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 长良川 29佐佐寿司 (1/2)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狼啸战国》更多支持！)佐佐成政出奔了。

或者用国的一句老话来说，非君择臣，臣亦择君。作为臣属，也有资格去选择效忠的主君。

更何况成政从来不是一个适合做家臣的人。

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源氏名门的血，他的血液里，是放纵不羁的灵魂。

成政离开那古野之后，漫无目的地在野外瞎转，夜风颇有些凉意，他先前与角田新五搏杀是所负的伤也未能痊愈。

这样，他发烧了，昏迷在路边，不知道睡了多久，所有尾张国的武士都因为不敢触怒信长，而对成政视而不见。

佐佐家的新任家督则被信长下令幽居，不得离开良城一步。

直到织田信行在末森城开城投降，信长又赦免了跟随信行谋反的林秀贞、柴田胜家等人之后。

恢复自由身的胜家这才把成政带回了自己的居城。

从明智光秀劝降织田信行也不知道那个小白脸怎么做到的，到信行开城投降，再到胜家把成政带回自己的居城，前前后后，不过两天的功夫。

除了织田信清连夜逃回了犬山之外，这一场家督争夺战，信长可谓是大获全胜。

几乎与稻生原合战同时，清州城的织田信友流放了主家斯波氏，取而代之，成为尾张守护。

织田信长稍事休整之后，便拥戴着斯波氏的嫡子斯波义银攻下了清州城。

织田信友被斩杀，过了几天，斯波义银也不明不白地生了病，嗝屁了。

信长成了尾张下四郡名副其实的主君，也从小名变成了大名。

一年后，信长与犬山城的织田信清终于握手言和，联军攻灭了尾张四郡的守护代织田信安。

信长用短短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尾张国的统一，这是他父亲织田信秀一辈子都没完成的事业。

清州城内，歌舞升平。

“又是一样的天花板。”

成政睁开了眼睛，呆滞地道。

他又一觉睡到了凌晨……从下午睡到了凌晨，这也不能怪他，这个时代的城下町也热闹到傍晚，天黑之后不到一个时辰，肯定所有的店铺要关门，天黑之后不到两个时辰，连各家各户造人的男男女女也都没了动静。

考虑到铺子里主要的生意都在下午三点之前，成政放心地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先到井边打水洗了把脸，成政精神一振，便来到厨房，开始准备今天一天的生意。

自稻生原合战之后，成政先是被姐夫柴田胜家收留，过了一段吃白食的生活，之后他不甘寂寞，来到清州城的城下町开了一家寿司店。

没错，招牌是金枪鱼寿司，成政终于完成了他幼年时的构想。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半时辰，这段时间足够成政清洗厨具、洗菜、切腌萝卜干、调沙拉酱了。

哦对了，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已经在蒸了。

一个时辰后，成政从水桶里拿出了浸泡一夜，已经完全吸水柔软的海带。

然后他再次来到水井旁，提起井边一根细细的麻绳，轻轻地将泡在水井里的一条金枪鱼提了来。

理论，金枪鱼应该用冰鲜的，不过现在是大夏天，除了富士山的山顶有冰雪，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个样。成政只能用深井水冷藏的办法。不过好在金枪鱼都是前一天傍晚才送过来的，肉质尚可，还没坏掉。

成政用锋利的剔骨刀将金枪鱼坚硬的皮剥去，再用将各个部位的鱼肉分别剃下来，最后放进冷水保温。

等到他将这一切忙完，米饭也蒸熟了，天也亮了。

从第一个人影出现在街道之后，清州城的城下町热闹起来了。

“老板，来份寿司，要甜酱不放辣！”一个身着农家装束的少女站在了店门口。

“好嘞！一份寿司不放辣”

成政应了声，熟练地将海苔贴在竹制的寿司帘，从铁锅挖出两勺米，均匀地压在墨绿色的海苔，然后放一块金枪鱼切片，再撒了萝卜干和芥末，涂了一层酱料，最后才用双手压着寿司帘向前卷过去。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显然是这活计他早已做得久了。

“您的寿司！十钱！”

“阿里嘎多！”

“欢迎下次再来啊！”

成政微笑着向少女挥手道别，那少女并不具有过人的姿色，而成政此刻的做派，完全是两年来经营寿司店的习惯性动作。

“老板……我要两份寿司，放腹肉的。”

又一个小正太来到了店门口。

“好好好，现在做。”

很快地，成政又做完了两份最顶级的腹肉金枪鱼寿司，双手递给了小正太。

“您的寿司！一共是四十！”

“阿里嘎多！”

“欢迎下次再来啊！”

成政微笑着向正太挥手道别。

这样的过程从早寿司店开门营业，到午后成政累的腰酸背疼为止，一直没有断过。

从这一点来看的话，这家寿司店的生意是相当之好。

在食客渐少，成政终于有功夫伸个懒腰的时候，又来了一位客人。

迎面走来的少女肤色白皙，细皮嫩肉，她穿着粉色的浴衣（不要想歪了，凡是把浴衣自动脑补成三点式的全部都去流放到佐渡），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来到了成政身前。

“两份寿司，一份腹肉加辣，一份普通不要辣。”

少女轻轻地开了口，她的声音也很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