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若非完璧之身死路一条 (1/2)

喜儿忙完手中的差事，想起白天遇见素珍时，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担心她有事。入夜后便来找了她，见她仍在*榻上睡着，想她许是一整日都没吃什么。喜儿便去膳坊做了些食物带了过来，顺便将她唤醒。

轻轻推开雕花木门，喜儿踏了进去，将食物放置在圆桌上，把房内的烛火燃起，她缓缓行至了*榻前。

*榻上的女子正阖着眼，沉沉的睡着。透过烛火看去，她似乎相较前段日子更加消瘦了，脸色也不太好，许是因一直未进食，她唇瓣几乎无了血色，若再这样睡下去，怕是身子更虚。

喜儿微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秀，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吧。”她轻软的唤着素珍。

肩上传来的微微动作，素珍皱了皱眉，涩然的张了张眸子，模糊中，似瞧见了一张熟悉的小脸，她阖了阖眼，再次张开眼眸，“喜儿，是你。”她如水的嗓音透了丝疲惫的暗哑。

“秀，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现在都入夜了。”

素珍点了点头，在喜儿的搀扶下坐了起身，萦绕在全身的，仍是不曾褪却的酸痛。

接过她端来的粥，素珍吃了起来。一碗粥下肚，她那阵强烈的虚脱感终是稍稍缓和了些许。

眸光移向坐于*榻的边的女子，素珍开口道：“这段时i你还好么？还习惯么？”她眸光轻轻微漾，细细打量着这个一直对自己颇为关心的人。

喜儿颔首，甜甜一笑，“我很好，倒是你。在皇上身边当差很辛苦吧？来到这里后，我们竟是几乎没机会碰面，但我知道你每夜都会在重华殿候到很晚。偶尔从殿前经过时，我都会看上你一两眼。”

素珍微微笑了笑，看着她，眸光略略氤氲了几分，迷了点点水汽。暖橘色的烛光下，眼前女子仍是同从前那般默默的有心，有意。

“我出宫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也好么？”她唇角微扬，眉眼弯弯。

“嗯，挺好的，让秀挂心了。”

喜儿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拒她眼角笑意甚浓，可自己却是窥到了她眼底的瑟凉与荒芜。

眸中光耀如昔，却是少了份灵动的神采。

“秀，今日在院中遇到你，我唤你，你却未应，你可是有心事？”喜儿一双眸子盯着*榻上日渐消瘦的素珍，言语中蕴了抹微微的忧心。

素珍轻轻垂下首，抚了抚额际发丝，笑了笑，“没事，你多心了。”她的烦忧，不该染上这个善良质朴的女子。

“皇上将秀赐予了天烬国的使节，这几日就将出宫了吧。皇宫中的女子若是出宫的话，是要接受验身的。”喜儿微扬了眉，笑吟吟的道着她在宫中知晓的规矩。

素珍抬眸望向她，眸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验身？”她喑哑的嗓音微微清明了几分。

“按苍玄国历朝规定，但凡宫中皇上赐婚的女子，都需验别是否完璧，因这关系到国家间的和睦与尊重。”喜儿眨了眨眼，一脸认真的向她解释道。

素珍瞬间僵住。

“往后，我们便没有机会再见了，秀到了那边可要多多爱惜自己，初到异乡难免会不适，但无论如何，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喜儿眸光轻轻盈动的看着她，嗓音微咽。

良久，看着眼前女子并不应声且微微失神的模样，她轻皱了眉，伸出小手在素珍眼前晃了晃，“秀，你怎么了？”

素珍缓过神，眸中流散的光耀瞬间聚起，她唇角微扬，眸光探向喜儿，“这是否完璧，有何不同？”她淡淡开口，极力平复着心中的不安与忧心。

“若非完璧，会遭受宫中刑罚。”喜儿面色沉凝，一字一顿道。

素珍眸中的光彩微微黯淡了几分，“何种刑罚？”

喜儿略一沉吟，缓缓开口道：“一丈红。”她眸光缓缓挑向*榻上面色凝白的女子。

素珍一凛，一丈红，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女子臀部以下部位，不计数目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

突然冷静下来，素珍想起了这几日发生的种种。她似乎已被推入了两难的境地。

接下来的寒暄中，喜儿见她一直都是副笑容离神，魂不守舍的模样，便也不再开口，只嘱咐她好生歇息，服侍她躺下后，喜儿便先告辞了。

躺于*榻上的素珍却怎样都睡不着，本是今日下午同朝铭在宫外汇合，但若不是昨夜生了那件事，她如今该是已顺利验身出宫，坐在前往天烬国的马车上了。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朝铭应该还在等她，可她却…

素珍一时竟没了主意，缓缓从*榻上坐起身子。她思虑了片刻，她需要多点时间来权衡这件事，如若执意要和朝铭走，她万一被查出已非完璧，那么，她便是死路一条。

她轻轻移至*榻边，套上绣鞋，褪掉了外裳。

缓缓行至房门前，素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中衣便踏了出去。

夜凉如水，院落内瑟瑟的秋风迎面而来，她身子不禁一颤。

如今，她只能靠生一场大病，来暂时逃避出宫与验身之事。待她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独自立于深秋的庭院中，盈柔的月光铺了满地，素珍四周，寒凉的风一遍遍从她身上掠过，她小手冰凉如雪，身子微寒，额际却是滚烫如火。加上昨夜被疯狂索润的荒芜，她身子就似白纸般浅薄，似乎教风一吹便要踉跄跌倒。

忍着身子各感官的强烈不适，她软软的坐在了花台上，却依旧固执的在秋风中瑟缩着。

风每吹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