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复明 (1/2)

一连五天，我的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毫无起色。一向镇定自若的云霄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开始不断外出求医。

接下来这些天，从金鳌别院、白鹿别院还有远在西海的九龙别院来了好几位教授，带来了不下十几种药。逐一在我眼睛上试验。经常痛得我哇哇直叫。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所有的药都摔到地上。“云霄姐姐，别在我眼睛上试验了。我不治了！”

有一天，敖贞从龙宫跑来看我。她对我说：“哪吒，我又准备去游学了！”

“这次去哪？”我问。

“去北扶桑学院。”敖贞回答。

“北扶桑学院？”我心里一动，“原久美教授那里么？”

“是啊。”她说，“原久美教授一直惦记着你呢！这次，她让石矶教授推荐两个人。石矶教授让她在现在碧游分院的四个学员中选。她听说我和你最熟，就让我先来问你。你愿意去吗？”

“他们要盲人吗？”我问，“如果要的话，我愿意去。”

她笑了，“别灰心么！我也带了药水过来，你要不要试一试？”

“痛不痛啊？”我问，“不痛我就试试，痛就不试了。”

“那总不会什么感觉也没有啊！放心，不会有多疼的。”

“那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敖贞解开我脸上的纱布。“你都用了些什么药啊？瞧这眼睛肿的。这么多种药一起用，不相克的吗？”

她将药水滴到我的眼中，“感觉痛吗？”

我只觉得眼中清凉，倒真没有一点痛的感觉。“还好，一点都不痛。”

敖贞反倒大吃一惊，“他们都给你用的什么？怎么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又过了两日，云霄匆匆到来。她让我换身衣服，说是上清院长刚刚从外云游归来。她要带我去碧游宫求院长为我医治。

于是我换上出事那天穿的纱袖体服和水晶鞋，又在腰间围了一条齐臀短纱裙。跟云霄一起驾青鸾而去。

一路上，云霄把我搂在怀里。灵识之中，只有我自己和青鸾的光影，云霄则只有衣裙的轻微虚影，身体是完全探查不到的。我不由得紧紧揽住她的腰，生怕会从青鸾背上摔下。

飞临碧游宫的时候，云霄在我耳边提醒，“收回你的灵识！我们要进入禁地了。”

后面的一段路是云霄抱我过去的。虽然心里好奇，但我再不敢散开灵识查看。

只觉得我平躺在榻上。有人在翻我的眼皮。随后传来上清院长的声音：“云霄，你把事情弄复杂了。你所用之药，足可医治此症百次。然你用法不当，反致弄巧成拙。”

“师尊说得是。”云霄低声回道，“因此事涉及三清两院，关系重大。云霄一时间六神无主，有些慌不择路了。”

“无妨，”上清言道，“这有一瓶来自瑶池的仙露。你回洞中每日为她清洗两次眼睛。待相杂药力消散，三日即可复明。”

云霄将我带回她的洞府，用仙露为我清洗眼睛，又亲自喂我吃饭，然后陪我洗浴。我心有怨气，任由她伺候。

她在水中摸着我的胯部，“可怜的孩子，看这些日子把你折磨的，髂脊都突出来了。”

我脸靠在她柔软的胸脯，一股充满屈辱的复杂感觉油然而生。于是张开嘴，朝着她胸前凸起的部位狠命咬了下去。

“啊！”云霄顿时疼得尖叫起来。可是任凭她拍我的头，揪我的头发、耳朵，撬我的嘴，我就是不松口。最后她捏住我的鼻子直到窒息，我才松开。

“啪！”一个重重的嘴巴！“啪！”又是一个。

我的脸犹如火烧，嘴里渗出丝丝咸咸的血，两行泪从眼中涌出，流过了脸颊。

云霄离开了浴池，把我独自扔在池中。我爬出浴池，摸到浴巾擦干身体。然后摸索着回到自己的隔间，钻进被窝。

第二天，云霄照常帮我清洗眼睛，喂饭，但是没有陪我洗浴。这一天，我的眼睛已有了光感。又过了一天，已能看到模糊的影像。

到第三天，我的视力已恢复如常。只是依然头昏眼花，视线常常无法合焦。

我呆呆地望着对面的云霄。依然是那张绝美而温婉的面庞，身上是透出胳膊与肩膀的洁白纱衣。她看着我的样子，急切地问：“哪吒，怎么样？到底能不能看得到啊？”

我起身来到镜前，终于可以再看到自己的形象。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人已经整整瘦了一圈，而且眼圈发青，身上的体服也显得极为松弛，一点都不好看，更谈不上性感。我从旁边抓过短裙，围到腰间，才感觉好看一些。

“云霄教授，”这时侍女来报，“火灵教授押着胡雷求见！”

云霄皱了皱眉，“她来得可真是时候。”她看看我，“哪吒，愿意见她们么？”

“这是姐姐的洞府。得姐姐决定啊！”我回答。

“好吧！”云霄吩咐侍女，“请火灵教授进来！”

我跟着云霄来到外间，只见火灵圣母一身火红色的纱衣长裙。身后跟着两名随从。胡雷双手绑在身后，跪在一旁。

火灵抱拳，“云霄师叔，哪吒师妹。”

云霄淡然开口，“火灵妹妹，所为何事？”

火灵答道：“半月之前，孽徒胡雷前往三仙岛帮助彩云师叔炼制戳目珠。不慎引爆，炸伤哪吒师妹。师尊闻听，震怒异常。今日特将胡雷绑缚至此，以向师妹赔罪，任由师妹处置。”

我盯着火灵。这娘们我第一次见就深感厌恶，