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消失的恶刃 (2/2)

解决了彼此的纠纷之后，怀着必须得到答案的紧迫心情，永志带上一副虚拟现实的眼镜，思想上跟随着恶刃一起出发了。那些科学社的成员则和他们的社长一起，看着地图之上，那个小小的绿色光点的移动。

“已经逼近黑钢之城，距离废墟只有两千米左右。”

某人在这时起到了mesa的作用，每当一个节点就为大家推送着即时的情况。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的话语主要针对的是永志，因为后者看到的将会是恶刃眼中的真实场景。

让自己来成为恶刃的载体，是永志强烈要求的，他想自己去见证一个伟大的发现。

伪造化手表就像一只小飞虫，轻易地通过了黑钢之城外的封锁，进入到废墟之中。一方面是因为它的体积小，更重要的是因为它是一个非生命体，连一丝的灵力波动都没有。

“已经深入废墟二百米，通过视线范围，预备进行释放。”

一阵紊乱的白光之中，恶刃的身影缓缓地浮现，落在废墟之间。视线迅速地完成同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呈现在永志面前。所有的物体几乎都在发光，发着各种不同的光，由此它们的形体都很清晰，但对永志来说却有些刺眼。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恶刃眼中的世界会是这种模样。

“开始视觉调和。”

眼前世界的色彩开始变淡，渐渐地接近了寻常世界。前方，一座座的小“山”散乱地排列着，那都是由残破的零件和生锈的金属堆积而成的。脚下同样是堆积的废铁，只是当中空出一小片陆地，正是伪造化手表降落之地。

“开始跟着你的感觉走吧。”永志命令道。

“是！”

恶刃应了一声，电子眼扫过这片区域，将地貌特征记下。然后它就迈动着沉重的脚步，在这废墟之上移动起来。这些被当作垃圾的东西显然没有经过预先的处理，很多地方都有着尖锐的凸起，很多地方下面都可能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有好几次，恶刃都差点一脚踏空然后被废墟吞没。幸好它的机动性足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黑钢之城位于猎魔岛第二层和第三层的分界点，它本身的大小不足以完全封住这个口子。剩下的数十公里的距离，都是由这种废墟堆积而成的。

很多残骸都比较完整，偶尔会看见数十米长的机甲残骸，甚至会有翼展超过十米的猛象级战机的翅膀出现。经历过漫长岁月的风侵雨蚀，电闪雷鸣，如今依然沧桑的古斯塔夫巨炮，兀自矗立在那一片废墟之中。它们衰朽的炮身和向下凹陷的底座，寂然无声地讲述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

一想到在几十年前，这些东西都还在战场上发光发热，永志心中不禁对其肃然起敬。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油然而生。

但恶刃感觉不到永志心里的变化，随着渐渐深入，它的方向和目标也越来越明确。简单来说，它在某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