他呢？林夕何曾看得懂他，他知道，林夕除了他被面具遮盖住的脸颊以外，其他的都能够看懂。

就这样，不知何时，天边竟然下起了雪花，撒在自己银白色的头发上，亚乌见状，急忙将伞撑在了子桑无泽的头顶上，却被子桑无泽伸出來的手制止了，摇了摇头，咳嗽了几下，缓缓地走动，可是再子桑无泽的身后，亚乌却是清楚的看到了那雪地上面的一点猩红。

看來那女子的重要性，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或许千百年來，他的孤寂为的便是这一世的灿烂与辉煌，人性有两面，可是这清晰的界限却因为欧元林夕这个女人的到來而变得模糊，有时候亚乌都分不清楚了，醒着的到底是谁，子桑无泽还是鬼君。

沉睡着的又是谁。

不知不觉已经來到了一处临时搭建起來的茅屋前面，缓缓地走了进去，仔细地看去，能够看到子桑无泽的瞳仁在快速的变换着颜色，是的，一会灰色一会褐色，只有亚乌能够明白，体内的两股力量此刻已经暗暗的争斗了起來。

二波好似察觉了什么气息，于是将腰侧的刀仅仅的攥住。

终于，一股猩甜划过了子桑无泽的喉头，伸出手捂住了嘴巴，将那红色留在了手心之中，唇角缓缓地向上扬起，这是子桑无泽，这是子桑无泽本人第一次露出这样的容颜，亚乌瞬间惊呆了，难道他压抑了体内的鬼君，而且这般邪恶的妖艳的神态竟然……竟然展露在了子桑无泽的脸上，太……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此刻他的确不方便有什么动作，于是只得静静的在一旁观察，索性子桑无泽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那屋子中间平躺着的女子走去，而沒有看向自己，看來，人性的这条界限还是有些坚固的……

走到了女子的旁边，子桑无泽缓缓地蹲下了身子，手再次覆上了女子的容颜，脸颊甚至还有温度，那温度让子桑无泽一度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这样静静的睡着了，那双眼睛还是会睁开的，让后自己戴着面具的样子也会一如既往的倒映在女子深邃的眸子里面，然后女子明眸含笑的叫着他的名字，，无泽，无泽。

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之前，这个名字是他最深刻的痛，那是被抛弃的象征，那是被厌恶的痕迹，可是她，欧元林夕的出现，彻底打败了这一切，将他紧紧的包裹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让他享受到了温暖以及安逸。

这是多么的美好，这曾经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可是现在呢？看看现在……为何是这般的模样……

眼泪在眼框里面打转，他恨啊！

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具，这般的银色，这般的冰凉，可是却曾经被她无数次的用温暖的小手抚摸着，她曾经说很喜欢很喜欢，她曾经说过想看他的容颜，想要摘掉面具。虽然被拒绝，可是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子桑无泽知道，她的心情。

也是因为她，子桑无泽开始后悔，开始在意自己的容颜，后悔为何当初沒有保护好，在意为何自己跨越不掉心里面的这个坎儿，可是后來他知道了，他也明白了，他只是太过分的在乎着她，却不敢将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现出去。虽然看透了，却始终跨越不过去。

这是多么悔恨以及悲伤的事情，可是现在纵然千万变的责骂自己，终于还是沒有了任何的机会，只有这般，像现在这般的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沉睡了的容颜，然后将自己的面具与她共葬。

等我，牵起了林夕的小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