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集 (1/2)

你有没有见过凌晨两点的酒吧，有人微醺起舞，有人醉倒在角落，有人假装清醒躯体却早已醉在深夜。

回到家里，我们都睡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夜里一点多一些，我接到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吴风的名字，但声音却不是他。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起初以为是自己睡出幻觉了，怎么不是吴风的声音却显示吴风的号码呢？

电话那边很无奈的对我讲：“您好，请问，您是这位机主的朋友吗？是这样的，他喝醉了，但他这部手机里只有你的号码。”

我发怔了几秒，胡小东有一部手机，手机通讯录里面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

有时候，吴风会让我感觉很像昆源，和我是老铁。也很像龚小毅，像我的过去。但他，也像胡小东…但他，更像曾经的我…

那边继续问我：“请问，您有时间过来吗？我想，您的这位朋友，此时此刻很需要你。”

挂上电话后，我匆忙换上衣服，随意裹上一件外套出了门。

很多时候，我们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却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他就在两个路口的拐角买醉，其实我也需要酒精才能入睡。

这些日子，全靠红酒充当安眠药。渐渐的，红酒的味道开始深入骨髓了。

我推开酒吧的门，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他，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酒瓶。我问服务生：“全是他喝的吗？”

服务生点头。“嗯。”

我坐在吴风身边的空位，叫了瓶酒喝了几口。

吴风摇晃着支撑起身子一下子打掉我的酒杯，满嘴酒气且双眼迷离的冲我嚷嚷。“谁允许你喝酒的？”

我淡淡的看着他。“我乐意！用你管？我是碍你吃饭了？还是睡觉了？还是走路了？”

他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掉。“行！你不是想喝嘛，我陪你喝！”他已经喝的坐不稳了，却还是要逞强招呼服务生过来：“再给我来两打酒！全开！”

我不阻止他，他想疯，我陪他。

我也笑，苦笑：“有病！是你想喝吧！”我抄起一瓶酒对嘴吹了一整瓶。“行！喝呀！我陪你！有多少喝多少！行了吧！”

我之后每拿起一瓶酒准备喝的时候，他就会第一时间夺过去喝的一干二净。所以，他醉了，但我没有。

我们在深夜里买醉，各怀心鬼，笑的满脸是泪…

他上半身全趴在桌子上，脸藏在自己的手臂里，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相信，我说的话，他全都能听见。

我说：“我们回家吧。”他不说话。

我说：“你喝太多了。我们回家吧。不能在酒吧呆一宿，人家是要打烊的。”他没反应。

我发火了：“吴风！你够了没有！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转脸看向我，“我想要你。我们结婚吧谷凝黛。”

“你喝多了。导致神智不清了是嘛？”

“如果真的醉了那该多好，如果醉了，全世界和你都是我的。”

“可是你说话已经不连贯了吴风。你跟我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有想说的话，你可以在清醒的时候告诉我。”

“没用的。你不会听的。我太了解你了。”

“我会听的。但是前提是你要乖乖的跟我回家。这家店要打烊了。不要闹了好吗？”

“我听你的，你就会喜欢我吗？所以，这样就好，至少可以和你呆在一起多几分多几秒…”

“吴风，你真喝多了。真的。”

“我没有醉。我不舍得醉，因为我喝的每一杯酒，都有你的样子。”

“吴风，真的，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回家？回谁家？哪里是我的家？我只想回我们的家！”

“你真的醉了。那你继续喝吧。我走了。”

我站起身，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紧紧的攥着。他说：“你就不能顺我一次吗？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谁能在我喝醉的时候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要我回家？！”

“迟早会有人和你一起创造一个像样的家。你出去应酬回家晚了她会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会有的。迟早会有一个这样的姑娘走进你的生命里的。”

“我不要！我只要那个人是你！”

“你说的那这些话，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我也对别人说过。但是没用的。有些人消失之后，回忆也会淡化的。我保证，有一天你再想起我，会不痛不痒的。”

“我不是他们。我也不是你的过去缩影，我是你的现在和以后。”

“可是我不爱你呀吴风。没用的。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这样我很困扰。真的。”

我拿开他紧攥我的手，他明显的身躯一抖。

“谷凝黛，你只有对我的处决够干脆利落。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你敢发誓吗？”

“我敢！我发誓我不喜欢你。”

“那你告诉我，我昏迷的那段时间，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内疚罢了？”

“内疚？你问过你的内心吗？就只是内疚而已吗？”

“是！”

“呵！当初支撑我醒来的唯一信念就是你。我的耳边总是响起你呼唤我的声音，我以为你需要我，所以我回来了，结果只是自取其辱的一厢情愿罢了。”

“所以，可以回家了吗？”

“离我远点。不用你管！”他说着猛的往肚子里灌酒，一瓶接一瓶。我心里很难过，但是我什么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