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哀嚎 (1/2)

并没有人理会我，不管我叫的有多大声，多么凄惨，这里来玩的人都是冷漠的，偶尔有人从包间里露出来一个脑袋，但是也只是看一眼热闹，然后就龟缩进去了。

我知道只有我自己能进去救桑姐了，但是我不敢，里面很多人，我怕被打，我不想再被打。

“啊，放开...”

“啊...”

里面传来桑姐痛苦的叫声，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桑姐肯定很害怕，我手在抖，我使劲的推开门，我冲了进去，我看到两三个人抓着桑姐，在拼命的扯她的衣服，而陈强指挥着，作威作福。

看到我进来之后，陈强让人把我抓住，按在地上把我打了一顿，这个时候我不怕挨打，打我就好了，不要伤害桑姐...

但是恶梦还是来了，陈强并不是很专注打我，他们看我老实的在地上趴在不动挨打就没了兴趣，陈强让人重新把我丢出去，这一次，他们把门从里面反锁了，不管我怎么撞门我都撞不开。

我累了，我靠在墙上，我很痛苦，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一张纸巾放在我手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了，我没有拿纸巾，我痛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对不起，虽然我很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但是...”

“我帮不了你...”

我很奇怪，我转头看着说话的人，身上的香水味很熟悉，我看清她的脸了，很漂亮，是陈强的秘书，她的话里面真的充满了同情，可怜的味道，我看到她也在哭，我不知道她什么会哭，她有什么好苦的，这种痛苦又不是在她身上发生的，而且，她跟陈强是一伙的，她有什么好哭的。

所以我笑了...

她可能是看大我笑了，所以就蹲下来，跟我说：“离开这里吧，陈老板是个千万富翁，他今天很生气，那块石头让他很生气，他本来说找到你要打死你的，你要是不走，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我看着她，我说：“打死就打死了，关你什么事？需要你在这里做好人吗？”

我的话很冰冷，让她错愕的楞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擦掉脸上的泪水，可能是我的话刺到了她。

沉默。

哀嚎。

我们都在等着，我等着里面的暴风雨停歇，新的暴风雨刮起来，最好把我刮的支离破碎...

门开了，我听着几个人欢声笑语的走出来，嘴里说着不堪的言语，我看他们出来就想进去，我想看看桑姐，但是我的腿被人给抓住了，几个人拽着我，又把我给拽出来了，陈强踩着我的头，蹲在我面前，对我笑的很开心。

“小子，眼睛挺厉害的嘛，老头说你是个行家，看石头挺准的，把他的眼睛给我挖掉。”

陈强的话在我心头一阵，如果我没有了眼睛，如果我没了眼睛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不可以...

“放开我，放开我...”

我拼命的吼叫着，我第一次感觉到必须要反抗，我疯狂的挣着扎，但是那些人太有力气了，我动也动不了，突然，我看到两个勺子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这两把勺子只要插进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珠子就会被挖掉...

我愣住了，我连反抗都忘了，我整个人心如死灰。

“陈总...这是犯法的...”

我听到他的秘书在小声的说，陈强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让他的朋友动手...

我闭上眼睛，我不敢看，我使劲的闭着眼睛，为什么...

我一直问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陈总，别脏了我的地方...”

“哟，是刘老板啊，玩玩嘛，别在意...”

我听到两个人在交谈，我身上压着我的手也被松开了，但是我不敢，我不敢睁开眼，我怕一睁开眼就会被人挖掉眼珠子。

“陈总，跟一个孩子这么玩不好吧，人命关天啊...”

“人命？他还不如一条狗，我查过了，一个流浪汉，被人抓去卖器官，还不如给我找点乐子...”

“那也别在我的地方找这种乐子，见了血，我还做生意吗？”

“知道了，知道了...”陈强点头，随后带人就走了。

我听着脚步声，我听着离我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慢慢的睁开眼，我看着他们离开了，我赶紧爬起来，我也没管身后的人是谁，我赶紧跑进包厢里，包厢里面很凌乱，到处都是酒瓶，地上沙发上都湿了一片。

桑姐躺在沙发上，两只腿敞开着，上面都是淤青，脸上也有，她的表情很麻木，我坐在地上，我很痛苦，真的，非常痛苦...

“我弟，别哭，姐就是做这行的...”桑姐麻木的说着：“我入行的第一天，拉我的皮条客就跟我说，做了这行，除非你真的嫁人了，否则，你就永远是一只鸡，你就没有做与不做的权利，人家只要有钱，就可以上你。”

我很怕，桑姐的脸像死一样麻木，在麻木的脸上，流下来一行泪，但是桑姐是笑的，真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

“我就是一只鸡...”

桑姐麻木的说着，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野鸡进家门，在我这里接客，你他妈的问过我了吗？”

门外面有人呵斥了一句，我转头看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着像黑社会，他说着就进门了，跟身后的人说：“贵子，拉起来。”

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带着几个人把桑姐拉起来，很粗鲁，这个时候并没有桑姐很可怜而给他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