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话 为什么，那么遗憾 (1/2)

这是多么强烈的仇恨，死之意志，复仇的武士。

“是你给了我机会呢。”

“少年，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明智光秀，眼中的杀意稍稍收敛，剑之介对上他的眼的一瞬间，以为看见了死神。

“哧……”

“滴……”喷涌而出的鲜血，绽放出美丽的玫瑰，地狱火焰纹路的黑刀——影舞，刺穿了他的腹部。

明智光秀惊愕地回身，看着身后偷袭他的上杉守信。

“可恶，臭老头……”

明智光秀腹部的肌肉被撕裂开，身体开始不停使唤，那刀刃在他身体里每进一分，就让他更加虚弱，他用手握住刀刃，也止不住上杉守信的杀势，刀刃转动着，切烂明智光秀的脏器。

“你这条死狗，还敢回来，今天，你又得死在我手上！”

上杉守信的话，似乎透露出了什么……

“明白了……”眼神里，似乎看到了。

鲜血从明智光秀的嘴里流出，上杉守信将影舞彻底刺穿了他的身体，刀刃不断上切，拉开他的腹部，这已经是致命的伤。

“喂，老头。”

明智光秀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出血量大得惊人，周围的人围观着，不敢动手。

“你知道我像条狗一样活到今天，为了什么吗……”

是啊，生不如死地活着，为了什么……

“废话！”上杉守信手上使劲，影舞的刀刃已经切开了明智光秀的肚子，肠子都掉了出来，就像罗马的小加图一样。

突然，上杉守信感觉刀自己向着明智光秀体内刺进去，毫不费力，简直是明智光秀自己往刀口挺进一样。

“啊！”

刀柄都嵌进了他的身体，被胸部的肋骨卡住，明智光秀突地一转身，竟然把上杉守信的手从刀柄上挣脱了，提起手里的狼牙棒，像死神一样砸向了那张惊惧的老脸，砸开它丑恶的真面目！

上杉守信，被狼牙棒爆了头。

明智光秀，倒下了。

“少年……”

明智光秀的手上粘满了自己的血，影舞洞穿了身体，让他没有彻底躺倒在地上，他已经没得救了。

“帮我把这把刀拔出去，这个姿势不自在，不舒服……”

“万一莲她想要和我那个那个……啪啪啪，被这玩意儿挡住的话……”

他懂了。

如果两年前上杉守信没有去做强盗，明智光秀他们就不会是这般境遇，他们就不会来复仇，剑之彦就不会死，小樱就不会陷入危险。这是，仇恨的循环，同时，也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

剑之介拔出名刀影舞时，鲜血染红的刀刃反射着他的脸，鲜血为自己重新定义了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好人和坏人……善与恶，原本就是一体的。

“小樱。”

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他的选择不会变，剑之介义无返顾地继续前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他的信念无比坚定……

可是，当他看见现实是多么残酷时……

“撒库拉酱（日语：小樱）！”

雪，白色的皮毛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后背插着铁锈的武士刀，嘴里流出的血液已经渐趋乌黑，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吧。白狼，雪的旁边，少女的身体，静静地伏倒在石地上，像是进入了一个温暖明净的美梦。

整个村子都好安静，火焰仍然在燃烧，映衬着白衣少女明净的脸庞。

“老大。”

周围的喽啰都不敢乱动，在燃烧的火焰旁，在尸体最密集的地方，手里握着血色刀刃的断手男子，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吧。

“少年……”那个男人头发很长，很乱，眼神却像鹰隼和响尾蛇一样毒辣。

山匪们的刀或多或少都在滴血，是最廉价的人类的血。而断手男的鬼彻，却拼命地吸噬着血液，甚至他的主人。

听说鬼彻杀人之后，死去的人的怨恨会附着在刀刃上，刀刃吸干了他们的血，让他们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这把杀人如麻的刀，是名符其实的妖刀。

“它想要你的血呢，很兴奋呢……”他说起话来，就像是疯子，疯狗吧。

天空中的一轮皓月，在断手男的眼中一直都是血色的，或许，从两年前开始，他就活在地狱之中吧……

断手男全身被弥漫出一股黑色的邪气——鬼气！

剑之介曾经听过父亲说，当一名武士修炼到一定程度时，会将杀气凝聚起来，使出极其恐怖的招式。

剑之介紧紧握住手里的影舞，眼神冰冷地看着鬼神般的断手男，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同时，他从腰间拔出了横纲大郎赠送给他的名刀——巌（yan）流。（良快刀50工其一）

“少年，绝望吧！”

为什么要绝望，绝望的生物，还是人吗？

“啊！”野兽的咆哮！

剑之介的眼神彻底变化了，变成了紫黑色，那种恐怖杀气孕育出的眼神，为杀而生的杀神，他觉得好累，决定放下自己人的身份，自己的一切，剩下的……只有仇恨！

“明白自己的无力，明白自己的软弱吧，人啊！”

“鬼切！”鬼气的漩涡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席卷而来，剑之介用左手的巌流去挡，良快刀50工之一的巌流，在与鬼彻刀刃相接之前，竟然断掉了……

“铮！”

一刀流·居合！

袭来的杀气直逼少年的面门，他的额头已经裂开了一道血口，隐约可见颅脑内部，影舞横档在剑之介身前，黑色地狱火焰的刀身在颤抖，在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