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笙的坦诚 (1/2)

继续留在姜国的姜自悠，在老鲁的安排下，开始接受乞儿会的事物，由于很多乞丐都被抓去当了兵，乞儿会成员锐减，所以很多高层人士都对这个时候加入的姜自悠心怀不满，在这样的时候，不好好管理帮会，竟然还要培养接班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尤其是这个接班人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

姜自悠也是顶着压力在接手乞儿会，原本以为就只是管理人就好，没想到就连账目这种事情，都要她来处理，乞儿会的成员每年都要缴纳会费，加入时间越长，缴纳的会费就越高，相应的，乞儿会会给他们扶持与帮助，那些获得第一手消息的乞丐，也会获得奖励。除了账目以外，姜自悠还要对每天收集来的信息做一个分类处理，类似的消息要放在一起看，过时的消息不能看，还没确定的消息要放在一边。

“老鲁，以前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处理的吗？”姜自悠已经在老鲁的书房呆三天了，看了太多的东西了，她都已经忍受不了了，整个乞儿会，难道就只有老鲁一个人管这些？

“还有两个助手，不过他们已经被抓走了，所以现在没人帮忙了，怎么，就这么一些东西，你就已经受不了了？”老鲁话语中带着讥讽。

“有点累，还要记住这些人的名字，感觉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姜自悠摸着脑袋，把下巴搁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那今天你就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继续！”姜自悠听到这话，脑袋立刻离开桌面，对老鲁微笑，“那好，今天我就住徐娘那里。”

现在的云都，就像是一座空城，能投奔亲戚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就只能是减少出门的次数，街上的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就仅剩下几家卖柴米油盐的店。所以姜自悠也不再以乞丐的身份上街游荡了，阿巧也躲了起来，至少不随意上街了。

徐娘那里的生意几乎是没有了，就连朝廷中的老顾客，也很少来了，毕竟特殊时刻，再这么出门花天酒地，难免会留下什么把柄。

姜自悠从后门走到了前院，一路上都冷冷清清的。

在大厅人都没有，于是她又折了回去，去看看暗师父吧！

“笃笃笃”，叩响门之后，姜自悠推门而入。

“师父？师父？暗师父？你在吗？”房间里没人，姜自悠环顾了一下四周，靠阳台的门是开着的，门边的帘子随风摆动。

没人？姜自悠狐疑地摸着下巴，这个时候，他该去哪里了呢？

“什么事情？”

“吓！”姜自悠捂住胸口，大叫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暗笙已经站在姜自悠的身后了。他微微向前倾，弯腰，他的嘴正好在姜自悠的耳朵旁：“这么大惊小怪的，是要做什么？”

“师父啊，你刚才去哪里了！真的是把我吓死了！”她捂着胸口的手放了下来，转身退到桌边，扶着桌子就坐了下来。

“出去了一会，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来看看你而已，师父啊，这么乱的世道，你可不要随意出门，万一被他们抓到你，肯定会让你去当兵的。”姜自悠看着他那种消瘦寡淡的脸，这么虚弱的一副身体，要是被捉去当兵，那恐怕连命都没了。

“嗯，没事。”他垂眼，有意逃避姜自悠的视线。

一时间，气氛忽然变冷，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姜自悠。”暗笙忽然抬头看着她的脸，她的易容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就连他这个师父，都很难看出破绽。

“怎么了？暗师父？”被暗笙叫了全名，姜自悠隐约觉得出大事情了。

“要是。。。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一定要把我教你的东西，传承下去。”

“暗师父别乱讲话，你一定长命百岁的。”姜自悠心头爬过一丝难受的感觉，她上次听暗笙跟秦浪交流也说的这么回事，难道暗师父真的是。。。她不敢想下去。

“长命百岁的都是骗人的，我倒是希望我早点死去，对了，如果我死了，那我的遗物，你看中什么就拿什么吧。”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你得了什么病？”

“这已经不是病的问题了，这都是年少时候的一个不慎造成的。”

“不是病？”姜自悠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中毒了？那有解药吗？”

暗笙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至少我没调配出解药，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

姜自悠沉默，她想不出要说什么话安慰暗笙，她更加不敢悲伤，就怕被暗笙看到，要说她感情用事。只不过，暗笙帮助了她那么多，教了她那么多，她不能见死不救。

“当初是我跟秦浪一起到煌国执行任务，遇到了恭亲王身边的贴身护卫，那个时候我们都掉以轻心了，以为只是寻常护卫，没想到那个护卫是出自唐门，精通暗器与剧毒，后来。。。我就中招了。”

“恭亲王？”姜自悠对这个名号有印象，他是煌国现任皇帝的弟弟，平日穷奢极欲，比起皇帝来，更加是铺张浪费，而且京都的人都怕他，只因为他是皇帝的弟弟。

“你知道他？”

姜自悠甩头：“那后来呢，暗师父你没拿到解药？”

暗笙无奈地摇头：“如果有，那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后来秦浪把我背了回去，后来找了很多名医，都不能为我解毒，而我自己调配的解药，也只能是支撑短期时间。”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